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兵跟陆琛的交情不是很深。相互接触的时间也不多。不过是一些公务上的来往。在官场上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如陆琛。陆琛今日的地位是刀锋上舔血换来的。陈志兵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他对陆琛的不忿,来自于李幼莲。官职和地位悬殊,他不嫉妒也不在乎。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活法。可是当他在李府再见到李幼莲时。他嫉妒了,羡慕了。
特别是看到李幼莲,双手抱着顶起的小腹,一脸幸福的样子。怒火越烧越旺。勉强冷静下来来处理完公文。回到府邸把府里的家具,狂砸’一遍,把厨娘,丫环,仆人吓得胆颤心惊。
也难怪他们,平时的陈志兵待人,彬彬有礼。为人处世圆滑机变,能说会道。喜怒哀乐从不形于色。身材高大,虽不魁梧。却也是相貌堂堂。肤白手指纤长。平日相亲牵媒的人不在少数。都被陈志兵断然拒绝。
他对李幼莲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没见李幼莲倒也没什么。现在乍一见到了,就怀恨起哪个得到了李幼莲的男人。他还不知道李幼莲的男人是陆琛呢!
他喜欢李幼莲是人尽皆知的事。为了李幼莲他干什么都可以。尽管他处处讨好李幼莲。李幼莲还是连看不看他一眼。
他的文职工作常有时间与李幼莲接触。知道她的个人喜好。这正与陈志兵喜好相同。陈志兵常写些伤春悲秋的诗文给李幼莲看。妄图拉近距离。获得李幼莲好感。李幼莲却对他写的东西不置可否。不发一言。依旧对他不理不睬。
钱夫人看他人品不错。李幼莲又到了嫁人的年纪。便撮合他与李幼莲。他兴致勃勃地去李府提亲。
李幼莲却消失无踪。再见时。己挺起了肚子。这让他如何不气。
小丫环是母亲从老家带过来的。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在陈府生活好了,身体也发育得很好,胸部己经鼓起来了。这一夜,小丫环被他叫着李幼莲的名字疯狂了一夜。
沙竹青今夜缠着陆琛。无论如何,都要陆深给她唱歌。说什么你都给纳甲姐姐唱过了。我也是你媳妇,你得唱给我听,经不起小黄毛丫头撒娇卖萌。陆琛想唱却无法开口。忽然想到前世刚考上大学时,父亲送自己去念书的情景。感慨一番,轻声吟唱起李叔同《送别》
“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小丫头被陶醉了。牵着他衣襟:“一壳浊酒尽余欢。今霄别梦寒,天之涯,海之角。……问君此去几时回,回时莫俳佪”……
“知交半零落,一壳浊酒尽余欢。总是离别难”!一曲唱完陆琛眼眶湿了。一块手绢给他擦眼,他才看到面前的李幼莲。李幼莲紧盯着他,那眼神深邃如海:“你瞒了我这么久。这词是你写的吧”!李幼莲又捶打陆琛的胸脯:“你坏,你坏,能写这这样的词,竟然瞒着我”。
小丫头也清醒过来一块儿捶击。陆琛一边亲了一口:“这是你写给我的,快给我抄下来”。陆琛还在踌躇,小丫头己跳下床找来纸笔。
“嗯,比写给纳甲姐姐的好”。小丫头看后。说出评价,陆琛奇怪了,这小黄毛丫头,从来都是玩玩闹闹的,从来没见碰过一页书。鉴赏能力竟这样好。
“纳甲姐姐是谁啊”?李幼莲好奇地问小丫头。沙竹青附在李幼莲耳边说:“我们的姐姐,也是琛哥哥的媳妇。这是琛哥哥写给她的”。沙竹青递给李幼莲一张纸。李幼莲看后可不得了了:“你给她俩都写了,我也是你媳妇我的呢”?
一改平时淑女范。对着陆琛又掐又亲又闹:“你不给我写,我就打我们宝宝”。
两只手拍打自己小腹。“写写,你别打宝宝了”小丫头又递上纸笔。陆琛提笔犯起踌躇,写什么呢!明朝以前的不敢抄了。前世的肯定不适合。清朝的记不起来。忽然想到明朝后期的,把耳熟能详杨慎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抄’一遍交差了事。果然标准文青被迷住了。一遍遍朗诵起来。过后,差点给陆琛下跪。陆琛把她抱住吻了一口。把她横抱着去了房间,让她睡觉。
又回到小丫头房间,小丫头不吵闹了。一脸的崇拜和痴迷,依偎着他:“琛哥哥,我也要宝宝”。
陈志兵终于知道李幼莲的男人是谁了,钱夫人身体微恙,看了几个医馆,都没看好,也不好意思让人看。李幼莲跟陆琛说了,陆琛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病,放在前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门诊手术,就能解决的事,在古代也真是棘手,首先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套腐朽理论的盛行。使得这小小的妇科病,变成不可治愈的大病。
丈母娘生病,女婿责无旁贷。跟叶娅说过病情后。陆琛教叶娅这样,这样做。叶娅明白后,满怀信心表示没问题。陆琛却犯起了难。前世这即使是小手术也需要麻醉,这时代。他把顾虑说给叶娅听。结果是陆琛孤陋寡闻了。
叶娅反问他有没有看过巜三国演义》,里面有段华伦给关二爷刮骨疗伤的描写。还说华佗用的麻醉法她也会用,根本不会让钱夫人觉得疼,陆琛将信将疑。
陆琛骑马,李幼莲与叶娅乘车到了李府,叶娅背着药箱下车了。陆琛扶着李幼莲刚上台阶,与陈志兵撞了正着。陆琛笑着给陈志兵打招呼。陈志兵却愤恨地看了看他和她。一言不发,上马走人。
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被陆琛扶着。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志兵嫉妒了。李幼莲己占满了他脑子。他陈志兵连李幼莲的手都没踫过。而她竟然怀上了陆琛的孩子。难道他陈志兵不应该是李幼莲孩子的爹吗!他愤怒的抽打着座下的马。脑子里:一遍遍地反复出现幻境里李幼莲含情脉脉看他样子。
坐下的马因被击打,而越跑越快。首至跑岀普城还在跑。到了一处河边马,停下来饮水。他一不注意,倒栽葱跌进河里,幸好被缰绳套住。才没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一番寒喧之后。早己知道来意的钱夫人,与叶娅进了内室。李幼莲忧心忡忡,告诉陆琛。她认识的几个姨娘,都是这种病而早早辞世的。一边说一边流泪。陆琛也没把握,这乳腺增生疾病的确防范不好。会转成乳腺癌。那是要要命的,陆琛前世喜欢听的一个叫姚贝娜的歌手,就是这种病,年纪轻轻就离世的。
他也只能给李幼莲拭着泪。眼巴巴地干等叶娅与钱夫人的消息。等得陆琛也着急起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钱夫人没疼的呻吟声。叶娅也没有声音。世界安静了。
陈志兵从河里爬了上来浑身是湿淋淋的。他又冷又恼把衣服脱下拎水,拎干了,还没有来得穿上,一条三角形蛇头,突然一口咬在他小腿肚子上。他被毒蛇咬了。
叶娅终于出来了,脸上洋溢笑意。陆琛教她的方法很有效。她手里的小布包包里,装着钱夫人乳房上切割下来的肿块,呈青红紫色。陆琛看过后,认定是结石,手术很成功。但陆琛更好奇的是麻醉方法。难道是传说中的“麻沸散”。更奇怪的是丈母娘竟然是清醒的,虽然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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