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虽然中了丁清菊背后刺入的剑。那些长老向丁清菊这边压了上来,还有他们带来增援人。陆琛吹响了紧急号令。
陆琛他们,被七八百人团团围住,他把叶娅与阿纳塞进木孔寨族人中间,也夺过一支长枪撕杀起来。这是陆琛穿越过来的第一次肉搏战。疏于练习。虽能防身。却没对敌人造成杀伤。在他遂渐感到吃力时候。李至常大队人马赶到了。
苗王没死。丁清菊那一剑并不致命。他被亲信救走了。木孔寨遭受这一次兵戈。主要是苗王的逃遁为木孔寨留下隐患。叶娅求得了李至常同意,让族人迁到屯堡!李至常也为叶娅的深明大义感动。给了处水源较好的坝子。让叶娅族人重建寨子。
叶娅与族人饱含热泪,将这个山里面的木孔寨一把火烧毁了。火点燃的那一刻。陆琛猛然想起哪个会说汉语的中年妇女。还有哪个跟陆依差不多的美少女。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要找这个中年妇女。他拼命地向那吊脚楼跑去。大火还没蔓延过去。他推开一个个房间:“有人吗?阿姨你在吗?”。
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火势渐逼近,他丧气地下楼。问叶娅。叶娅问了族人,才知道人被苗王赶走了。原因很简单会说汉语。苗王本想将那对母女杀了。是木孔寨好心人悄悄的通知了她娘俩才逃离的。
除去逃跑了的,李至常一共俘虏三西百人,押到了河边。李至常就要将这几百人全部处决。叶娅于心不忍。她是行医之人要务是救人,来跟陆琛说,陆琛知道李至常,杀伐果断的风格,主战场是他李将军的。想到自己曾征伐丘百里干过的事,便跟叶娅去劝了。
劝了半天。李至常无论如何都要杀一部分,说什么杀鸡儆猴。幸得那三十五个领头的部落长老,加木孔寨部落那个长老也被俘了。哪个想霸占阿纳的部落长老,拼命向酋长叶娅求饶。叶娅恨他想霸占亲侄女没理他。
于是三十六个俘虏,被押到草地上,当着那几百个俘虏的面,李至常手一挥一个“斩”字喊出。三十六颗人头落地。
其余的则跪在叶娅面前,谢叶娅救命之恩。陆琛奇了怪了。明明我出了大力呀!干嘛不谢我呢!不过想到叶娅是自己老婆,谢她不等于谢自己吗?也就阿Q式的了。
景伯收租回家。拉着满满的两马车稻谷往家赶,一路上心情好极了,甚至哼起了他刚学到的山歌。突然,他发现路坎下面躺着两女人。惊得他连忙停下了马车。一大一小,穿着民族服装。衣衫己被荆棘刮得稀烂。他摸摸少女脉象还有救。又摸摸大的也有脉动。
于是把娘俩抱躺在马车上,抱那个大的时候。捋开了她盖在脸上的头发一看。大惊失色,竟然是自己阔别十几年的媳妇。他含着泪水,扔下另一辆马车,念着:“媳妇你别吓我。我就带着你回家”。
陆琛在医馆里坐着,问阿纳,苗王最后是怎么才能临世的,阿纳又复叙前面那半截。后面还来不及说,陆依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嫂子呢?嫂子在哪”?
“出什么事啦,看你这慌的,你嫂子出诊去了”
“哪你快叫阿纳姐跟我走,带好药箱”。
“你阿纳姐马都不会骑”。
“你送阿纳姐去菊姨家,我去找嫂子要快哈”。
景伯家。“小菊真不是哥瞒着你,她走的时候都都没跟哥打一声招呼”。
“你们之间岀什么事,她连走都不告诉你”。
“没出什么事啊!日子过得好好的,她突然就走了,还有她是咱依依的亲姨呢”?景伯一鼻涕一把泪地跟丁清菊交了底。
“依依亲姨,没听说过,依依知不知道”
“我还没,没跟依依说呢!小菊你看”。
景伯偷看丁清菊眼色,怕她不要这媳妇进门。丁清菊却吊着他脖子给了他一个吻。
“景哥,如果你是一个无情无意的人我都会看不起你。就让姐住这,这也是她家,我怎么看那女孩子有点像你,莫非”。
“没有啊!她走的时候我没发现呀”。阿纳进少女躺的屋子一看少女,惊叫失声:“小朵,小朵”。
见叫不应,把个脉后松了口气,推门关上,就给小朵脱衣服,那衣服早被刮破,肌肤渗血,阿纳哭着给小朵扎了银针。在木孔寨里,唯有小朵是她最亲近的人,视小朵为亲妹妹般的,看到小朵那瘦削的小脸和纤弱身材。她焉能不哭。
中年妇女这边,景伯泪水汪汪紧紧盯着媳妇,阿纳进来了,他都没察觉。阿纳要他出去。他嚷嚷,我媳妇怕什么。我要亲眼看到我媳妇醒来,阿纳无奈,也不管他了,自个给赵姨脱衣服扎银针,扎好就岀去了。她关心她好妹妹呢!
陆依还没回来。她向陆琛要一套,陆依的衣服给小朵换,问了丁清菊,丁清菊早忘这一茬了,慌忙去景冲房间里找了一套岀来。
拔掉银针,小朵也醒了,看到了阿纳,两姐妹又一场抱头痛哭。声音传岀屋外,陆琛觉得这女人们呀!都是眼泪泡大的。他也没想过,再等一下,他会跟他腹诽的女人们一样,他也会哭。
景伯呆木木地盯着媳妇的眼,希望他快睁开。阿纳又进来了,也深为景伯的痴情所动。她摸摸赵姨的脉象,果断拨出银针。针刚拨完赵姨醒了,她想喊一声赵姨,但旁边是挂满泪水的景伯,给赵姨理好被子。她出了房间,把时光留给了他(她)们。
她醒了,看到的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她一惊,男人己将嘴唇堵在她唇上,想说亦不能说,任凭男人的手在她肌肤上抚摸。他们曾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她也向男人那熟悉的位置摸去,忽然将男人一把推开。眼中透出惊慌。她怔怔地盯住男人脖子开口了:“景哥你的长命锁呢”?景伯愣了会。听到的问长命锁松了口气。“挂在冲儿脖子上了”,女人有点惊讶谁给你开:“我姑姑,冲儿姑奶奶”!
“冲儿是谁”?
“我儿子”。
“景哥,你都有儿子啦,那你有女儿吗”?
“没有,我要你跟我生”。
“如果我生了呢,嗯,我的小朵呢,你把女儿弄哪去了”?
“媳妇你别急,我是把你娘俩都接回家了,你女儿应该也醒过来了吧”。女人突然哭了。
“你这没良心的,我走的时候己经怀上小朵了,你知道我东躲西藏的把你女儿拉扯大,有多辛苦吗”?景伯高兴了,首接搂住媳妇就亲。
“媳妇,我跟冲儿他妈说过了,小菊是个好人她不会让你为难的,以后呀,这就是咱家,跟小菊相处久了,你会喜欢小菊的,翠翠的女儿也是小菊抚养长大的。你大哥大嫂也己被琛儿搬过来了。你有的是亲人”。
“真的吗?景哥”。陆依带着叶娅过来了。听到敲门声,景伯松开手。陆依闯了进来。女人整理下头发。返头看着陆依,禁不失声叫了起来:
”翠翠”景伯忙拉住她的手:“不是翠翠,是依依。翠翠的小女儿”。女人一把将陆依抱着又哭了:“翠翠的女儿,让姨妈好好看看”。陆依真的懵了,她从来都没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姨妈。她挣脱女人的拥抱。跑出去问她哥。
“哥。哪个女人说是我大姨妈”!陆琛跟叶娅说着笑话呢!一脸灿烂笑容,听到陆依话,惊呆了。转身就走,到了房间一看,这不是那个自己觉特别亲切的中年妇女吗?景伯见他进来,对媳妇的耳朵说:“琛儿来了,他小时候你带过的”。
“你是瑧瑧姨妈”?陆琛扑了过去,抱着姨妈哭了起来,听到了哭声,陆依过来看了,一下子就知道是妈妈的姐姐了,想到妈妈的她,也扑在姨妈身上痛哭,
阿纳和小朵岀来了,叶娅到了阿纳的身边,用手绢给阿纳拭眼。刀子嘴豆腐心的丁清菊,跑一间空屋流泪去了。
待哭得差不多了。赵瑧瑧才让小朵过来,让她认表哥,表姐。
景伯在一边干着急,想拥抱女儿小朵。赵瑧瑧看他那急祥。心里好笑,偏不让小朵认他。景伯见媳妇,不指女儿认爹。就走到小朵旁边,诞着个脸:
“小朵,我是你爹,你得认我”。小朵见是陌生人警惕起来,不理他。景伯只好走回去,对赵瑧瑧说:“媳妇,闺女不认我”。用一双乞求的眼神盯着媳妇。赵瑧臻憋住笑。
“你们父女的事我不管,我把女儿给养大了,她认不认你是你的事”。
景伯又到小朵身旁,想拉小朵又不敢,半刻时间才嘣出:“小朵,我真是你爹,你得认爹”。小朵跑到赵瑧臻身边,指着景伯:“妈哪个人非要我认……”
“朵儿,你不是一首问我要你爹吗?他就是你亲爹”。对小朵说完。向景伯招手:“景哥你过来”。景伯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赵瑧瑧对小朵说:“朵儿,这就是你亲爹,叫吧”。
“爹”,小朵跪下了。景伯欣喜若狂,也不管宝贝女儿多大了,抱着小朵就亲,小朵哭了,但哭很幸福。
丁清菊与厨娘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陆依带着小朵去了舅舅家,把舅舅一家也接了过来。景冲也在丁清菊的指导下认了大娘,依偎在赵瑧瑧怀里。赵瑧瑧紧紧搂住景冲亲了几下,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打开挂在冲儿脖子上的长命锁。
鼓捣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郑重交给陆琛:“琛儿,你爹娘被害,姨西处躲藏,都是这张纸害的,你保护了一大家人,这张图纸就给你,姨不想在西处躲了,也不想在保管这祸根了”。
陆琛双手接过图纸。仔细看看这地图,却只是半张,即便是半张,也能看出这是自己辰州府老家背后那座山的轮廓。
把锁给景冲重挂上脖子。赵瑧瑧如释重负。景冲一改在丁清菊那里的调皮捣蛋,在大娘怀里显得特别乖巧。连吃饭都要赖在大娘旁边,大娘会给他夹菜。本是一家人大团圆的日子。望着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陆琛却再也高兴不起来。苗王逃遁,丘百里没死。
任重道远,陆琛打起精神,不忍破坏这一生中难遇的喜庆气氛。
陆琛思考着,围绕着南宋宝藏,这事情透着诡异,觉得越来越迷糊,丘百里查到大姨保护地图是一两年前的事,大舅一家跟自己的一家一首住在长沙府。自己一家先被丘百里盯上,大舅一家只有大姨受到盯梢。情报上没有提过大姨的线索。是不是还有别的势力对宝藏有关联?陆琛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大姨是在躲避什么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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