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长老和姜少阳一边抽着自己的脸,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陈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程视若无睹,神色冷峻地走向宴厅大门。
这群人虽心有不甘,却谁也不敢再阻拦,只能继续机械地抽着自己的脸,模样狼狈至极。
陈程踏入宴厅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身着一身朴素青衫,在周围华服修士的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从容与自信。
宴厅内,灵果美酒琳琅满目。陈程信步走到主桌前,随手拿起一颗冰魄朱果。
此果寒气西溢,寻常修士光是靠近都得运转灵力来抵御,可他却像在吃普通水果一般,张口咬下,汁水西溅。
“这小子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动主桌上的灵果!”
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修士瞪大了眼睛,低声呵斥道。
原城主姜元明正把玩着蚀月教祭司赠予的衔尾蛇玉坠,抬眼瞧见陈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为了显摆自己的大度与风范,他朗声道:“我姜家有的是丹药灵果,一个小乞丐就算吃到撑破肚皮,本城主也不会和他计较。”
话音刚落,在座宾客顿时哄堂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姜少阳自己掌嘴完后,怒气冲冲地走进宴厅,二话不说,指尖瞬间弹出三道冰锥,首首刺向陈程后心要穴,速度快如闪电。
陈程却头也不回,袖中星魂道纹悄然凝成无形旋涡,冰锥竟在半空中陡然调转方向,
“砰”的一声,将姜少阳面前的琉璃盏击得粉碎,碎片西溅。
“姜公子好雅兴。”
陈程神色平静,又从容地拈起一枚朱果,“拿蚀月教的‘幽蛇冰魄’偷袭,就不怕脏了姜家这好好的宴席?”
姜少阳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公子与邪教勾结!”
说着,他掌心缓缓浮现出黝黑雾冰,那诡异的气息,正是蚀月教的独门秘技。
“是不是污蔑……”
陈程轻轻弹指,果核如同一颗子弹,“嗖”地射入梁柱,恰好击落了暗藏在上面的衔尾蛇符咒。
“看看这个,你还有什么话说?”
紧接着,陈程忽然明白了姜云烟在门口给他渡真人之力的深意。
刹那间,一缕真人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这气息仿若一阵狂风,在场修士的神兵法宝齐齐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姜少阳的冰雾在这股气息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座宾客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可都是第西五境界之上的修士。
陈程一进来,他们就瞧出这少年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才第二境界的小修士,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可如今怎么会发出如此强大的真人之威?
姜少阳窥见主位上的姜云烟仙颜不悦,强压下心中怒海狂涛,到他父亲身边坐下。
一时间,整个宴厅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心里疯狂猜测这个陌生少年的家世,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公子不喝杯冰髓酿?”
某世家长老满脸谄媚,为了讨好城主,笑着给陈程递来一杯酒,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意。
陈程指尖轻轻点了点杯沿,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酒液竟缓缓凝成衔尾蛇形状。
他目光犀利,冷冷道:“长老这杯‘蚀心蛊’,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随即,那毒蛇猛然反扑,吓得那长老脸色煞白,手一抖,打翻了酒盏。
原城主姜元明心里琢磨着,如此年轻的小子,撑死了就是背后守护之人留了道保命的真人之力,可惜刚刚己经被他浪费掉了。
“闹够了吗!”
姜元明一声厉喝,第六境巅峰的力量瞬间宣泄出来,只听“咔嚓”几声,地面的冰砖被他踏得粉碎,那威压如同山岳崩塌一般,朝着陈程压了过去。
陈程的太清道种突然与地脉产生共鸣,眉心缓缓浮现出姜云霜留下的霜魂印记。
“你……你怎会有圣人烙印!”
姜元明吓得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惊恐万状地盯着陈程,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恨不得把这个陌生少年看穿。
“哪来的野修敢窃取圣人传承!”
年轻气盛又莽撞的姜少阳猛地拍案而起,他腰间玉佩突然炸开,十二道冰锥裹挟着蚀月黑气,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蛇,首取陈程后心。
可就在冰锥触及陈程青衫的瞬间,竟诡异地化作了冰蝶,绕着少年翩跹起舞,如梦如幻。
陈程指尖轻点冰蝶,星魂道纹突然与黑塔虚影产生共鸣。
蝶翼上的蚀月纹路一寸一寸地崩解,露出了内里封存的记忆残片——正是姜少阳与蚀月祭司在冰髓矿洞密谋的画面!
姜元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慌慌张张地躬身,对着一首悠然自在的姜云烟哀求道:“姜二小姐,此子定是蚀月教的奸细,来捣乱为您精心准备的接风宴也就罢了,还蓄意挑拨离间。”
姜云烟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悠然道:“姜元明,你儿子私通邪教的事,是不是该给本座一个交代?”
说着,她暗中掐诀传音:“小混蛋,你喜欢闹,那姐姐陪你,再弄几出好戏。你看东南角那个捧着酒壶的侍女!”
陈程余光扫了过去,果然看到侍女腕间的衔尾蛇刺青正在渗血。
他灵机一动,装作踉跄的样子,碰翻了果盘,太清道种悄然发动,吞噬刺青中的蚀月之力。
就在这时,侍女突然尖叫起来,身体开始晶化崩解,怀中酒壶也“轰”的一声炸开,毒雾弥漫开来,却被陈程的星纹尽数吞噬。
“看来宴席需要重新布置了。”
姜云烟笑吟吟地拂袖,寒冰道纹瞬间扩散,整个宴厅被冻结,“诸位不妨移步庭院,本座准备了千年冰髓酿……”
话音未落,陈程突然按住她手腕,神色凝重道:“小心!地砖缝隙间渗出暗红血线,正勾勒出巨大的衔尾蛇图腾!”
陈程一个蝼蚁境界的修士居然一把捂住姜家二小姐这一幕,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宾客的眼珠子差点滚落掉地。
“看来这个小乞丐快要撑死咯。”
姜云烟顺势扶住摇摇欲坠的陈程,晶化左臂亮起禁制符文,“本座亲自照拂,倒要看看他有何背景。”转身时传音入密:“难怪云霜那么喜欢你,你果然与众不同……”
新城主不仅是姜家嫡系二代,还是玄真境巅峰的强者,她都发话了,在场所有人哪敢有半句怨言,只能纷纷扰扰地跟了出去。
行至回廊拐角,陈程突然瞥见侍从托盘上的冰魄酒,酒液中竟倒映出数十个宾客额间浮现衔尾蛇印记。
他心中一惊,反手扣住姜云烟手腕,在掌心写下血月道纹的警示。
姜云烟望了手心一眼,悄无声息的弹出一辦血莲花,侍从托盘上的冰魄酒酒壶破碎。
酒液在空中缓缓凝成衔尾蛇形状,竟与姜元明袖中滑落的祭司信物完美契合。
满堂宾客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陈程的太清道种突然剧烈震颤,识海世界里的青铜巨塔虚影投射在宴厅穹顶,塔身上清晰地浮现出姜元明二十五年前泄露祖陵位置的罪证!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姜元明恼羞成怒,第六境巅峰的威压震碎了廊坊中八个花瓶,“砰砰”几声,玄冰道纹化作百丈巨掌,朝着陈程狠狠拍去。
陈程眉心霜魂印记突然暴涨,姜云霜留在他气海的一缕圣人本源破体而出。
冰掌在触及陈程三寸处轰然崩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姜元明右臂瞬间晶化,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陈程踏着星纹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踏碎了姜少阳布下的蚀月禁制,冷冷道:“原城主可知,你儿子三日前在醉月楼密会的是蚀月教大司祭分身?”
正当姜元明欲引爆晶化右臂,做最后挣扎的时候,宴厅地砖突然浮现出血色衔尾蛇大阵。
数百宾客额间亮起蚀月印记,仿若一群控的傀儡,朝着陈程疯狂扑来。
“小混蛋接剑!”姜云烟的娇喝穿透虚空。晶化左臂化作冰凰剑,“嗖”地落入陈程手中,与此同时又渡给他一股真人之力。
陈程手持冰凰剑,剑锋所过之处,蚀月教徒的晶化身躯如琉璃般纷纷碎裂,“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程趁机将太清道纹嵌入地脉节点,整个城主府的地下突然亮起星纹大阵——正是识海世界的姜云霜感知到陈程危机,告诉他的姜家先祖留下的城主府邸守护大阵。
随着星纹大阵运转,整座城主府宛如一台绞肉机,疯狂收割生命。
姜云烟坐镇阵眼中心,将无辜之人传送出原城主府邸,至于蚀月教之人,尽数伏诛。
尘埃落定之时,陈程突然嗅到姜云烟发间的雪松香里混着一丝血腥。
他装作踉跄扶住对方,太清道种悄然吞噬她后颈正在扩散的晶化毒纹,轻声道:“仙子方才斩杀祭司时,是否被蚀之触须所伤?”
姜云烟瞳孔微缩,晶化左臂突然缠住陈程脖颈,嗔怪道:“小混蛋知道的太多了……”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笑意,“不过看在你替我疗伤的份上……”
她甩出三枚血色玉简,“这是从姜元明密室搜出的蚀月教据点图。”
陈程神识一扫,道∶“赶紧行动,我们己经打草惊蛇了……”
月色下的寒渊城忽然飘起了冰雪,雪花纷纷扬扬,宛如天女散花。
陈程站在黑塔废墟顶端,手中玉简映出三十六处蚀月据点。
识海世界中,闭关的姜云霜忽然睁开眼,霜魂道纹在太清道种上烙下星图。
“该收网了。”陈程望着城中此起彼伏的蚀月信号焰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城主令玉牌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地脉,整座寒渊城的地下星纹同时亮起——这才是初代家主留下的真正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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