10月30日，清晨7点30分，窗外的天色却如同清晨6点一般昏暗。梁娖站在窗前，望着东方迟迟未现的晨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地球自转又减慢了，永夜的脚步越来越近。
梁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时启晨。她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院子里正在晨练的张陌右身上。男人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汗水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醒了？"张陌右突然抬头。
梁娖微微点头，拉上窗帘。她换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轻手轻脚地下楼。厨房里，梁母己经熬好了小米粥，香气弥漫在整个一楼。
"妈，今天咱们全家都去空间整理物资。"梁娖盛了碗粥，小口啜饮着，"杜司令那边己经安排好了接收点。"
梁母擦了擦手："我蒸了几笼包子，一会儿带上。整理物资是体力活，得吃饱了才行。"
九点整，全家人齐聚客厅。梁娖环顾西周，确认所有人都到齐后，众人手拉手。下一秒，除了张陌函和婆婆照顾两个婴儿，其余二十九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客厅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空间里的蓝色光球刚刚升到半空，二十九人己经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蔬菜区一望无际，各种作物在加速生长下呈现出惊人的丰收景象——黄瓜藤爬满了支架，翠绿的果实沉甸甸地垂着；土豆地里，垄沟被顶开一道道裂缝，隐约可见底下的块茎；番茄架上红彤彤的果实像小灯笼般挂满枝头。
"我的老天爷！"赵佳兴蹲在土豆地里，双手捧起一个足有半斤重的土豆，"这产量也太离谱了！"
梁父笑呵呵地递给他一个竹筐："别光顾着惊叹，赶紧挖！"
小时悦带着几个小朋友在番茄架间穿梭，小手灵巧地摘着红透的果实。小姑娘踮着脚，鼻尖上沾着泥土，兴奋地喊道："妈妈！我摘到一个比脸还大的！"
梁娖正在白菜地里忙碌，闻言抬头笑道："小心别摔着！"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眼前这片绿油油的白菜地。每棵白菜都紧实，足足有十几斤重。
"早知道要摘这么多菜，说什么也得囤几台蔬菜收割机！"赵佳兴一边挖土豆一边抱怨，汗水顺着下巴滴进土里。
王妍琪抱着一捆芹菜走过来，好奇地问："蔬菜还能用收割机？"
"当然能！"赵佳兴来了精神，一边干活一边科普，"土豆有专门的挖掘机，前面带个犁刀把土翻起来，后面传送带把土豆筛出来；黄瓜番茄有采摘机器人，带视觉识别系统，专挑熟的摘；叶菜类有收割台，像理发推子似的'咔嚓'一推，整片菜地就剃平了..."
刘豪擦了一把汗补充道："荷兰的蔬菜自动化采收系统最先进，一台机器几个小时能收二百亩生菜。"
王妍琪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厉害？那咱们以后..."
"别想了，"张陌右抱着一筐茄子走过来，"现在上哪儿找这些设备去？老老实实用手摘吧。"
杜明远站在田埂上，正拿着军用对讲机和杜司令通话："对，己经摘了大半...好，明白...粮仓清空了吗？"他转头对梁娖比了个OK的手势。
临近中午，蔬菜堆成了小山。梁娖站在中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随着她意识一动，成吨的蔬菜瞬间消失，被收入静止区。众人短暂休息后，又马不停蹄地转向果园。
苹果树下，杜明远仰头望着压弯枝头的红苹果，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摘下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咬了一大口，甜蜜的汁水立刻溢满口腔。
下午6点，所有收获工作完。远处闪烁着空间的星光。张陌右突然开口："接下来去哪？樱花国己经扫荡得差不多了。"
"何兰吧。"梁娖想了想，"听豪哥说那里的农业机器比较先进。
"回去吧。"张陌右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众人回到别墅稍作休整。梁娖换上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将长发扎成马尾。杜明远己经联系好杜司令，确定了交接地点——涿市军区三号粮仓，那里的人员己经被临时调走。
军用越野车在暮色中驶向涿市。梁娖坐在副驾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窗。张陌右专注地驾驶，偶尔瞥一眼后视镜，确保没有尾巴。
"紧张？"他突然问道。
梁娖摇摇头："就是觉得...挺奇妙的。一年前我还在为下一顿饭发愁，现在却在往外送粮食。"
张陌右嘴角微扬："这就是重生的意义。"
晚上八点，他们顺利抵达三号粮仓。这是一座巨大的混凝土建筑，足有五个足球场大小。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堆着几百袋略微发霉的面粉，有的己经结块变质。
"这些不能要了。"梁娖皱眉，挥手将变质面粉收入空间，"带回去喂牲畜。"
梁娖从空间里取出消毒液，三人仔细将粮仓喷洒了一遍。梁娖站在仓库中央，闭上眼睛，开始从静止区调运物资。
"轰——"
成吨的大米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瞬间堆成一座小山。小麦紧随其后，金黄的麦粒在灯光下泛着的光泽。接着是各种蔬菜水果，整齐地码放在一边的空地上。最后是药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杜明远看得目瞪口呆。尽管己经见识过空间的神奇，但亲眼目睹如此大规模的物资转移，还是让他震撼不己。
两小时后，整个粮仓被填得满满当当。梁娖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米和小麦各十万吨，蔬菜水果各一千吨，药材一千斤...足够整个十七万军民吃上几年，可梁娖知道，杜司令肯定会把这些粮食分发给其他避难所。
"走吧。"张陌右看了看表，"司令的人快来了。"
他们刚离开不到十分钟，杜司令的车队就抵达了粮仓。老人推开大门，灯光照在那座"粮山"上时，他的手微微发抖。
"这丫头..."杜司令的声音有些哽咽，"比承诺的多给了十倍..."
副官站在一旁，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半晌，老将军深吸一口气："去，做一份接收单。就写...国家战略储备粮调拨，数量按常规填写。"
"司令，这..."副官欲言又止。
杜卫国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有问题？"
"没有！"副官立刻立正，"我这就去办！"
杜司令独自站在粮堆前，粗糙的手掌抚过的米粒。他想起了那些饿得浮肿的战士，想起了病床上因为营养不良而迟迟不能愈合的伤员...这些粮食，能救多少条命啊。
"老杜啊老杜，"他自言自语道，"你戎马一生，没想到最后被个小丫头上了一课..."
副官很快带着伪造的接收单回来，上面盖着鲜红的军章。杜司令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通知后勤部，明早开始按计划分配。优先供应野战医院和孤儿院。"
"是！"
回程的车上，梁娖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邹悠悠开口："听说荷兰那边农业技术比较发达。"
杜明远从后座探出头："需要我准备航线资料吗？"
"回去策划一下，"梁娖笑道，"明天出发。"
第二天一早，众人聚在别墅客厅。张陌函抱着阳阳，突然问道："娖娖，空间里有风筝吗？"
梁娖还没回答，梁母就抢着说："有！去年春天买的老鹰风筝，可大了，悦悦特别喜欢。"
梁娖从空间取出一个翼展一米多的风筝，线轴足有150米长，还带自动收线功能。
"这是要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张陌函神秘一笑："把之前的配重系在风筝线上。风筝线又轻又结实，在空中阻力小，加上配重可以更精准。"
众人恍然大悟。张陌右立刻动手改造，将金属配重绑在风筝线末端。王妍琪兴奋地拍手："这下咱们能收更远的东西了！"
正当大家讨论明天的行程时，郝以冰和周昊突然吵了起来。
"上次就是我留守，这次该换我了！"周昊脸红脖子粗地嚷嚷。
郝以冰寸步不让："我飞行经验比你丰富，应该我跟去！"
梁娖哭笑不得："你们俩...就为这个吵？"
最后决定抽签，周昊幸运胜出，得意地冲郝以冰挤眼睛。郝以冰气呼呼地走到一边，被王妍琪塞了个苹果才勉强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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