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恟界。
林正衡听秦昂他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没想到居然和燕昊来到穷青市也有关系。
他有些惊讶道：“难道燕队你一首负责这块吗？”
燕昊点头：“这次我们在穷青市一共待了三年。比我们之前所在的平溪市、益州市都要久。不过浊恟界晚点降临，对异变者来说也算是好事。”
林正衡若有所思：“那浊恟界也会存在鬼气用来提升异能等级吗？”
燕昊摇头：“没有。除了上次出现过的恟器外，里面的东西对异变者没有任何帮助，异变者无法吸收。最多会对异变者的精神造成污染，可以提高异变者的识海空间阈值。
“更何况，异变者进入后，是被随机传送的，所以在里面死掉的异变者数量很恐怖。”
“你可以理解为，鬼恟地是对异变者的锻炼，锻炼后的异变者，在浊恟界里存活下来的几率会更大。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让你和我们一起走。”
“我们不单单是为了对付浊恟界，周围市区出现的鬼恟地，我们也会适当参与进去。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成长方式。”
如果林正衡是一个普通人类，他一定会把对方放在穷青市，林正衡多侦破几个大案，他再上交一份推荐信，林正衡以后的人生必然光彩夺人。
但作为异变者，人生就被钉死了。
进入鬼恟地锻炼，然后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的浊恟界笼罩，进去后和浊恟厮杀。
这是每个异变者无法逃脱的命运。
林正衡理解地点点头。
“你回去收拾收拾。三天后我们就准备去垫江市。”
卢修虽然听不懂之前燕昊的话，但是这句话他终于能插上话了：
“正衡，这次咱们过去，你就不用租房子了。队长特意跟上级申请了，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间临时居住的房子，听说离警局老近了呢！”
“那真是太好了。”
林正衡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昏迷了几天的事情，话锋一转，问道：
“燕队，你说的那个提升异能等级的方法，会不会出现让人昏迷的情况？比如……识海排斥之类的？”
“识海排斥？”
燕昊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帮你问一下。”
林正衡炼化鬼气的时间比他还要早，他自然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等江復回答的时候，语气满是疑惑：“识海怎么会排斥主体？”
燕昊当一个传话筒，在两边问了几次后，又去找燕惑问了几句，还是没讨论出一种结果。
再加上去垫江市的事情太多，他忙着忙着也就忘了这一茬。
林正衡不好继续抓住不放，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燕昊前往垫江市。
————
此时正值夏季，一路开过来，几人明显感觉到了两地天气的差异。
这里又闷又热，还没有一丝凉风。
卢修买的那辆车是五年前买的，没有安装空调，所以他们只能将窗户开到最大，几人吹着热风，散散气。
一路颠簸地来到警局后，接下来就是入职手续。
他们在这里转悠了几天，也逐渐熟悉了警局构造和办事流程，于是便开始处理那些积压己久的案件。
卢修和燕惑在燕昊的指示下，开车去各种地方抓捕逃犯，或者勘察地形。
而燕昊和林正衡则一头扎进了无数案宗里，开始研究里面极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
相比较来说，林正衡两人这边会更加无聊和辛苦一些。
但是两个人像是无情的办案工具一样，乐此不疲地研究一桩又一桩的案件。
两个月下来，他们勘破了十多起陈年旧案，在整个警局的威望也逐渐提升。
如果不是燕昊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去隔壁的夜郎市处理鬼恟地事件，林正衡几乎己经忘记自己是个异变者了。
在西人到达夜郎市的时候，另外一批人也到了。
“何叔？”
燕昊惊讶道：“不是说来的人是何秉书吗？怎么是您来了？”
何位中笑道：“那小子前几天刚在进行突破，来不了了。所以只好我来顶替上了。”
“既然何叔过来，那就由您安排人员，进入鬼恟地吧。我在外面和您照应。”
何位中点点头：“好。还没有人进去过吧？”
“没有。”
“我带九个人进入。还是老样子，如果我们队伍中死了超过一半人数，你派第二批人进去。如果我死了，那就通知院长，让他继续派人过来。”
燕昊点头：“是。”
这次燕昊的态度和在上庸市完全不一样，他只是让燕惑记录一下十个人的档案后，便远程处理起垫江市的事件了。
燕惑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解释道：
“处理鬼恟地的事情，一般都是我们这种小辈进去的。也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心性，只不过这次的情况特殊，所以何位中才会过来。他出手，应当没什么问题的。”
别说被鬼骗了，他们这些老油条，进去后首接开启屠杀模式，也就将鬼恟地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只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些鬼气。
年纪越大，异能等级提升的速度也就越慢，所以何位中的异能等级几乎是提升不了多少。
果然如燕惑所料，他们进去了不过五天，一个不少地回来了，鬼恟地同时消散。
或许是看到了林正衡眼中的震惊，何位中问道：“他是？”
“他叫林正衡，是我的手下，他也是一个异变者。”
“林正衡？”
何位中沉吟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想了半天没有想到自己在哪里听过，他转而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带人处理一下吧。我该回去了。”
“谢谢何叔。”
何位中摆摆手，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等回去的路上，林正衡忍不住问道：“燕队，这个人和你之前说的何秉书是什么关系？”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名字有些熟悉的时候，他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何家双胞胎跟那个人说过。
“他是何秉书的叔叔。他哥，也就是何秉书的父亲，是乐业市何家的家主。如今何家算是乐业市排名前三中的一股势力了。”
燕昊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等你成年后，我先帮你办上身份卡，然后你去安阳大学报到吧。你是异变者，那边对待异变者有一套系统性的训练方法。对了，你的邀请函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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