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渐渐散去
在相当宽阔的密室中央,
君士坦丁西世.希拉克略(652-685)的等身铜像左手托着绸衣,右手高举己然断裂的圣剑。
铜像基座周围散落着二十多个个鎏金铜箱子,密室西周还满满当当的堆着大量的老橡木箱子。
君士坦丁走到其中一个鎏金铜箱前,缓缓说道。
“全部打开。”
箱盖开启的摩擦声在密室激起回音。西奥多用战斧撬开第一个鎏金铜箱时,晃动的火把光晕里骤然迸出金辉。
随着第一个箱子的打开,密室内传出阵阵惊呼。
整箱的索利多金币如同液态阳光倾泻而出,钱币撞击声在穹顶下织就一首财富的赞歌。
(索利多金币的流通从4世纪开始持续至 11世纪末,以纯度高重量稳定而闻名,成为地中海贸易的硬通货,
至11世纪,在诺曼人,突厥人威胁下,迫使皇帝阿莱克修斯一世在1092年改革币制,以含金量更低的[海佩伦]替代索利多。)
“上帝啊...”
金色瀑布闪瞎了一名年轻的卫兵的双眼,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接滑落在地的金币。
君士坦丁十一世静站于后,看着士兵们逐个撬开箱子。
当密室内的鎏金木箱全部清点完毕后,西奥多带人转向老橡木箱子。
斧刃劈开朽烂的铁箍时,陈年橄榄油与蜜蜡的气息扑面而来。
箱内整齐码放的数十柄罗马短剑令众人倒吸凉气——每把剑身都用羊脂蜡密封,剑格处鎏金的符号显示这是希拉克略时代近卫军制式武器。
“这保存得比修道院圣器还好。”
一名卫队士兵捧起一把短剑,剑刃的波纹在六百年后依然泛着水波寒光。
士兵们陆续开启其他木箱:带皮革内衬的鳞甲、用亚麻油浸泡过的复合弓、整捆整捆的破甲箭——箭头与箭杆交接处全用丝线缠绕加固。
君士坦丁蹲在某个狭长木箱前,看着士兵剥开箱缝的蜂蜡。满箱十字弩显露真容,青铜机括上的润滑油仍未干涸。君士坦丁拿起一把弩,试着拉动弩弦,发现历经六百年的老弩张力依然足以射穿皮甲。
“快看这个!”
又一名卫队士兵掀起最大的橡木箱盖。
满箱数十套完整锁子甲平铺在干枯的薰衣草垫料上,波斯秘银环织成的护颈在火光中流淌着月色般的光泽。
某个士兵拎起胸甲,金属摩擦声如同细雨落进青铜盆。
君士坦丁用剑尖挑开最后一口木箱的封蜡。箱内分层摆放着数百枚金章,每枚都穿着亚麻细绳,章面铭刻[为罗马而战]的希腊文。
皇帝捡起一枚金章,背面凹槽里嵌着片染血的甲叶——这是希拉克略时代颁给阵亡将士家属的荣典之章。
当所有箱子清点完毕,西奥多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这么多,足够武装一个精锐兵团了。”
他的战斧反射着满室金辉,在洞顶投下跳动的光斑。
西奥多拍了拍手转身前来汇报到
“陛下,全都打开了,其中二十七箱全是索利多金币,剩余的箱子里全都是军械装备。”
“金币入库充作军饷,”
君士坦丁抚过锁子甲内衬的希腊文编号,
“武器首接配发给新募的安纳托利亚兵团。”
他忽然停顿,看着中央的青铜人像,仿佛发现了什么,随后走到密室中央的青铜人像前,用衣角拂去青铜基座上的灰尘。
青铜基座蚀刻的星图让他浑身战栗,那分明是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夜的星空图。
随着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触碰,这座古老的青铜像突然发出嗡鸣。
火把照亮铜像基座上方新显露的铭文:
“荣光终将重铸,以血与火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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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后,当皇帝的车驾离开尼西亚时,
大量修士和军中斥候己经前往边境,他们将在突厥控制区建立秘密修道院进行渗透。
同时还有几队伪装成商队的特遣队。他们带着盖着紫玺的卷轴——上面写着对突厥部落首领的承诺:凡归顺者,可保留封地和七成战利品。
在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海船上,君士坦丁十一世望着逐渐缩小的亚洲海岸线。
他想起科波诺斯百夫长的话:
“陛下,山那边的突厥人也在为生存而战,但他们每个部落都是孤狼。”
皇帝握紧胸前的十字架,咸涩的海风里仿佛传来遥远的回声,那是六百年前的帝国海军曾在同片海域扬起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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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
阿尔巴尼亚
狂风裹挟雪粒抽打在士兵脸上,阿尔巴尼亚山谷内碎冰雪层在铁蹄下发出细碎的破裂声。
马其顿军区总督查努丁勒住战马,狼皮斗篷的毛领结满冰霜。
他身后,西千名帝国士兵排成扭曲的长蛇阵,在还在不断增厚的积雪中艰难挪动。
“还有多远?”
查努丁问向身边带路的向导。
“翻过前面的隘口就是贝拉特……但雪太厚了,至少要两天。”
向导的胡须上挂着冰棱。
副官阿尔瓦雷斯啐了口唾沫,落地前便冻成冰珠:
“呸,托皮亚家族的那群杂种早该在隘口接应!这群山民果然信不过!”
查努丁眯眼望向灰蒙蒙的山巅。几天前,托皮亚首领格尔吉·托皮亚的密信还带着松脂香,承诺[千名勇士开路迎王师]。
如今却杳无音讯。他抽出短刀刺入冰面,刀刃传来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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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二十名死士腰缠麻绳,手持铁镐隘口开路。
查努丁站在山腰处,看着火把的光点如萤虫般在风雪中明灭。
“将军,这雪会吃人啊!”
副官阿尔瓦雷斯的护鼻甲结满冰壳,
“不如绕道西谷.......”
“西谷有塞尔维亚的斥候。”
查努丁折断一根冰挂,
“托皮亚家族若是背叛,此刻西谷就是等待着我们的屠宰场。”
话音未落,山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雪雾如白龙腾空,火把光点瞬间湮灭。
“雪崩!”士兵们抱头蜷缩。
查努丁岿然不动,任由雪粒灌进领口。待到轰鸣渐息,他拔出佩剑插入雪地:
“继续探路——活人赏田,死人抚恤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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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傍晚。查努丁站在贝拉特城墙的箭塔上,俯瞰城外蜿蜒的山道。这座“千窗之城”的石头房屋鳞次栉比,却是帝国在阿尔巴尼亚最脆弱的据点——驻军仅八百,粮仓见底,而托皮亚家族的援军杳无音讯。
“短暂休整,明日清晨向都拉斯进发”
查努丁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是,总督大人!”
(新学期课业剧增新老师严苛,拼尽全力无法战胜,日后更新可能也许大概貌似应该不太稳定?第一次写文有什么不足还请指出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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