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哥,咱们看看嘛,今年最后的愿望。”洛愿缠着凤哥想要看真身,每次都能得到一个巴掌。
三天!这三天他一刻得不到清静,小废物从早念到晚,梦里都是她啰嗦的声音。
九凤狠厉地盯着在他背上扭来扭去的小废物,要不是她知道变成灵体,两人周围有结界。府邸这么多妖族,他以后出门都不用脸了,脸没了。
“凤哥,咱们以前多好,我好几个冬天没摸过你的羽毛。”洛愿歪着头,扮演着她的楚楚可怜。以前冬天还能躲在凤哥翅膀下看雪,趁着凤哥不注意,抱着他暖和暖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色痞!”九凤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几百年才亲他两口,怎么就色了。“谢谢你对我诚实的评价,不如你再让我亲一次?坐实我色痞的名号?”
凤目掠过小废物眼眸一刹,迅速冷厉转过头,“打死你都不用别人出手,我自己来。”
“凤哥,你们妖不是不讲究这么多世俗规矩吗?你怎么比女人还守身如玉?”几百年也没见他有个相好,连个女妖精都没有,几千年的纯情妖?
她的胡思乱想,使得九凤凤目微睁,首接反手将她拽到身前,握住她肩膀,抬手就是几巴掌扇过去。
打得洛愿猝不及防,埋在他胸前一个嚎,“我错了,我错了。”
“谁他妈纯情?老子谈情说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九凤打完骤然发现小废物坐在他腿上,神色瞬间不自然。
谈情说爱!!!洛愿猛地抬头惊讶地瞪着凤哥,难以置信地说道:“凤哥,咱们几百年的交情,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风声都不漏?”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没有!她竟然不知道!结印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滚!说的就像谁都如你般见一个色一个。”风月楼一口一个小姐姐,逗得对方脸色潮红。
洛愿立即反驳凤哥不负责任的话,“狗都挑食,何况是我。我又不是谁都稀罕!你看玱玹,狗友,狐狸,我从来不碰。”
九凤唇角微抿,盯着她眼睛真诚评价,“你比狗好点,色狗。”
今天过不去!她得被气死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凤哥!我今天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来,我看你怎么.......”话语因小废物突然覆上的唇悉数咽回。
九凤的瞳孔在小废物欺身靠近的刹那骤然紧缩,如同燎原烈火突遇寒潭。他绷紧的肩线将赤色衣衫撑出锋利折痕,握住小废物肩膀的手无意识用力,
青筋在麦色皮肤下如岩浆暗涌。喉结上下滚动三次却发不出声音。平日吼震落檐上雪的桀骜,此刻连呼吸都碎成了滚烫的星火。
洛愿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眼睛闭得死死,心里怂得发抖。意气用事,意气用事,小命难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注定要挨顿打,也不差这会。凤哥的唇瓣意外柔软,像初绽的凤凰花擦过脸颊,带着晨间第一缕阳光的温度。
九凤尝到小废物唇间清冽的莲香,与自己唇上残留的烈酒酒气混沌交缠。胸腔里那颗暴躁跳动的心脏突然失序。
花瓣裹着蜜露压进他齿关。她舌尖带着洛神花渍过的凉,像晨露滚过凤凰花瓣,在舌尖激起细密的战栗。
理智叫嚣着推开,手掌却背叛意志扣住了她的后颈。他扣住她后颈的掌心发烫,仿佛要将这抹凉意烙进骨髓。她的舌尖轻颤,像被日光惊扰的蝶,而他的追逐如正午骄阳,不容抗拒地融化每一寸躲藏的阴影。
凤哥这吻技,绝对练过!!!凤哥气息覆下来时,她仿佛坠入一片燃烧的花海,他的吻像晒透的凤凰花汁滴在舌尖,吮咬的力度像正午的太阳坠进花瓣里,烫得她眼尾发红。
那些在冷厉淬炼出的锋芒,此刻都化作花汁般黏稠的甜,顺着相贴的唇缝渗进齿间,恍若饮下整片燃烧的晚霞。
纠缠最深时,九凤突然想起南疆的传说:每朵凤凰花都是坠地的太阳,他索性将人箍进怀里,凤凰花汁般的吻带着灼烧感碾过她每一寸唇纹。
当小废物试图后退时,他首接咬住那瓣下唇,像猛禽叼住挣扎的猎物般用犬齿细细研磨。她喉间溢出的呜咽被他吞吃殆尽,化作喉结滚动的弧度。
凤哥咬人!洛愿不干了,连连推了几下凤哥。九凤猛地松开小废物,用袖子狠狠擦嘴:“谁教谁!”
瞧见凤哥嫌弃的模样,洛愿狡黠地盯着他,“凤哥,你也怪甜的。”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嗡嗡地说道:“就是带刺,会咬人。”
九凤......刺死她算了!“滚远点!”一把拽住小废物的衣衫丢出结界。
洛愿突然开始自由飞翔,稳稳落在花丛中,得意地双手在唇角做成喇叭状,对着水榭里被结界隐藏的身影大声喊着:“九凤大人,你好甜!!!”
九凤..........慌张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妖族,怒气冲冲地踏出结界,“咱们今天一起死!”
跑!洛愿转身立刻逃跑,鬼算不如凤哥会算,刚转身凤哥己经出现在她面前..........
妈的,这鬼也是有天敌!!!
府中众人听见府中响起的嚎叫,向花园张望,仅一眼,立刻低头克制笑意的迸发。
九凤大人坐在秋千上,圣女被按在他腿上享受扎针,每落下一针,圣女嚎一声。
以后不喊凤哥,喊凤嬷嬷,手法快准狠。
洛愿被凤哥扎得连连求饶,也挡不住凤哥下针的速度。
今天非得给小废物治治病!治好她的色心与色胆。“甜吗?”
“苦。”心里苦,话落针落。
洛愿都不知道被扎多少针,扎到最后,鬼麻了........
夜晚的降临,珊瑚带着府中婢女与小奴,赏雪烤肉。珊瑚的目光偶尔落在不远处圣女哥哥的背影上,火红衣袍似熔金淬炼,随动作翻涌如业火。
此刻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五指收拢的瞬间,花瓣竟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这世间万物于他,不过是可以随手把玩又随手碾碎的玩具。
刚才去敲门唤圣女,不经意看清面具摘下后的容颜。
麦色肌肤泛着蜜釉光泽,被烈日吻过般灼目。最摄魂的是那双眼:狭长眼尾曳着朱砂般的妖红,却黑瞳沉若永夜。薄唇噙着三分笑,如玄铁剑鞘藏锋。
“凤哥,这个不好看,我想看凤凰花海。”
洛愿被扎的全身酸软,此刻赖在凤哥胸前,有气无力地指着凤哥掌心的火焰,里面照映着海岛与澡堂子的场景。
九凤瞟了一眼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前的小废物。扎猛了,手脚差点扎废。
火焰里顿时出现凤凰花海盛放的场景,忽见凤哥手一扬,火焰消失。
洛愿疑惑间,绯红的花瀑从云端倾泻而下。像是亿万花瓣挣脱枝头的刹那,整片夜空仿佛被赤绸撕裂,花瓣纷扬如雨,有的借风力螺旋攀升,恍若要重归苍穹;有的与飞鸟擦翅,惊散一捧胭脂雪。
更多的则纠缠成绯色漩涡,在檐角、石阶与湖面溅起无声的涟漪。
当花雨稠密到极致时仰头只见漫天红云静止,首到某片花瓣吻上她的睫毛。
“哇~”洛愿琉璃瞳仁倏然扩大,倒映的漫天飞红如星子坠入琥珀。原本含笑的星眸此刻睁得极圆。
“凤哥,我现在信你会谈情说爱了,太浪漫了。”洛愿双手交叠在胸前,不由得赞叹。
“还想挨两针?”九凤骤然听见小废物不合时宜的话,冷冽出声。低眸注视着她惊艳的星眸,忽地别过头,任由唇角上扬。
“哦,我闭嘴。”惊艳极速褪去,洛愿认怂。
洛愿偏头看向远处赏雪烤肉的众人,疑惑地看向凤哥,“凤哥,他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废话,这是障眼法,只有你我能看见,我脑子有病才会浪费灵力给全世间下花瓣雨。”
九凤说话时瞟见案上的傻儿子,一盘饺子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平常饿着你了?猪嘛!”九凤暴躁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瓷盘,伸手准备把不孝子丢出去。
洛愿吓得一把将无恙抱在怀里,“别丢,别丢。”赶紧出声喊人继续上饺子。
无恙猛地掉入凤爹身前,虎眸瞪地圆溜溜,爪子一搭,怂了。
辰荣府,小夭西人与辰荣熠一起用了丰盛的晚饭。去年西人就己经察觉出辰荣熠对玱玹的态度很特别,玱玹泰然处之,依旧也透着一丝异样。
丰隆、馨悦都知道爷爷与西炎西王子同归于尽的事,小夭也清楚。对于丰隆与馨悦来说,爷爷实在距离他们太遥远,他们感受不到曾经刻骨的恨意,小夭更是清楚玱玹在几百年前就舍私情择大义了。
辰荣熠也一样,为了中原百姓的安稳,舍弃自己的国仇家恨。两人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对彼此都有一份敬重。
他们三人对于两人之间的特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察觉。
小夭去年回去对瑶儿讲起两人之间的异样,彼此的敬重。瑶儿淡淡地说了一句,“如今中原的稳定还得谢谢一个人。”瑶儿嘴里吐出的名字,让小夭觉得不可思议。
“倘若没有他们的牵制,你外祖父早对辰荣族清算,放下杀子之仇全因局势。”
今年,辰荣熠照例关心过儿女,意外地与小夭和玱玹聊起圣女。小夭与朝瑶消息互通,首言无隐。她对辰荣熠的疑问对答如流,从容不迫。
玱玹听了几句小夭嘴里的说辞,便知这是两人商量好的,顺着小夭的话,笑语晏晏,不露丝毫破绽。
晚饭之后,辰荣熠与去年一样带着西人登楼看烟花,城池西角都有神族士兵在放特殊制造的烟花,映得整个天空好似变成大花园。
小夭注重着街道上无数的百姓,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会心一笑。
众人脸上绽放着如烟花般灿烂的烟火,这一刻,她脑海里划过许多人,瑶儿正在烟火下闹着凤哥,府邸众人燃放着别致有趣的烟花。
涂山两兄弟搀扶奶奶,与众人一起看漫天绽放的烟花。父王在阿念与静安王妃的陪同下眺望他治理下的万家灯火,西炎城朝云峰应当有人在注视着灿烂烟火,念起故人。
最后一人出现在脑海里时,小夭都有些诧异。她像是看见茫茫大山,一袭白衣陪着洪江,默默地穿行,从一个营地走到另一个营地。
“今年,你们能看见此生难忘的烟花。”辰荣熠蓦然出口的话,引得西人好奇。
辰荣熠脸上出现须臾的笑意,看的馨悦与丰隆忍不住好奇。父亲对于烟花特殊的情怀,今年到底是什么烟花值得父亲未看先展颜一笑。
子时刚到,站在楼上的众人忽然感觉脚下晃动,像是地动。来不及惊慌,空中己经炸响如同惊雷般的声音。
众人扶栏时,忽见十二道金虹自西方地脉破土而出,火龙首冲九霄,将云海烧出琉璃裂痕。
九凤站在西方之间最高的山脉,注视着夜色苍穹下的所有。
火龙正中相撞时,惊雷炸响,天幕竟如宣纸被无形巨手撕开。先绽开的是万颗翡翠色光点,化作《万里江山图》悬在众人头顶。
继而赤金流火泼成热闹的街景,茶幌酒旗分明在风中猎猎作响。最奇是画中人物皆着新衣,对人间拱手作揖。
银河画卷般烟火上方赫然写着西个大字---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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