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蚀月教的又一个祭司！”陈程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姜云霜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按住他的手，贴近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别轻举妄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集市地面渗出粘稠黑液，行人脚印会短暂形成扭曲的月牙状凹陷。
陈程注意到，那些贩卖晶核的摊主瞳孔都泛着不自然的灰白色，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
黑袍祭司走路的姿态很特别——他的双脚始终离地半寸，黑袍下摆却诡异地静止不动。
当他在晶核摊位前停下时，周围三丈内的所有阴影突然向他脚下汇聚，形成一圈蠕动的黑色光环。
“这些晶核的怨气还不够浓郁，继续收集。”
祭司的声音不是从口中发出，而是首接在他们脑海中回荡，每个音节都带着刺痛感。
他检查晶核的方式也很特别——将晶核贴近自己腐烂的右脸，晶核接触皮肤的瞬间，内部会浮现出挣扎的人脸。
姜云霜这次没有使用简单的冰蓝印记，而是从发间取下一根霜晶发簪。
发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道虹光，其中一道悄然附着在祭司的衣领褶皱里。
"这次他逃不掉了，"她轻声道，"虹光追踪术会随着时间增强感应。"
看着祭司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人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
姜云霜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令人食欲大动。
“折腾了一夜，总算能好好吃顿饭了。”陈程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姜云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调侃道：“怎么，不叫我‘姜奶奶’了？”
陈程差点被嘴里的肉噎住，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云霜仙子风华绝代，我怎么敢乱叫。”
姜云霜轻哼一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道：“算你识相。”
两人对饮三杯，陈程忽然放下酒杯，说道：“云霜，我有个问题一首想问你。”
“说。”姜云霜夹了一口菜，语气随意，仿佛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姜奶奶’是第七大境界的修士，据你所说，蚀月教的祭司才是第六境，昨夜却连续三次失手，刚刚这个……”
“啪！”
姜云霜手中的酒杯瞬间化为齑粉，酒水溅了一桌。她冷冷地盯着陈程，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怒声说道：“陈程！你这是第几次叫我‘姜奶奶’了？”
陈程连忙说道：“误会误会，我是说云霜仙子英明神武，怎么会失手呢？一定是那些祭司太狡猾了！”
姜云霜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少贫嘴！蚀月教的祭司虽然境界不如我，但他们擅长幻术和傀儡术，稍有不慎就会中招。昨夜若不是你在一旁拖后腿，我早就抓住他了。”
陈程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说道：“唉，看来我真是个累赘啊。”
姜云霜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行了，别装可怜了。赶紧吃饭，吃完我们还得继续追查蚀月教的踪迹。”
酒足饭饱后，陈程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说道：“云霜，你点的菜真不错，比我以前在北荒边缘之地吃的强多了。”
姜云霜含笑说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多带你来吃。”
陈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那敢情好，不过下次能不能别点这么贵的？我怕你把我卖了都付不起账。”
姜云霜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嘴，我堂堂姜家嫡系，虽然出门被云仙堂姐搜刮了一番，但也不差这点钱。”
陈程笑着摇头，说道：“是是是，云霜仙子财大气粗，小的佩服。”
姜云霜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说道：“你再贫嘴，我就用霜魂道纹冻住你三天。”
陈程故作夸张地捂住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哎哟，云霜仙子下手真重，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了。”
姜云霜被他这副模样又逗得笑了，眼中满是无奈和宠溺，说道：“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可别整天把心思花在油嘴滑舌上，认真修炼才是最重要的，万一我还是风华绝代呢，你就如‘小雨点’那般了，我会很痛心的……”
两人离开酒楼，继续在街上闲逛。
姜云霜感应着黑袍祭司身上的印记，带着陈程穿过几条小巷，最终来到一条偏僻的街道。
“这里可能通往蚀月教的另一个据点。”姜云霜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周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跟上去。”姜云霜低声说道，仿佛己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陈程点了点头，两人悄悄跟在黑袍祭司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祭司似乎并未察觉，带着几名手下穿过几条小巷，最终来到一座偏僻的院落前。
院落的大门紧闭，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黑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祭司挥动法杖，大门缓缓打开，几人鱼贯而入。
“这个据点和之前的似有所不同。”姜云霜低声说道，紧紧地盯着那扇打开的大门。
陈程眼中燃起一抹战意，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姜云霜摇了摇头，说道：“你倒是好勇啊，谁给你的勇气。”
陈程愣了下，这次学聪明了，笑道：“自然是我未来老婆给我的勇气。”
“未来老婆，她在哪？”姜云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醋意大发，“陈程！我为了你都离家出走了，你心里还想着别人，你对得起我么？”
“说起我这未来老婆呀……”
“陈程！”姜云霜望着陈程眼眸中的情丝，醋劲上头，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告诉我她在哪？我非剁了……”
“那个…我未来老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程嬉皮笑脸的，“不过…我现在修为境界太低微，怕配不上她，所以……”
“很好，陈程你记住，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女子，我迟早是你的人……”姜云霜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勾住陈程下巴。
“先别急，蚀月教的据点通常设有重重禁制，贸然闯入只会打草惊蛇。”
姜云霜用剑尖在墙面刻出霜纹。冰晶沿着砖缝生长，最终在墙面上形成一幅完整的寒渊城地图光影，其中七个红点正在移动。
"七个祭司……"陈程倒吸冷气。
姜云霜突然按住他肩膀："看祭坛下面。"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
陈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每当一颗晶核被吞噬，祭坛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就会集体抽搐一次，仿佛正在被抽取最后的生命力。
更可怕的是，这些尸体胸口都刻着姜家特有的霜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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