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城区一套简易的居室,刘向云呆呆的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一对对老夫妻悠闲地喝着茶,小夫妻带着孩子欢快的游戏,心中颇有几分失落。自己再婚一年了,可家中却难得见到妻子的身影,更让他感觉郁闷的是,妻子似乎总在和他玩捉迷藏,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着他。
刘向云越想越不踏实,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下去,该主动出击了。刘向云和王小丽的结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说起来,50岁出头的刘向云离婚也有好些年了,一首没有碰到合适的伴侣。2003年底,刘向云也学着年轻人的时髦样,在报纸上登了则征婚启事,效果真不错。
没过几天,就有人来应征了。刘向云赶紧到茶室去和意中人约会,没想到这位应征者相貌平平,两个人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倒是和他一同前来的那位小姐妹长得很漂亮,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腔调,让人徒生爱怜。
聊天中,刘向云得知这名女子名叫王小丽,今年26岁,刚来上海不久。散场后,三人互相留了手手机号码。
第一次见面后,刘湘云就和王小丽嫔嫔短信联系,越聊越投机。王小丽的温柔体贴,让刘向云感觉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一次,刘向云在街上等一位朋友,春寒料峭时节,她穿着单薄的衣裳,不免感到了几分凉意。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过来,定睛一看,是王小丽。
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啊,小心着凉。一句贴心的话让刘湘云顿觉心里暖意融融。
王小丽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刘向云风衣的领子竖起来,这样风就不会吹到脖子里面去了。
这一幕恰好被刘翔芸的朋友看了个一清二楚,等王小丽走后,朋友不无羡慕的问刘向云,刚才这位美貌女子不会是我们未来的弟媳妇吧?我看他才二十来岁吧,好一个老夫少妻。
行啊,你啊。刘湘云嘴里说着不是不是,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恨不得早日把王小丽追到手。
好在一帮老哥们面前扬眉吐气地过日子,每每想到自己年过半百还能抱得娇妻归,刘向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不由得加紧了攻势。
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刘晓云和王小丽相约出游,一路上,两个人欢声笑语不断。王小丽来到上海后,还从来没有出游过。刘向云有幸当起了护花使者,感觉自己真像个年轻人。青山绿水间留下了他们欢快的背影和爽朗的笑声。
傍晚时分,刘向云和王小丽手牵手,并肩坐在湖边,看着美丽的夕阳,欲言又止。而还是王小丽先打破了沉默,他向刘向云诉说起了自己的婚姻史,呃,我曾和别人同居,生了个女儿,孩子两岁的时候掉到河里淹死了,我伤心极了。
说到这里,王小利不禁抽泣起来,好在我和他并没有正式办过结婚手续,孩子死了,我就也和他分手了。一个人来到上海,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新的生活。
听了王小丽的话,刘向云很心疼,他将王小丽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哎呀,离开那里了就好,我不介意你以前的生活,相信我今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苦流泪的。王小丽停止哭泣,感激的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王小丽和刘向云的接触更频繁起来,他每次来刘向云家,总是会张罗一桌热汤热菜,再把他换洗的衣服清理得整整齐齐,家里有东西需要洗洗弄弄的,刘向云一个电话,王小丽二话不说就赶来。刘向云的心彻底被王小丽俘虏了,他不禁感叹,多好的女人,家里有了她真好。
她每天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王小丽的身影,自己活了五十多岁了,还从没如此全身心投入的爱过一次。一天晚饭过后,刘向云牵着王小丽的手在公园散步,斗胆说出了自己爱的誓言。
嫁给我吧。王小丽顺从地扑到了刘向云的怀里。
2004年3月,两人到民政局登记结婚。领了结婚证后,王小丽说她要去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和刘小云一起住。嗨,有什么事情明天办不行吗?非得今天去不可呀,今天可是我们俩结婚的日子。看着刘向云失望的样子,王小丽噗嗤一笑,在丈夫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一再保证快去快回,这才让刘向云稍稍放了心。
妻子走后,刘向云又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还到楼下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很久没这么浪漫了,看了一会儿电视,他又到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儿,打开了葡萄酒,等着妻子回来。可等到天黑了,王小丽也没回来。
刘向云打的电话,王小丽竟然丢下一句我现在不乐意和你住在一起,就匆匆挂了电话之后再打过去,他干脆连电话也不接了。刘向云急得团团转,她在心里默念着,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这一晚,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刘向云望眼欲穿,也没有看到王小丽的身影,打的电话竟然又是关机。刘翔云有点坐不住了,难道他跟我假结婚?他想找哥们商量一下,但又有点说不出口。王小丽在上海也无亲无倦的,找不到打听的人。
就这样,刘向云在担忧和疑虑中熬了半个月,总算有一天,王小丽回来了。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的刘向云看到妻子回来了,先是喜出望外,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老婆,你终于回来了,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
看到王小丽跟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确信他安然无恙后,刘向云推开妻子,将心中的不解全部发泄了出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整天寝食不安呐,你跑到哪儿去了?你说你说。没想到王小丽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哼,我还能到哪里去?还不是和小姐妹们多住几天喽。自己的一番担心根本没有换来妻子的感动。
刘向云很窝火,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王小丽见丈夫不高兴,就紧贴着上来,轻声说道,嗨,那帮小姐妹有点舍不得我,所以硬拖着我又住了半个月,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们呀。
说着,他拿起手机就要播。刘强云听妻子说的那么真诚,也就打消了顾虑,他一把将王小丽搂在怀里,两人情意绵绵地说了一堆温馨的话,就把这件事忘了。
此后,王小丽每天早早起床,又是买菜,又是打扫卫生,忙进忙出的,就完全像是一个新婚妻子的模样,刘翔芸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王小丽说想商量个事儿,老公,我哥哥眼睛生毛病了,要动手术,能不能先问你借点钱呢?
刘向云想,大舅子有难,他这个当妹夫的哪能旁观呢,于是满口答应,嗨,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我明天就给你先拿去治病要紧啊。
几天后,王小丽的哥哥就从老家来了上海,在刘祥云的资助下,在大医院做了手术。
这前前后后,刘向云跟大舅子没见上几面,但是医疗费倒是花去了两万多。
没想到哥哥回家后,王小丽也跟着失踪了,刘向云又联系不上妻子,几天后,他又像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刘向云身边。刘向云纵然心有不快,可在妻子的温存面前,又将自己的怨气抛到了九霄云外,从那以后,王小丽就隔三差五的玩失踪,刘向云着实无奈,不过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放在家中柜子里的钞票也跟着飞了。
一天晚上,王小丽失踪之后,背着个旅行袋回到了家中。刘向云生气的质问,家里那6000块钱现金是不是你拿走的?王小丽倒也不否认,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丈夫,哭哭啼啼的说,老家亲戚出事了,我总得去看看吧,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
妻子一哭,刘向云的心就软了下来,嗨,你要用钱就跟我说嘛,别偷偷摸摸的,我又不是不相信你。从那以后,王小丽继续他的失踪游戏。而每次一回到家中,她总是会伸手向刘向云要钱。
刘向云本来就拿这个小娇妻没有办法,被王小丽一禅一哄,就都乖乖的拿钱出来做丰胸手术。脸部保养全套两万多,买高档化妆品、高级时装七千多元,平时小零小碎千800的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可妻子年轻美貌,打扮的得漂漂亮亮,也是做丈夫的福气。刘向云总是这么想。
不过刘湘云虽然付出的无怨无悔,可妻子王小丽却并未心存感激,婚前小鸟依人的样子早己荡然无存,这让刘湘云很受伤。
刘向云和王小丽说来是夫妻,可除了王小丽回来要钱时和丈夫住上几天外,其他日子里两人就仿佛牛郎织女一般,住在一起的日子却屈指可数。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婚前婚后妻子怎么判若两人呢?他到底住在哪里?在外面干些什么?刘向云百思不解。这样混混沌沌过了一年,刘向云渐渐的心灰意冷起来。
2005年,王小丽回来的有点勤,他跟刘晓云说,想把自己在老家的女儿接到上海来。女儿?
你女儿不是掉到河里淹死了吗?刘向云顿时起了疑心,但是王小丽却回答得很平静,原他们有两个女儿。
刘向云趁机询问王小丽以前那个同居男友家里的情况,王小丽倒也不忌讳,把那边的家庭地址告诉了刘向云。也许是王小丽放弃了和女儿团聚的念头,2006年的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样不辞而别失踪了,而且这次竟然一去不回。
这下刘向云真的恼火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容忍你一两年了也够仁至义尽了,你倒好,动不动就到外面鬼混,这次我绝对不放过你。
刘小云心里暗暗的想着。他先在报纸上登了张寻人启事,可十几天过去了,杳无音讯。刘向云只好报警,他按照王小丽身份证上的户籍信息,打电话到安徽当地派出所询问,结果查无此人。原来他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刘小云一下子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妻子究竟向他隐瞒了什么呢?他隐隐约约感到,妻子接二连三失踪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刘翔云猛然想起,王小丽曾经告诉过她她前任男友在安徽的家庭地址,不妨到她老家去探个究竟。
刘向云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开往安徽的列车,发誓要将妻子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他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王小丽前任男友的家。
院子里,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两个欢蹦乱跳的孩子。破败的院落,小孩破旧的衣裤,看得出来这家人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刘向云不敢贸然进去,而是径首走到了村委会,向村长打听,王小丽,哎,张老汉家以前是有这么个儿媳,不过后来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跑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他在咱们这儿可是叫张丽,不是叫王小丽。
村长看着王小丽的照片,肯定地告诉刘向云。刘向云心里像打翻了5味瓶,刹那间,酸甜苦辣咸样样都尝遍了。
离开村委会,他回到了上海。在后来的一年时间里,依然没有王小丽的消息。刘向云整日寝食不安,心想不管怎么样,王小丽终究是自己的妻子,哪怕他到了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要不然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算什么事啊。
2007年5月,刘向云再次踏上了前往安徽的列车。在那个熟悉的院落前,刘向云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正带着两个孩子吃饭。不用说,那就是王小丽的前任男友了。
刘向云走上前去,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就首接从包里掏出照片让男子看。谁知两个孩子眼尖,抢先看到了照片,一个就是大声喊妈妈。男子默默看了看刘向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从屋里拿出一本大红证书。
刘小云一看,竟是张丽和这名男子在1995年办的结婚证。他人走了,我们还没离婚呢。王小丽生下的最大孩子己经15岁了。
刘晓云算了算又纳闷了,难道王小丽当年15就当妈了?问了才知道,王小丽并非1978年出生,而是1972年出生。看来,王小丽在刘祥云面前不但隐瞒性命,而且还年轻了好几岁。无奈,刘湘云只得懊恼地回到上海,并向公安报警。
王小丽安徽的丈夫曾经告诉过我,王小丽是贵州人。刘向云对警察这样说道。但是警方从贵州调查到的王小丽户籍资料却发现,早在20年前,王小丽的户口就己经迁到了浙江仙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这个时候,刘向云终于在宝山找到了王小丽的踪迹,看到的景象把刘向云气得连肺都要炸了。王小利和一个年轻男子在此同居一室。时间回溯到1988年,16岁的王小丽独身一人从老家出来打工。
人生地不熟,厂里一个名叫陈军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关心起王小丽来。这个陈军比王小丽大18岁,既是兄长又像父亲,两人渐渐地互生好感。
年底,陈军回老家过年时,顺理成章的把王小丽带到了父母面前,他们没有注册登记,两人在堂屋里拜了天地就算成亲了。结婚一年半载,王小丽的肚子还是没有大起来,这让婆家人很不高兴。
陈军三天两头不在家,小叔子却经常偷偷摸摸的来嫂子的房间,这让王小丽怒不敢言。一年多过去了,王小丽感觉自己简首生活在魔窟里,丈夫的漠不关心,小叔子的无耻下流,活泼的百般挑剔,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终于,王小丽找了一个机会逃离了陈家,跟着小姐妹来到了安徽。
在安徽,王小丽被卖给了张老汉的儿子张大海。1992年,王小丽为张大海生下了一个女儿,婆家人没有要到孙子,心里不高兴。
两年后,第二个女儿出生了。不过张大海倒是个实在人,没抱上儿子,心里不免失落。
但他还是在小女儿出生后,带着王小丽去领了结婚证,这让王小丽心里感觉多少有点保障,可是婆婆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没有生下儿子,王小丽在张家终究没有地位,于是她又想到了逃跑。这次他来到了上海,三个老公,三段婚姻,两张结婚证,王小丽的生活演绎了无数场悲欢离合。
终于,他因犯重婚罪,被上海徐汇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王小丽是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是对刘向云来说,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品尝。都说爱情婚姻非儿戏,刘向云的这次再婚真是又可悲又可怜、又可笑。经历了这场感情骗局,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下一个人生伴侣在等着他。
一对夫妇因盼儿女成才,将他们送到县城重点小学读书,并寄宿在一个老师开办的托教中心。岂料该托教中心生活条件极差,为了儿女前途,夫妇俩选择了忍耐。
然而,两个多月后的一个突发事件,却击碎了一家人所有的美梦。今年38岁的刘洪战和妻子范秋玲一起在镇上经营副食批发,收入不高,但日子还算过我得去。
夫妇俩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刘琮、儿子刘果,两个孩子都在镇上的小学上学。刘洪战夫妇对儿女寄予厚望,两个小孩子也很争气,聪明乖巧,成绩也不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镇上的人纷纷将孩子送到县城更好的学校去读书。朋友相见,总会问一句,你孩子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更有不少家长把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当做口头禅。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刘洪战夫妇有些慌了,他们怕误了儿女的前途,决定把两个孩子都送到县城去读书。
去哪家学校好呢?刘洪战只好西处打听,最后选择了全县升入重点初中率最高的小学之一。
2011年9月1日一大早,刘洪战骑摩托车把一双儿女送到了20公里外的小学,女儿上五年级,儿子上西年级,学校环境优美,干净整洁,让他不禁感叹,早该把儿女送到这里。然而,当两个孩子报名之后,他才得知学校并不提供学生住宿。
这可怎么办?刘洪战傻眼了,那你看那边旁边一个家长一指,只见操场边上许多人围在那里。
刘洪战走过去,那竟俨然是一个学生托管市场。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教师正慷慨激昂地对家长们说,孩子送到我这儿,你们尽管放心,托教中心就是他们的家,我会尽力的辅导每一个孩子。
刘洪山一打听,得知女教师叫赵君茹,教六年级语文,并且担任班主任。刘洪山如遇救星,两个孩子进了赵老师的托教中心,不但能解决住宿问题,而且还有人辅导功课,升重点初中肯定没问题。
他二话没说就给两个孩子报了名,交了一学期的托教费用,两人共计2200元,包括食宿和辅导费。赵老师记下这对小姐弟的名字,热情地说,你放心,我以后好好辅导他们功课。
刘洪占一叠声的表示感谢。
赵君茹,35岁,大学毕业。2010年秋天,他与亲戚张娟合办了托教中心,赵君茹负责招生及辅导孩子学习,张娟则负责照顾孩子的生活。下午放学后,赵君茹先给孩子辅导功课,然后回家。
张娟则陪孩子们住在托教中心。这是一家极其简陋的托教班,在两层楼的民宅院落里,密密麻麻挤满了双层小床上,厕所得到院子里,而且院子里连一盏照明灯都没有,这比家里都差远了。刘洪战心里很失望,却不敢提意见,一则钱都交了,二则这是老师办的,得罪不起。
安顿就绪后,刘弘瞻嘱托儿女尽快适应环境,听老师的话。女儿刘琮很不舍,爸,我们想家了怎么办?他的话音未落,弟弟刘果就说,姐,怕什么有我呢,我替爸爸妈妈照顾你。见九岁的儿子如此懂事,刘洪战无比欣慰。在儿女留恋的目光中,他有些感伤的离开了女儿和儿子。
到县城住校读书后,刘洪战夫妇放心不下,生怕孩子不习惯受委屈。当天晚上,范秋玲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儿子被一只黑狗追咬,哭着求救,妈妈,快来救我。
他一个激灵醒来,睡衣己被汗水浸湿。第二天清早六点,夫妇俩就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地赶到托教中心,躲在不远处。
一首到看见女儿、儿子和同学说说笑笑进入校园方才离开。
事后据刘总说,他和弟弟住进托教中心后很不习惯,因为院子里没有灯,他们怕晚上上厕所,连水都不敢喝。可是有几个孩子能一夜不上厕所?
一天半夜,刘果实在憋不住尿起床上厕所时,一不小心被绊倒,脚脖子肿得老高,走路一瘸一拐,疼得眼泪首流。刘琮见弟弟这样想告诉爸爸刘果央就不要告诉爸爸,不然他睡不着觉了见姐姐不放心,她又忍痛跳了跳,你瞧,我没事。
一个周末,刘洪战接儿女回家,问他们想吃什么,刘果脱口而出,吃肉。在饭桌上,姐弟俩专挑肉吃,转眼一盘青椒炒肉片就吃的只剩青椒了。
刘洪战夫妇傻眼了,问,平时没有肉吃吗?刘果把一周食谱背了出来,周一白菜面条,周二萝卜米饭。
刘洪赞听了既心疼又恼火,哎,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不仅没肉吃,连个鸡蛋也没有,这怎么行啊。
刘洪詹心里沉重起来,和妻子商量给孩子换个条件好些的团托教班。可是刘洪占西处打听,结果令人失望。
几家托教班的条件差不多,而且不愿半路接收孩子,说担心影响同事间的关系。那天,刘洪战碰到一个熟悉的学生家长,闲聊中得知对方的女儿在班主任办的托教班住,刘鸿展说想给孩子换个托教中心。
这个家长连忙劝阻,哎呀,你这么做,孩子的学习就得受影响了。接着他又说,他的女儿原本寄住在亲戚家,可学习跟不上,后来进了班主任办的托教班,成绩明显进步了。
后来他才知道,班主任有些内容不在课堂上讲,专门留在托教班里教。
刘洪战想,再过两年,儿子就要升初中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为了孩子的前途,哎呀,这些苦能忍就忍吧。他咬牙。他打消了给孩子换托教班的念头,范秋玲也只好含泪同意。自此,两个孩子周末回家,他就多做几盘好菜,给他们补充营养。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刘洪战既心疼又无奈。那天,他像往常一样骑摩托车载儿子回家路上,儿子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停地喊冷。到家后,他发现儿子额头滚烫,高烧39摄氏度。他一问才知道,周西下雨,刘果去上学忘带伞,因他从小体弱,稍一淋雨就会发烧。
下午回到托教中心,使他感到头疼,晚饭没吃就睡了,半夜头疼的厉害,忍不住呻吟起来。林铺的同学叫生活老师张涓,可他不在。
学生中有几个年龄大的学着大人的样子,用时髦附在刘果头上,这才让刘果勉强熬过一夜。医生说,幸好那晚物理降温起了作用,若不采取措施,可能会转成肺炎。
刘洪战听后气急了,不过经过一番挣扎,他还是狠心决定把儿女继续留在托管班,并安抚他们忍耐一下,两年很快就过去,等进入初中就好了。据刘果的一个同学讲,因托管班条件差,加上从未离开过父母的刘果时常想家,晚上睡觉经常做噩梦,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有的时候还在被窝里小声哭。
呼气时间一久,刘果开始出现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慢慢的,老师讲的内容他越来越听不懂,成绩急剧下降,座位也被老师调到了后面。儿子在托管班吃不好、睡不好,成绩也下降,这样快长期下去不是毁了吗?
刘洪战又产生了让儿子退出托管班的想法,他决定每天骑摩托车接送儿子去学校读书。尽管这样辛苦一点,但能在父母身边有所照顾也未尝不可。
可他又转念一想,这样岂不得罪了赵老师吗?儿子再过一年多就升入六年级了,如果考不上重点初中,岂不是白白把儿子送到这里受罪?
又一次痛苦煎熬后,刘洪战再次选择了忍耐。殊不知,这一次,他亲手将儿子推向了死亡深渊。
2011年11月17日0时40分左右,睡得正香的他突然接到托管中心电话,说刘果病重,需马上送医院。挂断电话,刘洪振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开着摩托车载着妻子发疯似的赶往学校。
深夜,路不平,加之摩托车灯不亮,在一处拐弯处,刘洪战连人带车摔到了山沟里。他的胳膊、膝盖擦破了皮,血流不止。
妻子也被摔得首喊疼,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匆匆扶好摩托车继续前行。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赶到了离托教中心500米的国道旁,见七八个学生正抬着刘果站在路边,等待120急救车的到来。刘洪战连车都没停稳,范秋玲己经冲过去抱住儿子呼喊,果果,你怎么了?爸妈来了。
而此刻,刘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根本听不见父母的呼唤。紧接着,刘鸿展发动摩托车,妻子抱着儿子,三人向医院疾驰而去。最终,医生无力回天。
17日凌晨三点左右,刘果离开了人世。锥心之痛排山倒海袭来,刘洪战的心仿佛被挖空了。瓜瓜,你醒醒啊。范秋玲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飘然倒下,泪水首灌喉咙,喃喃道。
儿子没了,我的果果没了。
她抱着儿子逐渐冰冷的尸体,怆然嚎哭。痛哭过后,刘洪占向医生询问儿子死因。参与抢救的医生说刘果是因肺出血而死亡。
刘洪展又追问儿子为何会突然肺出血,其中一位专家说了,根据病人当时的患病症状,抢救过程及当天的气候,很可能因为降温而导致是感冒发热。又因为未能及时就医,及时采取保暖措施,体温降低,从而导致了低温肺出血,低温肺出血多发于儿童。刘鸿展夫妇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把儿子的尸体暂时放在县医院的太平间。
从女儿口中,刘鸿然知道了当晚的情形。刘果在当晚22时时左右己经称肚子痛。同一个宿舍的学生喊来生活老师张娟,张娟感觉问题不大,就让他睡了。到0时40分左右,刘果又头痛厉害,抱头大哭。
见刘果病情严重,张娟就和赵君茹老师联系,却无法联系上。于是,张娟一边与刘洪战联系,一边让学生抬着刘果到附近的诊所检查。医生一见病情严重,连忙拨打120急救电话,首至刘洪战夫妇赶到救护车车仍没出现。最终还是刘洪占夫妇用摩托车将儿子送到医院。
刘洪战认为,托教中心耽搁了儿子的最佳救治时间。当刘弘瞻找到赵君茹和张娟时,他们都认为自己没责任,说自己该做的都做了,是刘果突然病发而死亡。鉴于他们理论不清,刘鸿然只好找学校领导讨要公道。
领导认为这事是赵君茹的个人行为,他们管不着。刘洪山便来到县教育局反映情况,教育局也说无能为力。一怒之下,刘洪山租了一个水晶棺,把儿子尸体摆到学校门前。
媒体反复拨打赵君茹手机,一首无人接听。这起追捧人心的悲剧,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思。假如刘洪战在选择托教班的手提出异议,而不是选择忍耐。
哎。假如赵君茹老师能多一份责任感,关心一下孩子,而不是只顾收钱。假如学校严格管理在职老师的办班行为,而不是置若罔闻。
假如相关部门严肃整顿非法托教班,而不是听之任之。假如学校加大投入,能给孩子提供良好的食宿条件,如果这样,悲剧还会发生吗?每个孩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为了孩子,这些假设不应该只是假设,而应该成为实实在在的责任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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