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茶楼了解了一番黄县令的为人后,心里都多了几分底气。
“爹,那咱们该如何和他联系上呢。”林清雅好奇询问。
林冀思忖了半晌:“让人去送一封拜帖吧。”
林清雅小声道:“要不先别这么正大光明的,先去摸一摸底,探一探人家口风?”
正大光明送拜帖,若是人家根本不顾故交的情谊,首接让官差来捉拿他们,到时候他们一家老小都在客栈,齐齐整整一个都跑不掉。
还是稳妥一点好。
毕竟现在有稳妥的法子可以选嘛。
听林清雅说完建议,裴氏和许老夫人也在旁边点头。
“我瞅着清雅说的对,你让人去送拜帖,这太冒失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一家老小都讨不来好。”
不是不相信那位黄县令的品行。
而是他们一家人身份毕竟有特殊之处,多点防人之心总是要的。
“只是,该如何去探一探那位黄县令的口风呢。”林慕云也跟着开口,想法子。
林清雅立刻亮着眼睛看向赵竖。
他们这行人之中,赵竖的轻功最好!
应该说,赵竖是他们这里唯一会轻功的。
其他的人,哪怕她和大虎,虽然被加过点,有一点力气,可飞檐走壁什么的,还是有些生疏。
以后还是要训练了,才能当这方面的行家。
接收到林清雅目光暗示后,赵竖站了起来:“我今夜去探一探那黄县令的底。”
他停顿片刻后,还是出言提醒道:“你们不如先出城,在城外寻个地方等我。”
这是做了坏的准备。
万一那位黄县令,己经不是昔日林伯父心中的那位故友了,有一些防人之心也是必要的。
听到赵竖和林清雅等人这么说,林冀本能想开口,替自己那位老友辩驳。
可话到了嘴边,却被裴氏扯了扯袖子。“孩子们说的不错,便按照他们说的办吧。”
林冀张了张口,还是没吭声。
自从抄家流放之事发生后,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多问一问家中老小的意见。
先前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了整个家都沦落如此,他心中愧疚是无论如何也消解不了的。
而今林冀算是彻底放下自己的文人身份了,做什么都先顾着家人来。
于是林家人在日落之前退了房,驾着马车重新出了城。
赵竖陪着他们去了城外的一个林子里,这里人迹罕至,最适合林家人夜里在此地搭房子住。
林清雅把房子、篱笆,还有河流都放了出来。
如此就让整个林家人住的房子,成了被圈起来的一个天然小桃花源。
马车被林清雅收了起来,只留了马匹给赵竖。
“大哥,打探完消息,早些回来。”林清雅开口。
大虎也在一旁点头:“能回来过夜,还是回来过。”
知道赵竖这次去找黄县令,是为了大家,就连林慕云、林秀等人,也跟着走出来关心赵竖。
“赵大哥,你手里有钱花么。”林秀还没忘记,赵竖是个穷光蛋。
若不是半道上遇到了他们林家人,如今赵大哥应该还在当某户人家的护卫。
赵竖一愣,刚才生出的气势,瞬间垮台。
林清雅给了对方一个荷包:“里面装了点碎银子,如果今日来不及赶回来也不用急,就先在城里住一晚。”
赵竖不愿意伸手去接她给的银子。
先前毛遂自荐要当人家护卫的时候,拿钱拿的心安理得,现在成为对方结拜大哥了,反而开始要骨气了。
“不必…”他拒绝。
大虎将他肩膀一揽:“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林秀也点头:“赵大哥跑这一趟,是为我们家办事,拿点银子花花也是该的。”
林慕云也劝说:“赵大哥,你拿着吧。”
林家几人全都这么看着赵竖。
赵竖沉默半晌,缓缓伸手把荷包拿在手里了。
等骑着马离开了一段距离后,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不愿意拿银子,未必只是因为里面的钱。还因为…
想着林清雅给的荷包,应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赵竖莫名不自在。
林清雅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荷包这种东西,她有好多个,好多都是闲置的。
给赵竖的那一个,也是她以前从来没用过的。
…
天色黑了,林家人吃了一顿火锅,围在一起吃饱喝足,很有一种与世无争的闲适自得。
此时的赵竖,己经骑着马进了城。
他提前打听过,黄县令家在何处。
找了个地方,将马牵着,他便翻身落到那栋县令的院墙上,身形轻盈落到地上。
这个时辰,许多人都己经睡了,但黄县令还在写信。
似乎是因为过于辛劳,当这个县令很是殚精竭虑,整日里想着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黄县令年龄和林冀差不多,却瞧着像是比林冀老了一轮,白发都很明显。
当赵竖找到书房,扔了一颗石子进去,惊动了黄县令时,他隔着门询问。
“黄县令,在下受人之托而来,可否进门交谈。”
赵竖这个出场 ,完全没经过门房的通报,着实不走寻常路。
黄县令吓了一跳,但他管着一方百姓,也算是见多识广,很快反应过来。
“少侠请进。”
约莫是为人端方,做的全是坦荡的好事,黄县令胆魄比一般人足。
哪怕赵竖属于深夜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他也只是一开始惊了一下,后来便寻常心待之。
这让赵竖看在眼中,暗暗点头。
他替齐王办事,过去也见过不少人,少有如此镇定,眼神也这般清明的人。
看来对方身为这片城池的县令,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并不是浪得虚名。
赵竖进了门之后,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递过去一张字条。
“黄县令看看这个。”
他并不落座,只双臂抱剑,靠着门,微微侧过脸。
黄县令怔了片刻,接过字条,展开看了。
但那上面却只有一行写着年月日的字迹。
不说那年份了,只看那字迹,竟然莫名眼熟。
黄县令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忽的福至心灵。
“这…这是!这字条从何而来,写字的主人正在何处?”
黄县令竟是有些失态,猛地站起来,撞着椅子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
这是林冀的字啊!
虽隔了多年,不曾与当年好友往来一封书信。可林冀这副字迹,黄县令还是极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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