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没计较,笑道:“此刻,男人大多会带着怒气在你身上发泄,你要小心伺候,待到你们水融、万籁俱寂,男人身子爽了,他就会开始骂街。这个时候,你要趴在他的怀里,当一株解语花,为他纾解心中的怒火。”
说罢,她拿戒尺,轻拍王苏瑶的脸颊,问:“懂了吗?”
不疼,但羞辱之意甚浓,或许她就是这个意思。王苏瑶强忍着没有反驳她这些荒唐的言论,微微点头。老鸨起身,走到花床旁的角落。
这里放着一个男形木偶,同人等大,栩栩如生。老鸨温柔的抚摸木偶的脸庞,淡淡开口:“跪下!”
这一次,被命令的女子很自然的跪了下去,这便是调教的结果。老鸨很满意,手在木偶上“砰、砰、砰”的敲出闷响声。
“吻!”
奇怪的命令,王苏瑶疑惑的仰头。
老鸨打开胭脂盒,用指腹剜了一块,涂在王苏瑶的唇上,又敲了敲木偶,“从脚趾开始,一路吻到额头。”
她的面容没有丝毫玩笑。
惊愕之下,王苏瑶忍不住道:“你真是个疯子。世间女子,无论贫富贵贱,都是我大胤的子民,怎容你如此羞辱。”
“羞辱?”老鸨眉毛一挑,笑了,她的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可说出口,只有对她的轻蔑和威胁。
“初夜宴快开始了,妈妈我没有功夫跟你耗。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等下次。不过那样,我就有闲暇慢慢调教你,到那时,用的可就是真男人了,你可要想清楚哦。”
“放肆!”
王苏瑶再不愿理会她,起身走到门口,捡拾自己的衣裳。
“婠婠,本王为了你,不惜被言官弹劾纳妓为妾,而你竟连这点委屈都不肯受吗?”
寿王的话在耳边响起,王苏瑶的手顿住了,衣裳从指缝滑落。她长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木偶身前,再次跪了下去。
这一次,她的头颅低了下去,匍匐在木偶人脚下,吻上沾满灰尘的脚趾。
“这就对了。既有了这样的身份,还装什么。”老鸨笑了,一戒尺打在女子的臀上,“来,摇起来,想象自己是一只向主人摇尾乞怜的猫,摇啊摇。”
又一戒尺打在王苏瑶的脑袋上。
“抬起来。眼睛一定要盯着男人,眉目传情,眼波流转。嘴巴呢,一定要像婴儿一样吮吸,舔舐。手要像水蛇一样缠上去,柔滑魅惑……”
她话还未说完,王苏瑶已经吻到了要站起来的部位,动作十分敷衍。老鸨又一戒尺敲在王苏瑶的头上,将胭脂丢在地上。
“重新开始吻。这木偶身上什么时候够一百个吻痕,什么时候完。少一个,你今晚就不用上初夜宴了。还有,要吻的均匀,任何部位都不能少。”
王苏瑶再次埋首于地,抹上胭脂,吻了上去。这一次,她再无法敷衍。
“快点!”老鸨嫌弃她磨叽,又啪啪啪在臀上敲了三下,回坐到茶案后饮茶小歇。清润的茶入口,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调教。
可王苏瑶什么都听不见了,木偶的脸庞,渐渐变成寿王殿下的脸,和善温柔。她含泪笑了。泪眼朦胧中,她隐隐看到殿下牵着她的手回家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徐妈妈,前头来了贵客,请您快过去!”
“知道了!”老鸨起身,看向调教的女子,冷冷道:“好好练着,虽说你只是走个过场,但毕竟是我燕子楼出去的人,不能毁了我燕子楼的招牌。”
门开门关,王苏瑶跌坐在地上,望着布满胭脂吻痕的木偶人,失声而笑。
没多久,门再次响起。一名瘦小的小丫头拎着一桶热水,道:“姑娘,徐妈妈让我伺候您沐浴。”
热水兑好,王苏瑶捂着身子从木偶身后走了出来。
小丫头很乖顺,低垂着稚嫩的脑袋为王苏瑶擦洗。蜡黄的手臂上现出红肿的鞭痕,被水氤氲,更显红肿。
王苏瑶看着,眼眸轻眨:“你们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吗?”
“习惯了。”小丫头并没觉得有什么。
王苏瑶将她散落的鬓发挽到耳后,道:“我夫君一向仁厚,待我将你们的处境告知,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管,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丫头听不太懂,笑了笑,露着一双小虎牙。
沐浴过后,她换上了送来的新衣裳。一身嫣红的低胸襦裙,细丝轻纱,若隐若现,衬托女子的婀娜与媚态。倒是翠羽明珰装饰在鬓首,多了几分矜贵。
一名楼里年岁稍大的姑娘走进来,也不由的夸赞了两句。
“徐妈妈说,以后,你就叫婠媚。”她拿出身契,拍到茶案上,打开红印道:“来,按个手印,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王苏瑶扭头看过去。
婠,父亲为她起的乳名,如今竟然出现在贱籍的身契上。她没有用胭脂,咬破左手小指,按了上去。
轰隆一道雷声,仿若上天的愤怒,王苏瑶打了个冷颤。
“没事,雷雨而已。”那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领着她走下楼阁。红绸高台,初夜宴已经开始。
每一次的初夜宴都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这一次,它的名字叫做登红宴,寓意这次为处子的贵客,可一路开红,大吉大利。
宾客高坐,推杯换盏,谈论着高台上的身段,相貌,技艺,偶有打趣的,便是阵阵笑声。
王苏瑶什么都不敢看,什么都不敢听,只是抬袖掩面,亦步亦趋的跟着领路的姑娘走到高台一侧。
高台装扮的像洞房,红绸红灯笼,就连地面也是红毯铺成。高台中央放着一只琉璃缸,缸中装满了水,水中有一女子翩然起舞。
一朵莲苞,两只金鱼相陪。
王苏瑶在侧面,看不到女子高超的舞姿,婀娜的身段。只能看到她灵活的双腿。可再灵活,也不过在这方寸之地挣扎。
王苏瑶揪住了心口:自己一会儿也要这般吗?
水中舞动的女子咬着莲苞舞出水面,翻身躺到琉璃缸后的梨花案上,玉体横陈。一面红纱从天而落,罩在玉体之上。
席上响起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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