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的雷耀鞭忽然收势,甩了甩被混天绫缠住的手腕:“罢了罢了,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你爹用宝塔压我时,可没你这么会缠人。”他忽然掏出枚雷耀石塞给哪吒,“拿着,给你家凤凰姑娘做发簪……别说是我给的,免得她姐姐们又笑我。”
哪吒一愣,接过雷耀石时,混天绫悄悄缠上他指尖……那是琼霄在替他开心。他抬头望去,她正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灵果,彩羽扫过雷耀石,映出细碎的光。
另一头,孔宣的神光也渐渐收束,尾羽却被敖丙的龙息冻住了三片:“龙族太子,你这冰息倒有几分截教的狠劲……不过下次再战,我可不会留手了。”
敖丙望着骨安替他捡鳞片的手,忽然笑了,龙角上的冰棱轻轻落下:“下次...我也不会留手。”他忽然想起她说“我帮你锁阵眼”时,眼里的光……比任何咒文都亮。
通天教主拍着酒坛大笑,震得碧游宫的琉璃瓦首颤:“好!好个‘开胃菜’!当年阐教弟子来我金鳖岛,不是板着脸就是甩袖子,哪像你们……打架像闹着玩,打完还能坐一块儿嗑瓜子!”
申公豹忽然蹦到通天教主肩头,猫爪子偷喝他酒坛里的酒:“老教主,下次大比让我参加呗!我能用红绸绑住赵师伯的金鞭!”
“滚!”通天教主敲了下他脑袋,却没真的赶人,“你个豹子精凑什么热闹……不过那只猫爪子倒是灵活,改天来给我当酒坛保管员?”
火灵圣母忽然举起食槽,里面装着刚熬好的“疗伤汤”:“咕噜噜!都过来喝!敖丙的鳞片泡汤最补,哪吒的混天绫沾了雷耀,得用我的‘清光丹’擦!”
“打住!”哪吒抱着雷耀石往后退,“我的混天绫不用擦……琼霄的彩羽能扫掉雷耀粉。”他忽然把雷耀石塞给她,耳尖发红,“给,赵师伯说给你做发簪...别告诉别人是我拿的。”
琼霄笑着接过,指尖的火焰在石上刻出凤凰纹:“知道啦……就说是我用金蛟剪跟他换的。”她忽然用彩羽扫过他眉心,“刚才打架时,有没有偷偷硬扛雷耀?”
“没有。”他握住她的手,指尖的火与她的火焰轻轻相触,“你说过,伤要给你看……刚才混天绫被灼了三个洞,现在还疼呢。”
“笨蛋,”她笑了,指尖的光替他修补混天绫,“下次再敢硬扛,我就用金蛟剪把你绑在碧游宫的柱子上,看你怎么打架。”
夜风掠过演武场,带着火灵圣母的嘟囔:“咕噜噜!这群小年轻啊,打架都带着糖味...姑奶奶的炼丹炉都要冒粉红烟了!”
申公豹蹭到九尾天狐身边,猫爪子塞给她颗雷耀糖:“宝贝你看,赵师伯给的!比我偷的灵酒还甜!”
“笨猫,那是火灵圣母的‘胜利糖’!”九尾天狐敲了下他脑袋,却把糖小心地揣进兜里,“不过...确实甜。”
碧游宫的灯笼重新亮起时,众人围着火灵圣母的炼丹炉喝疗伤汤。赵公明和多宝道人勾肩搭背地猜拳,孔宣正用神光替白素贞烘干被龙息打湿的裙摆,敖丙和骨安坐在台阶上数他掉落的鳞片,哪吒和琼霄靠在一起看雷耀石在月光下发光……刚才的战斗像阵风吹过,留下的只有热闹的笑,和彼此手心里的暖。
通天教主望着这群人,忽然觉得自己的截教从未如此热闹……有阐教弟子的儿子,有凤凰族的姑娘,有猫妖、狐妖、龙族、人类,却没一个把“门派”当回事。他们打架时拼命,打完后凑在一起喝汤,像把“对立”熬成了一锅暖汤,喝下去,全是人间的烟火气。
“喂,小哪吒,”赵公明忽然举着酒坛走来,“下次带你的凤凰姑娘来金鳖岛做客……我藏的‘醉仙酿’还有三坛,够你们喝到天亮。”
哪吒抬头,看见琼霄眼里映着灯笼的光,还有自己带笑的脸:“好啊……不过她要是喝多了,用金蛟剪剪你的金鞭穗子,可别找我赔。”
“赔什么赔!”赵公明大笑,“能看凤凰醉酒,赔十条金鞭都值!”
夜风裹着酒香吹远,火灵圣母的歌声又飘起来:“咕噜噜~截教的风啊阐教的云,打一架来喝三巡~管他什么派不派,咱们心里...住着同一个春~”
申公豹跟着瞎唱,猫爪子在地上画了只叼着金鞭的混天绫,旁边是只甩着彩羽的凤凰。白素贞凑过来看,尾巴尖不小心扫乱了画,却被琼霄用彩羽重新勾出更漂亮的轮廓……就像他们的故事,就算有过摩擦,有过“对立”,却总能在彼此的光里,画出更暖的图。
而这,才是最好的“开胃菜”……不是拳脚相向的胜负,是打完架后,能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喝汤,能把“敌人”喊成“师伯”,能在混天绫和金鞭的光里,明白所谓的“门派”从来不是墙,是桥……让不同的光,能跨过桥,聚在一起,变成更亮的人间烟火。
演武场的灵灯渐渐熄灭,哪吒和琼霄踩着月光往回走,混天绫和金蛟剪缠着扫开路上的碎石。她忽然指着天上的星子:“你说,刚才赵师伯给的雷耀石,刻成凤凰发簪好,还是龙形吊坠好?”
他笑了,指尖的火在星子下跳成小小的龙:“随你……反正不管刻成什么,戴在你身上,都是最亮的那颗星。”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的光,比雷耀石还亮……那是打过架、喝过酒、被截教弟子喊“小辈”却没生气的光,是终于明白“对立”只是表象、“在意”才是本质的光。
碧游宫的偏殿传来瓷器碎裂声,骨安的铜镜砸在地上,映着多宝道人和金光仙绷紧的脸……他们指尖的灵气正指着她发间的咒文印记,像指着什么脏东西。
“灭世轮回咒本就沾着魔性!”金光仙的玉麈甩得噼啪响,“你师父当年走火入魔,你敢说这咒文没被污染?”
骨安的指尖绞着咒文残片,指甲掐进掌心:“咒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用它救人时,你们怎么不说‘魔气’?”
九尾天狐的狐火在指尖腾起,挡在骨安身前时,狐尾扫过她发间的咒文……那是上次在魔窟替鱼妖解咒时,不小心沾到的魔气残痕,像片洗不净的灰。
“多宝师伯,金光仙,”她的声音比平时冷了些,“当年你们收留被仙族追杀的小妖时,可曾嫌过他们身上有‘妖气’?怎么到了骨安这儿,就成了‘魔气’?”
多宝道人的酒坛“当啷”摔在地上,却没接话……他看见骨安袖口的咒文灼伤,想起自己当年被阐教骂“披毛戴角”时,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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