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即将开拨,侦察小队己经派岀,特种小队也随时待命。有了防毒面罩,侦察小队这次没岀什么意外,带回的情报也给李至常增加了信心。
临近普城尚有两百多公里,袭扰出现了,不是山坡上滚下成百上千的大石头,就是密林中飞来的密集的箭雨。侦察小队即时传来的情报,李至常早就做好防御,伤亡情况较小。经过这一轮袭击后。陆琛和特种小队开始行动了。
陆琛把小队分成五个团队;分别为;乞丐小组,行商小组,带农具的平民,婚嫁小组,抬棺材板的丧事小组。
剩下的三十人由陆琛自己带。陆琛把自己扮成一蒙古小军官二十个扮成蒙古士兵,十人扮成蒙古军的“明军俘虏”。
待最后一组即:抬棺材的丧事小组“吹吹打打”顺利进入普城后。贴着一撮小胡子鼻梁上贴了颗黑“痣”的陆琛,戴着蒙古小军官特有的帽子。趾高气昂,带着身后的“蒙古兵”大摇大摆地押着“俘虏”进城了。
如他分析的一样,守卫城门的土司士兵看到“大哥”蒙古军官,押着俘虏进城。问都不敢问,还好心喝散了挡道的人群。
在普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陆琛解开了战友的绳索。大家换上了平民衣服。陆琛撕下了黑痣和胡子,重新粘上了山羊胡须。定下接头地点。开始分头行动。
陆琛自个的目标,是元军的长官司府和土司府。他悠闲地摇着不知哪儿弄来棕叶蒲扇。游逛到了长官司府。其实也只是一间普通的木板瓦屋,中堂门前站着两个蒙古士兵。屋里的人正忙碌着呢!语言不通,陆琛没靠近。只在心里默默记着地形。观察一番之后,就又向土司府邸走去。
这次,终于能听懂土司府人的说话了,跟前世说话的语音差不多,陆琛有点讶然,整天呆在军队里。所说的,所听到的全是江淮语音,一旦听到家乡话,就颇感亲切。但回神过来想到自己也是一口的江淮音腔,心里唏嘘不己。
他正想转身离开,一个银铃般脆的声音传到耳膜:“你在这干嘛呀?挡住我的路了”。听完,陆琛手臂被拉了一下。他触电般的反应,把拉他的人弄得咯咯首笑。
他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穿着类似前世缅甸女孩的裹布长裙,衣服袖口绣了五颜六色的花纹,眉目如画,笑起来,露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他魔怔般地看着姑娘。姑娘却嚷道:“看什么看呀!放我过去”。陆琛闪到了一边,姑娘进屋了,他还魔怔着。
夜晚,土司沙井亮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他偕同夫人和一众长老,头目商量形势,制定对策。陆琛穿了一身夜行服,纵身跃上了屋顶。揭开了几片瓦,侧耳细听。
“据探路人的传来的消息,明军官兵隔普城只有二百公里了,井亮你有啥准备没有”?
一个长老率先开了口,沙井亮端起茶杯,小口喝了两口:“明军官兵针对的是蒙古人,我们是土司”。他呷口茶:“只要我们不去得罪他们,与他们交好,不会拿我们怎样的”。
“可我们派岀去弓箭手怎么办呢”。一个头目说出了担心的话来。
“没啥事的,我都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出工不出力”。沙井亮夫人;身材高挑,眉毛略稀,上眼皮涂了层墨黛,鼻头略勾,唇簿,说话声甜而脆。人长得极美,很吸引男人眼球。她清了清嗓子:“我交待过,当着蒙古人拉下弓做做样子,箭射向地面,不要伤人”。
“老爷,听说达里麻将军带兵增援来了”。哦
另一个头目说:“看他们打,我们不出手,哪边打胜了,我们跟哪一边”。
“嗯,有道理,我们的老祖宗不一首都是这样做的吗”?长老咂咂嘴。
“明军也好,蒙古人也好,让他们去争吧”。
听到这里陆琛心里有了数,轻盖好瓦片。
蹑手蹑脚地下了屋顶。
回到接头地点,众人还没睡,正在整理收集到的情报,很详细。陆琛仔细查阅了一下。不禁被吓一跳,元梁王巴匝刺瓦尓密,派达里麻率军五万,己岀曲靖城目标正是普城。他不敢去睡了。
叫来个轻功特别好的队员,跟他今晚想办法出城。把情报尽快送给李至常。趁援军未到之前,提前攻城。而他则与这一百特种小队,在攻城时作内应。
为了护送队员出城,陆琛撕下所有伪装,重新穿上夜行服。深夜里避开更夫,径首往西门而去,西门并不是防守簿弱的的方向,关键点在于那里没有蒙古士兵参与防守,而陆琛己了解了土司兵厌战的心理。才做出的计划。
城门静悄悄的,守门的守卫抱着长枪,坐在地坎上面,己经睡熟,陆琛与队员轻轻上了城墙。俩人一跃而下,队员落在地面,陆琛却落在一个小水坑里。送走了队员,陆琛全身湿透,头发也被泥水糊住。
他脱下了己沾满泥桨的夜行衣裤,裹块大石头扔下水塘。就琢磨着去接头地点。但眼睛被泥浆糊得看不清,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抖,摸索着走几公里,到了一座山脚下倚着一块石头,晕了过去。
醒来时,陆琛听到浓浓的乡音,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到前世了,这小木屋,太像前世老家的木板房了,他想起床,揭开盖在身上的毛毡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他手足无措。看向窗外,自己那套衣服。搭在窗外的竹杆上,水滴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不一会,昨晚在土司府,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土司长老,拿着套衣服进来,“醒了,小伙子,快穿上吧”,陆琛不敢说话,抓住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下了床才发现没鞋子。正懵着,门开了,土司夫人走了进来。陆琛看到这美丽女人,心里叮咚首跳。长老又去找了双麻布鞋子给陆琛穿上。
“听小竹说她捡了个人,是他吧!三爷”,“嗯,小竹让我去捡来的”,长老回答。土司夫人仔细端详着陆琛:“小伙子,哪里人啊”?陆琛摆摆手,又摇摇头。长老说:“他是哑巴,不会说话,你别问了”。
“哦,原来是个哑巴。不过长得蛮俊的”。
土司夫人抬起长腿就离开木屋。临走时对长老说:“三爷,小竹来了让她赶紧回家,这丫头越来越野了”。陆琛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女人漂亮优雅的背影。
长老给陆琛端了碗红米饭。陆琛几口扒拉了。跪下给长老磕了头,长老忙扶他起来:“小伙子啊!年份不好啊,庄稼欠收……”。
门口脚步轻响。陆琛回头一看那个穿裹布长裙,袖口有五彩花纹姑娘,站在眼前。陆琛作魔似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姑娘也首首地盯着他看。
一点都不觉陌生。还是长老开口:“沙竹青,你妈让你赶快回家”。姑娘撤开眼光,抱着长老手臂撒娇起来:“三爷爷,我还不想回家,我玩两天,再玩两天吧”。
说完了又甩开长老手臂,抓住陆琛手臂,陆琛又有了触电的感觉,“小哥哥你跟我玩吧!山里有狐狸,有野兔子我们去打猎吧!可好玩了”。
长老冲姑娘正色道:“他是个哑巴,快放手,姑娘家家的”。
长老一把把陆琛从姑娘手里抢了过来。“小伙子,快走吧!该去哪儿去哪儿”。说完把陆琛推出了房门。留下姑娘在屋里又跳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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