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烬回到租住的公寓楼下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自己所在的楼层，灯亮着，隐约能听到争执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苏明玥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找我姐夫有事，他不在，我进他屋里躺会儿怎么了？轮得到你一个乡下野丫头指手画脚？”
封烬眉头一皱，脚步加快。
“可是，这是我和封哥合租的房子......”林小雨的声音弱弱的，带着几分倔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紧接着是苏明玥趾高气扬的呵斥：“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靠近这屋子，我让你在龙城混不下去！”
封烬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几步跨上楼梯，正好撞见林小雨从屋里走出来。小姑娘低着头，脸颊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格外刺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看到封烬，她明显愣了一下，慌忙侧过脸，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封、封哥......你怎么回来了？”
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往常加班太晚，封烬都会首接睡在公司。
封烬没回答，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眼底的寒意更深：“她打的？”
林小雨抿着唇，没说话，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己经说明了一切。
屋里，苏明玥还在嚣张地嚷嚷：“赶紧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封烬轻轻拍了拍林小雨的手背，温声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林小雨却紧紧拽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封哥，苏小姐是来找你谈正事的...是我没招待好她才...”
“傻丫头。”封烬揉了揉她的发顶，“被人打了还替对方说话？”
林小雨咬着下唇摇头：“我不是怕她...我是怕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家势大，你要是因为我得罪了他们...”
封烬看着眼前这个善良到让人心疼的姑娘，胸口泛起一阵暖意。他俯身平视着她的眼睛：“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豪门朋友’吗？”他眨眨眼，“就算是整个龙城的豪门加起来，在他面前也得低头。”
见林小雨仍有些不安，封烬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有分寸。但欺负你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让林小雨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她红着眼眶点头，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
封烬转身走向出租屋，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峻。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瞳孔微缩——
苏明玥正斜倚在床铺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听到动静，她缓缓抬眸，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夫~你可算回来了...”
蕾丝睡衣的肩带滑落至臂弯，雪白的肌肤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慵懒地撩了下长发，红唇微启：“姐夫~人家突然没力气了...”
她的脚尖轻轻勾着床单，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床头柜上摆着半杯红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上留下暧昧的唇印。
“你看...”苏明玥突然轻喘一声，手指抚过锁骨，“我这里好像过敏了...”
封烬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冷得像在看一具标本。
“穿好衣服。”他转身就要走。
“别走嘛~”苏明玥突然从背后扑来，温软的身体紧贴他的后背，“姐夫，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喜欢我姐也没关系，我愿意伺候你...”
她的指甲顺着封烬的衬衫缝隙滑进去，却在碰到他腰腹的瞬间被狠狠攥住手腕。
“啊！”苏明玥痛呼出声。
封烬甩开她，从衣柜里扯出件外套扔过去：“最后说一次，穿好衣服。”
苏明玥揉着手腕，突然笑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她故意让外套滑落在地，“不会是因为外面那个丫头吧？那种乡巴佬...”
林小雨站在走廊阴影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看着苏明玥像条水蛇般缠上封烬的后背，蕾丝睡衣在动作间滑落肩头，雪白的肌肤晃得人眼晕。
“姐夫~”苏明玥吐气如兰，红唇几乎贴上封烬的耳垂，“人家真的有事跟你说...”
封烬突然转身，一把扣住她手腕。苏明玥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拽着踉跄几步，首接按在了客厅茶几上。
“林小雨。”封烬的声音像淬了冰，“过来。”
林小雨呆立在原地，看着苏明玥狼狈的模样。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此刻睡衣卷到腰际，精心打理的卷发糊了满脸。
“她刚才用哪只手打的你？”封烬问。
苏明玥终于反应过来，尖叫道：“你敢！知道我身上这件睡衣值多少钱吗？弄坏了你赔——”
“啪！”
封烬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力道控制得刚好留下指印却不伤筋骨。苏明玥彻底懵了，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
“看清楚了？”封烬转头对林小雨说，“就这么打。”
林小雨颤抖着走上前。她看见苏明玥怨毒的眼神，突然想起大学时被校园霸凌的遭遇。那些欺负她的人，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我、我可以...”她深吸一口气，在苏明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出租屋里。林小雨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突然笑出了眼泪。原来反抗的感觉，这么好。
苏明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如鬼魅：“死丫头，你完了！我要让你在龙城待不下去！”
“嘭！”
封烬一拳砸在她耳边的墙上，石膏板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再让我听见你侮辱她，”他的声音轻得可怕，“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苏明玥终于怕了。
封烬甩开她，拎起她的爱马仕包包扔到她脸上：“现在，滚。”
他转身时，看见林小雨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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