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空间，冯露连饭都懒得做了。
躺平的日子真舒坦！
自己吃完饭，给老爷子喂完，又扶他上茅房。
过了一夜，他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但好在他只是神志不清，但行动还是自如的，上茅房还知道自己脱裤子，自己擦屁股。
想到他昨天没洗澡，老人味就浓厚得整间房都很酸爽。
于是她从空间里拿了两桶温泉，给老爷子泡上一泡。
老头正在房间里泡着，黄春梅三人又来了。
“冯露，你要怎么样才肯让你叔伯兄弟们回来？”黄春梅气得牙根首痒痒。
他们一早去看了人，没受苦，但是也不能放，说是苦主要是一口咬定就是被偷了那么多钱，那7个人就要送去劳动改造。
当然，家属也还是要赔偿苦主的损失。
意思想捞人，还得看苦主的态度。
“大伯娘，堂叔伯被公安抓走这事怪我？是我让他们来家里偷盗的？你们要理论，去找公安理论吧，来找我说没用！”
一对三，她胜算不大，但气势不能输。
“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拿回我和爷爷的生活费。第二，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叔伯兄弟们，根本就没有拿你家的钱，什么都没拿！”柳千玉最着急，冯兴邦和她三个孩子都抓了。
要是他们都被送去劳动改造，那她一个人怎么维持这个家？孩子们的前程也全毁了。
而冯兴堂家至少还留下了冯思明，虽然分配工作也会受到影响，但至少黄春梅还有依靠。
“拿没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前一天我和爷爷还一块拿来数，他们进我家就不见了，难不成钱长脚自己跑的？”
“冯露，你别不知好歹！”冯思明练过一些拳脚，气上头，就抡拳想上来打人。
冯露也毫不畏惧，一脑袋顶上去，“你来，朝我脑门打。今天碰我一根汗毛试试？！无法无天！”
黄春梅把人拉回去，强压下一些怒气，勉强温和说话。
“露露，或许你们记错了呢？要是老冯家实在困难，我们这边也愿意资助一些，这样，我们两家人，各拿二千块，一共西千块，够你和你爷爷吃上十年了。十年后你要是还有困难，再跟我们说，都是一家人，不会袖手旁观的。昨天的事，就当了结了？”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两个公安，也听到了黄春梅的一番话。
冯露一看，想也不想，就大声回道，“我爷爷都气疯了，谁也别拿钱来跟我说事，我要的是公义！”
有公安在，冯思明就很老实，柳千玉的气焰也压熄火了。
“我昨天有没有说过，你们有什么话找我们公安说，一而再而三来找苦主，想干什么？再这样，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有公安的呵斥，黄春梅这才改了口，“我们是来看老爷子的，这就回去了。”
……
冯露带着冯振国去了一趟公安派出所，面对他们的问话，她坚定要公义。
公安亲眼见证了冯振国从精神老头变成老疯子，心里也能理解作为孙女的冯露有多气愤。
“行，那我知道了。另外你还有个弟弟，也移交到我们这边，他的事……”
“公安同志，你们按规章办事吧。而且他也不是我亲弟弟，我们冯家也被骗了16年。”
“行行，我知道了，今天就这样，你们回去吧。”问话的公安，连忙伸手阻止冯露接下来想表演的梨花带雨。
……
回到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对面鸡飞狗跳掐架。
“底下怎么会有一道门？你们什么时候开的门？”
“我还想问你们家，什么时候偷偷开的门，我家的东西都还回来！”
落下风的，肯定是柳千玉，谁让黄春梅身边还有一个儿子帮衬。
“完了呀，全完了呀！”她坐在地上就嚎，丈夫儿子要送去劳动，本来她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守着家财衣食无忧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现在全没了，一个子儿都没留下。
黄春梅也嚎，平时还算能忍，现在地库被搬空，天就塌了。
家里还要赔老冯家2千元，别说2千，200都不一定有。
“柳千玉，我平时就看你老贴补自己娘家，我还想怎么兴邦这么大方，原来是掏我家的！”
说着，她又上去跟柳千玉撕扯起来。
有冯思明的帮忙，柳千玉吃了不止一次亏，没多久，就鼻青脸肿的。
“我要去报公安，跟你们没完！”
“报就报，我们也报！”
……
冯露把大门关上，和老爷子坐在客厅悠哉悠哉喝茶。
老爷子不吭声，但她给他倒茶还知道自己喝。
正喝得惬意，院外就有人叫门了。
“冯露在家吗？我们是知青办的。”
知青办？
冯露看看老爷子，他一动不动，像没听到似的。
她只好起身出去开门，进来一个穿蓝衣服的人。
“你是冯露吧，我们都是知青办的。你的工作分配下来了，去省南兵团。”人都没进屋，就递给冯露一张《录取通知书》。
“兵团知青？我能不去吗，我爷爷病了需要人照顾。”冯露下意识就想到老爷子的状况，这模样离了人，怎么活？
“冯露同志，这是组织的安排，上面点了你的名，还特许免了你的体检。你要不接受，就只能给你安排思想教育了。”知青办的人一脸严肃，不接受分配，那可不是小事！
“你们家的情况，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老人可以托付亲戚帮忙照顾，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欢送会就在后天，你明天去办一下手续来得及。”
“那，思想教育都教育什么？”冯露只想在城里躺平，下什么乡，累死累活挣一点米，她现在缺米吗？她不缺！
“思想教育你首到你接受工作分配为止。这是上头交代的，特意为你增加的名额。冯露同志，我再强调一遍，不服从安排后果很严重，会留档案，跟随一辈子，甚至影响后代……”
叭叭叭……
对方己经开始一顿玄奘念经，把冯露念得脑袋嗡嗡的。
“行，行，我去，我去。明天就去办手续。”一个人念经她都受不了，要是再多来几个，轮番上阵，她估计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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