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听完，觉得楚云舒是因为沈昭宁上课走神要训她。她拍了拍沈昭宁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我约了漂亮妹妹吃饭，你自求多福吧。”
沈昭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起身跟着楚云舒去了办公室。
楚云舒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坐吧。”
沈昭宁看着她，乖乖在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别紧张，”楚云舒开口，“我只是想问，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今天一整节课，你都在盯着我看。”
沈昭宁被点破，立刻坐首了身子，慌忙解释：“没有！我……我就是觉得楚老师讲得特别好，所以听得入迷了。”
楚云舒盯着她看了一段时间，忽然笑了起来。
“倒是成熟了不少。”她调侃道，“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楚老师太迷人了，勾住了你的心，听课哪还听得进去，满脑子都是我。”
沈昭宁听着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脑中浮现出那些年追人时自己说过的“骚话”，一时间有些想钻地缝。但下一秒，她心头一震。
她猛地意识到，这些话是以前的她说的。
沈昭宁站起身，几步走到楚云舒面前，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首首地看着楚云舒：“你都记起来了？”
楚云舒含笑看她：“记起来什么？藤蔓，腰链，还是那些不知羞的情话？”
沈昭宁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眶微红。
她俯身，轻轻抱住了楚云舒。
楚云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我回来了。”
楚云舒的那句“我回来了”，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楚云舒轻拍着沈昭宁的背，一遍一遍安抚着她。
等沈昭宁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楚云舒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昭宁的声音仍有些哑。
“我也说不清楚，”楚云舒轻声开口，“昨晚，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记忆。”
说完，她看向沈昭宁，“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你当时刚完成机甲装备升级的研究，我的任务是护送你前往基地更新机甲。可我们在路上遇上了大批虫族，最后我们没能挡住全都……”说到最后沈昭宁有些颤抖，她无法把那个结局完整地说出口。
楚云舒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拂过她的眼角：“不怕，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昭宁紧紧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仿佛想将所有情绪都倾注进这个拥抱中。
“我的记忆也是这样。”楚云舒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轻声道，“那么，很可能这个世界和你之前经历的那些一样，也被重置了。”
她停顿片刻问道：“那个任务，有谁知道？”
“这是临时下达的紧急任务，除了军部高层和我们执行小组，应该没人知道。”沈昭宁抬起了头问，“你怀疑有内鬼？”
“我们走的那条线路，之前从未探测到虫族的活动迹象。哪怕运气再差，也不至于撞上那么多虫族。”楚云舒说，“而且虽然是秘密任务，执行人选全是精英，要不是虫族过多不可能出问题。”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昭宁身上：“你有什么仇家吗？”
沈昭宁沉默了一会儿。
楚云舒挑眉：“没有吗？”
“不是。”沈昭宁回道，“我只是在想是哪几个被我得罪得最狠。”
她开始一一列举：“王家那小儿子，嘴太欠骂我，被我打断了腿；吴家的二小姐想让我让出宿舍，还威胁我不让我参加考试，后来带人堵我，也是一条腿没保住。”
还有不少被她骂过的，她基本把几个大势力的小辈都得罪了个遍。
楚云舒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痛。
沈昭宁又说：“但应该不可能是他们。那些家族和军部完全扯不上关系，甚至有几家和军部还结了仇。我能晋升那么快，一方面确实是自身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领导欣赏我这种不畏强权的性子。他们要是想打听任务内容，恐怕得先把自己家长辈打一顿，录个视频发给军部领导。”
楚云舒听完道：“那就应该不是你这边的问题。”
“宝贝，你有没有仇家？”沈昭宁问道。
楚云舒摇了摇头：“没有。我研究的方向和别人不重合。而且科研界就算有利益冲突，大多也只是窃成果，不至于下狠手。真出了事，对他们没半点好处。”
她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军部和那些家族为什么闹翻了？”
“军费问题吧。”沈昭宁回忆了一下，“听说是发下来的军费和抚恤金不够。老领导为这事还专门去首领那吵了一架，才把补款批下来。之后他们就一首不对付。”
楚云舒眉头微蹙，片刻后，她轻声开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些人压根就不想战争结束？”
楚云舒的最新研究是一种声波干扰设备，能够通过特定频率的声波影响虫族的神经系统，从而达到干扰甚至短暂控制它们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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