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陈菲就沉声交代道：“把所有设备都换一遍，车也换一辆。另外找人盯着叶沉，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每次都恰好出现的。”
沈昭宁这时在一旁己无暇顾及其他。楚云舒抱着头靠在座位上，显然头疼得厉害。沈昭宁顾不得会不会暴露楚云舒的存在，首接将人揽进怀里，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太阳穴处按摩，眉头皱起带着少见的焦急。
这一幕落在陈菲眼里格外诡异。沈昭宁的手悬在半空，像是在揉捏什么东西，可那片空荡荡的位置，分明什么也没有。
“别查设备了，”沈昭宁沉声开口，“不是设备的问题。帮我准备些符纸，朱砂，墨水，还有毛笔。”
家境殷实的人家，多少都会信点风水玄学，陈菲家也不例外。虽然她从小接受的是科学教育，对这些说法一向持保留态度，但看沈昭宁此刻的动作，联想到刚才的突况，心里不免紧张了几分。
她立刻让保镖着手准备那些物品。同时，她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靠到了车门边，悄悄与沈昭宁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则忍不住频频扫向沈昭宁手中那空荡荡的地方，神情复杂。
沈昭宁此时一心牵挂着楚云舒的情况，根本无暇向陈菲解释什么，自然也顾不上她探究的目光。
没过多久，沈昭宁要的东西就被送到了陈菲提前准备好的房子里。
沈昭宁抱着楚云舒下了车，动作轻缓地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之后她拿起毛笔，蘸上墨水，画了几张安神符，细致地贴在楚云舒额前和掌心。随着时间推移，楚云舒紧蹙的眉心渐渐松开，呼吸也平稳下来，最终沉沉睡去。
确认她无碍后，沈昭宁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菲见沈昭宁行动结束，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安，试探着开口：“学姐，这到底是……”
“我女朋友。”想了想沈昭宁又补充道，“放心，不会伤害你们的。”
说完她也不打算多解释，陈菲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转而问道：“你刚才说不是设备的问题，是叶沉那边也有？”
沈昭宁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看：“我听到那东西在说我们身上有气运。叶沉可能是想借运。”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让人去查查他过往的经历，探探那东西的底，看看能不能解决它。重点查这几年的，那东西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如果早就附着在他身上，他现在不可能还只是个学生。”
“借运！”陈菲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沈昭宁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拈起一张黄符，用朱砂迅速画下几道简单的驱鬼符，折好递给她。
“我也是半路出家，这符效力有限，你先拿着应急。”她顿了顿，又道，“回头让你家人找找有没有能耐的人，按这个样子重画一份，应该效果会更好。”
陈菲接过符纸，紧紧握在掌心，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老婆身体不太舒服，我得先带她回家。”沈昭宁交代好事情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抱起在沙发上的楚云舒，语气柔下来了几分，“有消息再通知我。如果你担心，就先请几天假，离叶沉远一点。他这“借运”的事，可能需要你的配合或触发什么条件才会生效，先避开他比较好。”
“哦，好。”陈菲回过神，看着沈昭宁抱着“空气”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说道：“学姐，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你这么走太显眼了。”
沈昭宁点点头，也没多客气：“那就麻烦你了。”
等回了家，楚云舒依旧没有醒过来。沈昭宁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见她面色平稳，没有明显的不适，才稍稍放了点心。
她转身去了书房，取出那本之前翻阅过的古籍。今天用的那两个符咒，是她翻阅时顺手学的。眼下对于那东西，她得看看有没有能克制它的符法。
她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终于在发黄的书页中找到了几个可能有用的符。不过其中都注明需要灵力配合，沈昭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没这个条件，只能暂时把画法记下来，或许以后有机会能用得上。
正记着，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楚云舒醒了，微微睁着眼，神情有些茫然地打量西周。
见她坐起身来，沈昭宁立刻放下书，走过去拿了个抱枕塞在她腰后，语气柔和：“头还疼吗？”
看到沈昭宁，楚云舒的眼神渐渐清明，“不疼了，就是想起了一些事。”说着，她伸手握住了沈昭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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