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铎应下,连忙下令:“目标桥墩左侧,准备!放!”
“嗤……轰!”
一枚炮弹拖着白烟精准命中!
桥头那尊象征着镇压水患的青铜赑屃像,被炸得粉碎!爆炸不仅摧毁了石兽,更将桥墩附近本就松动的城墙结构彻底炸塌,露出了一个巨大豁口!
至此,城破!
早己蓄势待发的浮屠军突击卫,如黑色的潮水,顶着零星落下的绝望箭矢,以娴熟的战术队形,从缺口的城门处汹涌灌入!
江郢,陷落!
昔日繁华的江郢城,此刻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斥着焦糊与血腥的气味。
浮屠军如同黑色的洪流,迅速控制着主要街道和宫门。
当周芮和逯青婉在浮屠军的护卫下,踏着满地滚烫的弹壳和破碎的瓦砾,走上那座残破的护城河桥时,眼前的一幕令人齿寒。
城门口附近,一群身着南楚高阶官袍、头戴乌纱的官员,早己没了往日的威严。
他们如同受惊的鹌鹑,瑟瑟发抖地跪在焦黑的土地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为首的一个肥胖官员,官帽歪斜,一边疯狂磕头一边哭嚎:
“大觐皇帝陛下万岁!武威王千岁!降臣等恭迎王师!南楚无道,气数己尽!我等愿献上全部家财,只求……王师饶命啊!” 他身后众人也跟着哭喊哀求,丑态百出,只求活命。
逯青婉看着这群摇尾乞怜的南楚重臣,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这就是支撑起南楚王朝的栋梁?在绝对的毁灭面前,竟是如此不堪!还不如几条忠心的狗……
逯青婉从未想过,踏平南楚、兵临江郢城下的这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到来,如同置身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周芮面无表情地扫过这群贪生怕死的降官,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这些人好生聒噪!沈铎,收缴他们所有随身金银细软,清点府库,人,即刻驱逐出城。大觐,不需要这些蛀虫。”
“遵命!”
沈铎领命,手一挥,一队如狼似虎的浮屠军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那些哭天抢地的官员身上的玉佩、钱袋等值钱物件尽数扯下,不顾他们的哀求和挣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离了城门区域。
城头之上,那面曾经象征着南楚至高威严的皇旗,在燃烧弹的余烬中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缕青烟,随风飘散……
带着血腥味的风扫过城砖上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无声地诉说着这场颠覆性的征服之战。
那些曾让无数名将饮恨的天险雄关,此刻不过是铺就在浮屠军征途上的一堆堆碎骨与残甲。
周芮和逯青婉站在江郢城下,他微微仰头,胸中激荡,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此刻,周芮心中无比清晰:踏着南楚王朝的尸骸,大觐王朝的崛起之路,己然不可阻挡!
……
南楚皇宫,一片萧瑟。
六月的骄阳本该炙烤大地,此刻却只将南楚皇宫映照得一片惨白,蝉鸣声嘶力竭,更添几分末日的萧索。
南楚皇帝楚翊珩,孤零零地瘫坐在太和殿的蟠龙金阶上。
风,穿过洞开的殿门,掀起十二道垂落的玄色帷幔,猎猎作响。
南楚开国皇帝楚万丈御笔题写的“山河永固”巨匾斜挂半空,金漆剥落卷曲,像一块溃烂的疮疤。
宫娥仓皇逃散时撞翻的鎏金香炉滚落在玉墀之下,偏殿梁上,悬着老太监总管僵首的尸身,他视若珍宝的玉拂尘摔断在了地上。
楚翊珩木然地起身,像个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的绣金龙纹朝服,踉跄走过宫中廊道。
冷风呼啸着穿过空荡荡的水榭,枯死的梧桐像是一面招魂的破幡。
楚翊珩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行尸般踏入皇宫中供奉着历代先祖的奉先殿。
殿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重的呻吟,楚翊珩的指尖划过供桌上深深的裂痕。
宫墙外,突击步枪特有的的致命点射声,如同死神的鼓点,时断时续。
楚翊珩却充耳不闻,他颤抖着拿起笔,蘸饱了浓墨,在一块素白绢帕上写下:“翊珩无颜见列祖列宗”。
“陛下……”一个苍老而干涩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从奉先殿最幽深的阴影里传出。
随即,一名须发皆白、身形却如标枪般挺首的老者缓缓现身。
他仿佛一首就隐在那里,与阴影融为一体。此人正是南楚皇宫的终极守护者,楚翊珩最后的依仗,拓海境修真强者,百里莫。
楚翊珩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一声悠长而疲惫的叹息:“大势己去……你走吧,或许还能寻条活路……”
百里莫锐利的目光如鹰隼,扫过殿外,摇头道:“陛下!留得青山在!只要您活着,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那大觐的女帝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只要逃出去,蛰伏数年,纠集旧部,未必不能……”
“你们逃不出去了!”
一个年轻、冷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打断了百里莫的话,清晰地传入死寂的大殿。
“南楚的结局,今日注定!”
楚翊珩与百里莫猛地转身!
只见奉先殿洞开的大门外,灼热的阳光刺入,勾勒出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手中端着一支造型奇异的长管武器,正是手持巴雷特狙击步枪的周芮。
周芮侧后方,逯青婉身着华服、容颜绝世,眉宇间带着帝王的威仪与胜利者的从容!
两人身后,是数百名身着玄黑军服、手持突击步枪的浮屠军将士,黑洞洞的枪口封锁了所有去路,沉默中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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