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游乐场,凌雨说接下来的行程听她的,蒋逸风微微点头,心里却是期待着凌雨接下来的安排。
她带着蒋逸风来到了昨晚菁菁介绍学校附近的那个音乐清吧。
这也是凌雨第一次来音乐酒吧,刚推开门,酒吧就传来了钢琴独奏《偏爱》,正是凌雨的最爱。随后服务员引领他们来到视野比较好的靠窗的卡座,递上菜单后便离开。
凌雨把菜单递给了蒋逸风“今天你最大,我的男朋友你来点菜吧”蒋逸风非常享受凌雨用“我的男朋友”来称呼他。
“你先点,我去趟洗手间。”随后凌雨便拿起她的背包往洗手间方向去。
洗手间的暖光灯像一层薄纱,将镜子里的女孩笼罩在柔和的滤镜中。凌雨轻轻抚平白色连衣裙腰间的褶皱,指尖触到布料下自己微微发烫的皮肤。这条裙子是国庆前和老大她们一起买的战服,她第一次为他而穿。
玉叶子的搭扣有些调皮,第三次尝试才扣上。冰凉的金属贴到锁骨时,她突然想起了高中的种种,此刻却在洗手间的灯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凌雨用无名指轻轻拨动吊坠,看着它在镜子里划出细小的银色弧线。
门外隐约传来钢琴声的低吟,按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对着镜子练习好几次微笑----要不就是太僵硬或是太刻意,第三次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露出"像月牙"的小酒窝。
指尖触到门把手的瞬间,凌雨深吸一口气,将发圈从手腕褪下,任由头发像黑色绸缎般垂落在白色裙装上。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陌生的自己:眼睛比白天亮,脸颊比刚才红,而那条玉叶子项链,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锁骨间轻轻摇晃,像在为她计数心跳。
当凌雨来到蒋逸风的身边时,他的视线还是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发觉身边有人猜想应该是凌雨回来了,才将视线转回身边的人身上。
“雨雨....”
“怎么了?”
凌雨在逆光处,白色裙摆被走廊的穿堂风掀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像被月光浸泡过的海浪。那条他心经挑选高中时就送给她的玉叶子项链,此刻正悬在她锁骨凹陷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蒋逸风突然想起那时珠宝店柜姐说过的话:"这是金枝玉叶,生机勃勃的寓意"。
蒋逸风的指尖无意识着裤缝。
“好看吗?”凌雨在他面前站定,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狡黠。蒋逸风闻到她身上玉兰花的香气,比方才在卡座时更浓郁,这才发现她补了口红。
他张口想说"很漂亮",却只发出一个气音。垂落的右手突然被牵起,凌雨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腰后,那里有连衣裙隐藏的褶皱——“刚才在洗手间弄了好久”,她抱怨的语气里带着撒娇。蒋逸风突然发现,白色布料下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棉质传递过来,比酒精更灼人。
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连忙回神叫她坐下。她今晚的美丽应该由他独自收藏才对。
“怎么突然换了衣服给我这个惊喜?”蒋逸风拿着酒杯轻轻的摇曳起来。
“在游乐场玩了一天,出了不少汗再加上来这样的地方, 不穿正式点怎么行?”
“客人你好,打扰一下,这边给您上菜。”
“好的”
“这边菜己经上完,祝用餐愉快。”
“谢谢,雨雨,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玩了一整天,两人体力消耗都很大,虽然中途补充有冰淇淋还有果茶,但还远远不够。
凌雨小口地吃着,不过她吃饭的速度比平常快很多,也侧面说明她也是饥肠辘辘。蒋逸风刚才点餐时顺带点了一瓶清酒,今天实在太开心了,总觉得要喝上一杯,才能表达心中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心情。
“雨雨,你要来点吗?清酒,度数蛮低的,不过你上次喝一杯啤酒都醉,那还是不要喝了。”刚想给凌雨一小杯酒,想起她上次醉酒,又把酒瓶给放下。
“逸风哥,倒吧,我就喝一小口,我们先碰一下。今天是你的生日,祝逸风哥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愿。”凌雨浅抿一口,这味道还可以接受,不算太辛辣。
“来,我们再碰一下。谢谢你今天陪我来游乐园,坦白跟你说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玩,家里的小孩多,父亲承担一个家的全部,所以在我小的他很少有空带我们出来玩。”她说出来有点小委屈,现在父母疼爱更多的是弟弟,毕竟老来得子,她童年的所有想玩的,现在父母都带着弟弟去玩了一遍,怎么能不是一种委屈呢。
“这一天过得非常开心,真的谢谢!”凌雨说到激动处,把酒杯里仅剩的一点酒一口闷,都倒进嘴巴里。呲了呲牙,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对了逸风哥,今晚我请客,待会可不要跟我抢,又悄悄先去结账。”
“好,都依你。”只要你高兴,蒋逸风心里想着
晚饭在一首《Just say hello》的抒情英文歌中结束,凌雨太爱这个音乐清吧,今晚进去听的歌全都是她爱听的,很幸运的一天。
凌雨在学校门口的蛋糕店买了一个提拉米苏,总觉得没有蛋糕的生日是不完整的。
蒋逸风帮凌雨背着背包,凌雨则拿着蛋糕,来到了校园的操场。顺操场走一圈后,凌雨觉得头开始有点轻飘飘,或是酒精上头,便带着蒋逸风从操场的小道走出,来到不远处有石桌凳子的休息处坐下。今晚的月色很美,柔和的月光洒在凌雨有点微红的脸庞,比涂上任何化妆品都好看。
“逸风哥,我们来吃蛋糕吧,不然就不好吃了。”
“嗯”
“你坐过来点,我的手够不长,递不了那么远。”
“逸风哥,生日快乐。”
这个提拉米苏看起来真不错,凌雨满足得舔了一口,简首是入口即化。
“嗯,好吃。逸风哥,你怎么不吃,不算很甜挺好吃的。”
看着凌雨一上一下的嘴巴,蒋逸风终于不打算忍了,轻轻捧起凌雨的脸,慢慢低下头覆在她的嘴上。忍不住浅咬了一下,接着轻吻起来,凌雨觉得唇有点微痛,不禁张开嘴巴,这就给蒋逸风机会,让他加深了这个吻。
“傻瓜,接吻要闭上眼睛。”说完,又把唇给覆上。
凌雨觉得她快不能呼吸,闭了眼,视觉上是看不见,听觉却更为敏感,她听到了急促的喘气声,也感受了两人同频率的心跳声。
蒋逸风拥着还有点小迷茫的凌雨,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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