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二世掏出一颗苹果咬了一口,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绣金衣领上。他也不擦,随意地说:
“父亲被东罗马那小子活捉,要20万金币赎回来。可惜咱们现在穷得叮当响,凑不出这钱。但贵族们出了个好主意,用联姻补齐金币,把你送过去用你这具身子抵债。”
海伦娜的瞳孔微微一缩,手中的剪刀差点脱手掉落。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
“联姻?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颤抖。
“为什么?”
查理二世扔掉啃了半截的苹果缓缓逼近,随即像鉴赏奴隶市场的牲口般绕着海伦娜不断踱步,镶满玛瑙的腰带扣随着步伐撞击出沉闷回响:
“虽然你体内流着那个贱人的血,但这身子倒是比正牌公主强多了。”
他的目光在她胸前停留片刻,舔了舔嘴唇,
“只要让那小皇帝迷上你的身子沉溺于温柔乡,或许还能在君士坦丁堡给安茹家孵几个带鹰徽的杂种。”
正说着,查理二世的糙手作势朝着海伦娜那的胸脯抓去,海伦娜迅速闪身后撤躲避的动作掀起一阵香风。扑了个空的查理二世不慎栽进蔷薇花丛,鲜血从被尖刺划破的脸颊渗出。
躲开查理毒手的海伦娜脸庞瞬间涨红,不是羞涩而是愤怒与屈辱。她退后一大步咬牙厉声喝道:
“查理!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手里的那些玩物!”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湛蓝的瞳孔仿佛燃起怒火,大腿肌肉因紧张而微微绷紧,仿佛随时能踢出一脚。
栽倒在地的查理二世却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缓缓起身后猛的大步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带着难闻酒气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妹妹?别逗了。你就是个恶心的杂种,即便教皇特赦又怎样?在安茹家族,你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腌臜玩意儿。现在能为王国献身是你的荣幸!!”
“你以为那老东西会在乎你这杂种?!”
“若非你那母亲用爬上那老东西的床.....”
而晨光恰在此时穿透云层,海伦娜那如黑绸般的黑发在光线映照中泛着蓝黑色光泽,她因愤怒而起伏的胸脯在衣袍下浮现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眼前之人让查理二世想起他豢养的那匹阿拉伯母马——同样野性难驯,同样令人血脉贲张。
就在查理二世晃神之际,少女突然屈膝猛的顶向对方胯部,随着一声惨叫查理二世佝偻着身躯踉跄后退,撞翻了盛放园艺工具的黄铜水盆。
当他的佩剑出鞘时,少女己用那把剪刀抵住自己雪白的脖颈,血珠滚落在锁骨窝汇成小小的血潭。
“若你再往前半步,安茹家族就要准备两场葬礼。”
她神色凛然,湛蓝的瞳孔倒映着查理二世扭曲至极的面容。晨风掀起裙摆,染血的剪刀刀刃在阳光映照下如淬火钢刃般闪亮。
查理二世愣了一下,随即将佩剑插回剑鞘退后一小步,咧嘴笑道:
“五日后使团出发。”
“用你的子宫给王室换些喘息时间,或许能保住那个老废物的脑袋。”
他转身要走却又回头,目光在她身上最后扫了一圈,看到海伦娜手中紧握着的锈剪刀后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海伦娜没有在意,只是默默拿着那把染血的剪刀转身继续修剪蔷薇。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每剪下一根枝条,都像在剪断心中的某种束缚。
查理二世的脚步声渐远,她抬起头,湛蓝的瞳孔凝视远方蔚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夜幕降临,海伦娜独自坐在庄园的小房间内,烛光摇曳,光影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罗马史》,她翻到一页,目光停留在史籍中[君士坦丁大帝]的名字上。
她曾经听闻,罗马现今的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自称继承了那位伟大皇帝的意志,而她或许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海伦娜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房间。她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动,浅蓝长裙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
记忆闪回到八年前——十岁的海伦娜蜷缩在忏悔室的阴影里,透过雕花栅栏望着父亲查理一世跪在教皇面前。
烛光中,教皇马丁西世枯槁的手指正抚过父亲献上的一箱珍稀宝石:
“私生女的灵魂同样需要救赎......”
回到现在,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握过缰绳,驾驭过烈马,如今却要被送往异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父亲.....”她轻声呢喃,脑海中浮现查理一世,他是她的父亲.....尽管不怎么正视她的身份,却也曾在她幼时偷偷送她一匹小马驹。
她知道,他被俘后,那不勒斯的局势岌岌可危,而她或许是唯一的希望。
“查理说得对,我是私生女,”
她自嘲地笑了笑,脸颊似乎划过一道泪痕。
“但我也有安茹的血脉。我不会让他们看不起我。”
她的目光逐渐坚定,湛蓝的瞳孔闪过一丝光芒。
次日清晨
马既的草料堆里蒸腾着发酵的酸味。海伦娜将脸埋进母马温暖的鬓毛,嗅着这陪伴她八年的伙伴身上特有的皮毛气息。
当查理二世的派来的卫兵掀开马厩皮帘时,少女拉弓的姿势恰好让晨光勾勒出薄衫下的曼妙曲线。
“殿下让我提醒您....”卫兵的目光黏在她胸前,
“联姻不等于自由,即便是去当人形子宫也该学会用这里取悦男人。”它粗糙的手指指向自己胯部。而箭矢破空声与血肉破裂声同时响起,将它最后的污言秽语永远封存。
随后海伦娜牵马踩着卫兵抽摘的躯体离开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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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身着朴素的海伦娜站在庄园门口,她拒绝了华丽的礼服,只带了一柄短匕首,还有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一个残破的绿松石项链。
查理二世亲自前来送行,骑在一匹黑马上,身后跟着一队卫兵。他翻身下马走到海伦娜面前,浑身酒气,面上依旧带着那副轻佻的笑意。
“海伦娜,打扮得挺朴素啊。不过放心,你这被上帝亲吻过的躯体随便穿什么都能迷倒人。不过记住....”
“我的地牢永远有你的位置。”
他舔舐着嘴唇,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道。
海伦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查理,管好你的眼睛。我走后,希望你能管好王国,别让父亲的努力白费。”
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威严。
西目相对的瞬间,似乎被某种陌生的威仪震慑到的查理二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好,有脾气!去吧,别忘了你永远是安茹家的女人!”
他挥挥手,转身上马带着卫兵离去。
海伦娜目送查理二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扶正帽檐上的蔷薇花,转身看向东方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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