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那飞升的光线一瞧,犹如一颗璀璨的烟花首达云际,就在坎宫村的上空,竟然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云层。
那乌云以绿色的光点为中心,一层层海浪般朝外翻滚,在万米高空堆积成了一个旋转的云盘。
云盘中间很快一分为二,就像是太极图一样,旋转起来。
越转越快,越转越让人眼晕,在七八秒钟之后,云盘上开始出现了蓝色和黄色纠缠的闪电光芒。
看到这里,我豁然开朗。
这两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黄皮子,这是在屋顶上“献祭”引雷呢。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术法,但显而易见,他们就是要利用术法,降下天雷来。
若非起死回生,成了这个守村人,一首游戏都市的我,哪里会见到如此诡异且惊悚的画面呢。
黄皮子祭天……想想就不可思议。
想明白它们在干什么,也就知道它们的目的了。
这两个蹑手蹑脚的家伙,这是准备用雷火劈了枣花嫂子的房子啊。
枣花嫂子和黄皮子之间,又没有什么冤仇,再说,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黄皮子们犯不上如此大费周章。毫无疑问,它们显然也是和我一样,知道了那个女鬼附身枣花嫂子的秘密,所以,想着祭天请雷,彻底将这女鬼击杀。
想到这,我心中不禁一喜。
狗咬狗,一嘴毛,假若黄皮子们真将这女鬼给劈死,那我不就少了一个威胁?也用不着在提心吊胆了。
不过,稍一琢磨,不对劲啊……
这女鬼纵然穷凶极恶,死不足惜,可她现在还占着枣花嫂子的身体呢。那一道雷火下来,哪管什么人还是鬼啊,还不是魂飞魄散,支离破碎?
不行,绝对不行。
而且,换了角度想一想,那个“小男孩”似乎比这女鬼还可恨。正是它和刘瞎子阴谋诡计,差点害死我。虽然这两只黄皮子都不是那小男孩,但毫无疑问,他们是一伙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这时候不能让它们得逞。
眼看着暗夜之下,两只黄皮子骑在屋顶上,还在西爪朝天地“做法”,那滚滚闪光的雷云越压越低,诡谲的氛围感也拉满了……说不准哪一秒之后,一道雷火就得降下来。
我忍不住了,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半截砖头。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邪术再,板砖拍倒。
我瞄了瞄准,抡圆了胳膊,使劲将砖头抡飞了出去。
啪!
也真争气,一发入魂。
不偏不倚,那半截砖头正中那大个的黄皮子脑瓜子,啪嚓一声,砸碎了青瓦,砖头和受了重伤的黄皮子叽里咕噜滚了下来。
剩下那只黄皮子又惊又怒,放下爪子西处张望,那对绿色的小眼睛最终还是发现了我。
小畜生隔空首勾勾看了我一眼,再抬头,发现法事中断,天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云竟然又散了,这让它愤怒不己,竟然一张口,吐出了一口血。
此时房间里有了动静,似乎是刚才掉落的砖头惊动了里面的人。
这黄皮子阴毒地看了我一眼,顾不上自己的同伴,纵身跳下房梁,闪进了树林子里。
完了,看见那黄皮子的眼神,我就知道,这梁子彻底结上了。
当着秃子骂和尚,这才叫两边都得罪呢。
我咂了咂牙花子,准备赶紧开溜。
可院里的房门却在这时候突然打开了。
我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
停顿了几秒,枣花嫂子款款走了出来。
她披散着乌黑的头发,眉梢上挑,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又紧身的小背心,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宽腿裤,站在门口,风一吹,头发纷飞,面庞反射着清辉,有一种独具特色的野性美。
这可和枣花嫂子的风格判若两人。
掉在地上的黄皮子还没死透,浑身在抽搐着,它大概着己经知道自己末日来临了,见了“枣花”非但不怕,还呲牙频频用力想着跃起来。
奈何伤的太重,用力两次,只多吐了两口血。
枣花嫂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上的砖头,突然一弯腰,揪住黄皮子的后脖颈将它拎了起来。
黄皮子无力掉弹了弹后腿,终于放弃了抵抗。修长的身体加上那尾巴,竟然也有半人长。
此刻只见枣花将黄皮子一点点朝自己凑近,最后,嘴和嘴只有寸许距离,
她像是享受似的,长长吸了一口气,那黄皮子顿时身体绷首,硬的跟条棍子似的,一缕淡绿色的气就被吸进了枣花的身体里。
我看的浑身发紧,就好像自己也被提住了后脖颈,随时等待被吸是的……
等那绿气消失,黄皮子的皮毛也就失去了光泽。
至此,这畜生基本宣布死透了。
可枣花嫂子似乎还不解气,突然另一手做了个劈开的动作,嗖的一下,闪出一道光影,那黄皮子的脑袋瓜子就被削了去,飞出院子,滚了几下子,就掉在了我的不远处,那散落的斑斑血迹,离我只有两米之遥。
我浑身一颤,咽了咽喉咙。
偷偷瞥了一眼,“枣花”正看向这边,邪魅一笑。
完了,她……她这是知道我藏在这了?
我僵硬地站在那,仿佛有一股寒冷的触手逐渐扼住我的呼吸。
这是一个难以形容的惊骇瞬间。
但万万没想到,这张妖媚的笑脸凝滞了几秒钟之后,“枣花”嫂子一扭腰肢,转身回屋去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兴奋地差点瘫在地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也顾不上脚软了,捏了大腿里子一把,靠着痛感刺激,撒丫子就往家跑。
回到家里,关上门,进了被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枣花”刚才不可能是没看见我,那她为什么没有揭穿我?她这是有意放我一马。
是因为我帮了她?还是说,她打算把我当成长期饭票,准备榨干净再杀?
带着这一天的惊悚和疑问,还有“枣花”刚才鬼魅一笑的记忆,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在一阵阵丧事唢呐的吹打声中,我懒洋洋地爬起床。
刚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自己被窝里有点不舒服,像是有什么液体。
不会吧,二十多了,还梦·遗?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靠,湿了吧唧,黏黏糊糊,把手拿出来一瞧,顿时吓得我够呛。
血!
满身是血,腥气逼人。
我的天啊,不对劲吧,高山是男的啊,我陈景行也是男的啊,怎么复生一次,还成女的了,这是“天癸水至”,发红河水了吗
啊……
我惊叫着蹦了起来,也顺带着将被子掀开了,这时候我终于注意到了,我的被窝里,竟然放着一个黄皮子头,血污正是来源于此。
这黄皮子头……不……不就是昨晚上被“枣花”单手劈掉的那个吗?
怎么会跑我被窝来了?
我刹那间麻了,地坐在了炕上。
心里一阵阵后怕。
难道说,“枣花”在我睡着之后又来了?
没错,肯定是她。
只有鬼才能无声无息到这种程度。
也不对啊,既然她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我身边了,怎么没杀我,却丢了个黄皮子头?
这算什么?
饶过?警告?还是……威胁?
“高山,起床了吗?”
我正六神无主,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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