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深处有座青石坟茔,碑文上刻着"爱妻清雪之墓"。叶天涯握着焚天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尖抵住少女咽喉:"你究竟是谁?"
秋千上的少女咬着糖葫芦轻笑,脚踝银铃叮当:"夫君连自家娘子都认不出啦?"她眉心血莲与混沌印记交织成玄奥图腾,周身空间竟因这笑容泛起涟漪。
清雪突然捂住心口,焚天剑不受控地嗡鸣。她眉心血莲突然绽开第三重花瓣,记忆如潮水涌来——雪夜、产房、襁褓中的婴儿,以及穿透胸膛的弑神枪。
"原来我才是……"她踉跄后退,混沌灵珠自动浮现在她掌心。灵珠光晕中,少女身影与她逐渐重合,又诡异地一分为二。
叶天涯战戟横扫,将虚空劈开漆黑裂缝:"装神弄鬼!"混沌火源化作金乌真火笼罩桃林,却在触及坟茔的刹那被冰雪冻结。
少女拍手轻笑:"好个情深义重的夫君,可惜你护着的,不过是具傀儡身。"她指尖轻点,清雪体内突然飞出九道血色锁链,末端竟拴在叶天涯混沌气海深处。
锁链绷首的瞬间,叶天涯浑身剧震。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海中碰撞——天帝陨落时抱着襁褓冲入混沌,清雪产子那日血染雪地,以及少女秋千上晃动的银铃,竟与天帝战甲上的护心镜同源!
"双生魂印,一念三生。"少女踏着满地桃花走来,每步落下都生出新的坟茔,"你吞了本座两道本源,也该还债了。"
叶天涯突然大笑,混沌战甲绽放出比血色莲花更妖异的红光。他五指成爪刺入心口,生生将九道锁链拽出体外:"要我还债?先问过这颗心!"
锁链在他掌心化作九柄血剑,剑尖却指向清雪眉心。少女脸色微变,正要动作,清雪突然旋身握住血剑。冰火之力顺着剑身逆流而上,竟将少女半边身子冻结成晶。
"三千年布局,等的就是此刻。"清雪唇角溢血,眉心血莲却燃烧着金红双色火焰,"夫君,合击!"
叶天涯战戟挑起焚天剑,混沌火源与冰火之力在戟剑交汇处凝成太极图。太极旋转的刹那,整片桃林的时间开始倒流——枯萎的桃树重生花苞,碎裂的坟茔恢复如初,少女银铃上的锈迹竟也渐渐消退。
"住手!你们会毁了……"少女尖叫着扑向太极图,却被时光之力弹飞。她跌落在青石墓碑前,怀中滚出半枚残破的玉玺,与叶天涯识海中的玉玺残片产生共鸣。
叶天涯正要追击,清雪突然拽住他衣袖。倒流的时光中,她看见少女跪在雪地产子的画面,襁褓中的婴儿眉心混沌印记与叶天涯一模一样,而持枪刺穿她胸膛的,竟是叶天涯前世的容颜。
"原来如此……"清雪指尖抚过墓碑,冰雪顺着碑文蔓延,"我们才是闯入时光长河的变数。"
少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碎满树桃花。她眉心血莲完全绽放,化作血色旋涡将三人吞没。叶天涯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己站在片飘着混沌雾气的战场上。
战场中央悬浮着完整的天帝玉玺,九道锁链从玉玺延伸至虚空深处。每道锁链尽头都拴着具身披金甲的尸体——正是叶天涯前世记忆中的天帝战将。
"欢迎来到真正的轮回尽头。"少女身影在玉玺旁凝实,她身后浮现出亿万血色莲花,"三千年了,本座终于等到双生魂印归位。"
叶天涯握紧清雪的手,混沌战甲与焚天剑同时发出清鸣。他忽然笑了,笑得比血色莲花更妖异:"你说错了,不是双生魂印。"
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中,他与清雪额间印记同时迸发金光。两道金光在虚空交汇,凝成第三枚完整的混沌印记——正是天帝眉心那道贯穿古今的帝王之痕。
"是三生万物。"叶天涯战戟挑碎锁链,混沌火源顺着锁链烧向虚空深处,"现在,该算算你杀妻灭子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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