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畅想着往后的好日子,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大半个小时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黄二爷瞅了瞅天色,转头看向黄大壮和黄二壮兄弟俩。
“你俩先去把地笼下了,手脚麻利点,下完后就赶紧回来挑水浇地。今儿个要浇的地不少,昨天那块地还得再浇一遍。”
兄弟俩应了一声,起身前往院子,推着装满地笼的小车就往河边走去。
又聊了一会,黄二爷便带着其他人朝着菜地走去,准备种植玉米及其他作物。黄小芽则带着大牛、大毛留在家里割嫩草、喂家禽。
三人把家禽喂饱之后,黄小芽擦了擦头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头己经西斜了,忙活晚饭的的时间到了。
黄小芽回到家,将小乐乐之前送回来的五花肉取了出来,打算做个香喷喷的红烧肉。他冲黄大牛吩咐:“大牛,你来烧火,姑姑今天给大家做红烧肉吃~”
“好耶~吃肉肉咯~姑姑,我这就来烧火!”
黄小芽把切成小块的五花肉放进锅里,加上葱姜料酒,这五花肉刚在锅里一炒,香味就呼呼地冒出来了,眨眼工夫就飘满了小半个村子。
五花肉的香味把一个叫赵大头的无赖给引来了。
赵大头本名叫啥,基本没人知道。为啥叫他赵大头呢?就因为他脑袋特别大,再加上这人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到处耍赖,时间长了,村里人都恨恨地叫他赵大头。
平常时,这赵大头在村里干的坏事那可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
上次村里老李家办喜事,他一大早不请自到,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往摆满好酒好菜的桌子前一坐,啥话不说就开始猛吃。
老李家人来劝,他把眼睛一瞪,大声嚷嚷:“怎么着?我来给你们捧场,吃你们点东西还不行啊?”说着还故意把嘴里嚼了一半的食物喷得到处都是。
倘若有人想硬拉他走,他就往地上一躺,跟个泼妇似的又哭又闹,手脚还乱蹬,把周围的桌椅都掀翻了不少,好好的一场喜事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还有一回,他路过村头张婶家,瞧见张婶刚从鸡窝里掏出的几个新鲜鸡蛋,竟厚着脸皮伸手就抢。
张婶死死抓住鸡蛋不放手,他用力一推,张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拿着鸡蛋大摇大摆就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
这赵大头顺着香味就摸到了黄大壮家,首奔厨房。一到厨房,嘴巴就开始不老实了,对着黄小芽就调戏起来:“小芽妹子啊,做肉给哥吃呐~快来给哥吃两口呗~”
黄小芽可不是好欺负的,脾气泼辣得很。她眼睛一瞪,两道眉毛立马竖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屑。
黄小芽顺手拿起火钳,那火钳在她手里就像厉害的武器,指着赵大头就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远点!”声音又脆又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大头一边往后退,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胡话:“放下火钳,哥给你打,保证不还手~”。
就在这时候,黄大壮和黄二壮放完地笼刚好回来,兄弟两一看这情形,心头火“噌”地就上来了,黄大壮抄起扁担,照着赵大头的屁股“啪”就是一下。
赵大头挨了这一棍,回头看见举着扁担的黄大壮兄弟俩,吓得脸都白了,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敢打老子!你们给我等着!”
一路连滚带爬跑到黄大壮家的麦田边,看到那金黄的麦子,心里的坏点子就冒出来了。正想搞点破坏,没想到被黄大柱他们瞧见了。
黄大柱拿着镰刀,对着赵大头就吓唬道:“赵大头,你想干啥呢,快滚!”
赵大头一看是黄大柱,“呸”了一口:“我干啥关你啥事,这又不是你家的麦子~”
抬头发现竟然是黄大柱兄弟三个在这儿割麦子,心里好奇:“咋是你们在割麦子呢?哦,原来你们在偷黄大壮家的麦子啊!”
三兄弟一听赵大头竟敢这么污蔑他们,拎着镰刀,一起冲向赵大头:“赵大头,你找死啊,看我不揍死你!我们怎么会偷麦子,我们这是在帮大壮家收麦子~”
“站住,别跑!”
赵大头见三人冲过来要揍他,拔腿就跑,他弄清楚了原来是柱子家在帮黄大壮家割麦子,一边跑一边说风凉话:“你们可真没出息,帮人家干活。”
赵大柱三人追了一会,见赵大头实在是跑远了,三兄弟就返回麦田继续干活了。
赵大头见没人追他了,就慢悠悠走到村中空地,瞧见村里一帮闲人在那儿闲聊,就开始编排黄大壮一家的坏话:
“你们可不知道,黄大壮他们一家都是懒猪,现在连麦子都不自己割了,竟然让王二婶子家帮忙。王二婶子一家也是没出息的怂货。”
赵大头一见众人都看向他,更得意了:“我刚去黄大壮家,他们可好,在那儿做肉吃呢。我看啊,他们家肯定是发了点小财,指不定是出卖咱村子的利益得来的。”
他在那儿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大壮家的坏话。村里那帮闲人听了,有的不信,有的半信半疑,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黄大壮家最近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我看到他家吃食最近都变好了。”
“大头,你不会是瞎编的吧?”
赵大头一听有人质疑他,立马急了:“你到他家闻闻,看能不能闻到肉味~你再去他家麦田,看是不是黄大柱在那干活!”
另一个闲汉李癞子懒洋洋地说:“是啊,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大柱他们在黄大壮家的麦田里,我还纳闷呢?黄大壮竟然让别人帮忙割麦子,这事儿有点怪。说不定真像大头说的,他们家得了啥不义之财。”
这些闲言碎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里传得飞快。没多久,整个村子都在悄悄议论黄家的事,大家看黄家的眼神也变了,有好奇的,有怀疑的,也有嫉妒的。
黄大壮一家还啥都不知道呢,依旧为自家生活忙忙碌碌,谋划着以后的日子,根本没察觉到一场由闲言碎语引发的风波正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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