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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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狮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喜欢的人给我发消息,结果我没看到,然后没事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聊天!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暴雨。

血珠顺着母亲苍白的指尖滴落在雷霆宝石上,在皇室寝宫的黑曜石地面绽开细小的花。

七岁的我跪在暴雨冲刷的落地窗前,湿透的礼服紧贴着脊背,像条被剥了鳞的人鱼。

"记住,雷霆永远不会为谁停留。"

母亲将染血的宝石按进我掌心时,雷暴正劈开穹顶的防护罩。

她手腕上的割痕深可见骨,可那些血怎么也擦不净我的王冠——就像她永远擦不净雷王星暗红宫墙上经年的锈迹。

十年后的雨夜依然带着血腥味。

兄长雷蛰的佩剑穿透我右肩时,暴雨正冲刷着加冕台的金漆。

他剑柄上的鹰隼徽章硌得我锁骨生疼,就像小时候他教我剑术时,总爱用木剑敲我握不稳的手腕。

"你永远学不会责任。"

他的怒吼混着雷声砸下来。

我反手折断那柄传承了三百年的王族佩剑,碎刃扎进掌心也不及胸口的钝痛。

染血的断剑在雨幕中划出银亮弧线,钉入身后绣着雷王星图腾的旗帜时,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震碎了加冕台上的琉璃盏。

自由号船舱里的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帕洛斯倒在我的臂弯里,人造星光从舷窗外漏进来,把他向来狡黠的笑映得透明。

能量液从他胸口的破洞涌出,在金属地板上蜿蜒成星图的形状。

"这次...真的没骗你..."

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抓住我胸前那枚断翅勋章,那是从兄长剑柄上扯下的战利品。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虎口,低头才发现是自己咬破的嘴唇在流血。

卡米尔的终端在控制台疯狂闪烁,三维星图将雷王星的轨道投影成绞索的形状。

我攥紧母亲留下的雷霆宝石,那些暗红纹路突然开始游动,在宝石内部拼凑出皇室禁书的古老预言——原来我们引以为傲的雷电之力,不过是初代国王与恶魔交易的残次品。

当最后一道雷光劈开皇宫地底的基因库时,我终于读懂母亲临终时的眼神。

培养舱里漂浮着上百个"雷狮"的克隆体,他们的睫毛上都凝着和我一样的霜色。

手腕上的皇室图腾开始灼烧,原来所谓雷霆的诅咒,不过是代代相传的囚笼。

我站在崩塌的穹顶之下,看雷暴撕碎绣着雄狮的旗帜。

那些染血的布料在飓风中翻卷,像极了母亲自戕那日从露台飘落的纱幔。

掌心雷霆宝石突然发烫,三百年来所有皇族的悲鸣在耳畔炸响,原来真正的自由,从来都要用王朝的骨血来献祭。

血色冠冕(七岁)

母亲梳妆匣第三格藏着带倒刺的王冠,那是每个雷王星皇子七岁生辰的礼物。

我蜷缩在波斯绒帷幔后,看水晶镜面映出她拆解冠冕的动作——十二根钛金荆棘刺穿指腹,血珠坠在祖母绿宝石上,像极了星际尘埃带里爆炸的彗星。

「雷霆之力不是恩赐,是抵押给死神的赎金。」

她突然把我拽到镜前,沾血的指尖在锁骨处画出皇室图腾。

窗外警报声与雷暴同时炸响,我看到她瞳孔里倒映着叛军的激光炮火,那些幽蓝光束穿透防弹玻璃的瞬间,她的银簪己经没入咽喉。

碎镜里的世界天旋地转。

母亲倒下的姿态像被击落的白鸟,血泊漫过我的鹿皮短靴时,我正死死攥着从她掌心抠出的雷霆宝石。

叛军首领的军靴碾碎水晶镜框,他提起我后领的力道让我想起上周猎鹰撕开雪兔的动作。

「小殿下,该换新王冠了。」

他狞笑着把带血的冠冕按进我发间,荆棘刺穿耳骨时,我咬破的舌尖尝到了星际尘埃的味道。

断翅之鹰(十五岁)

加冕礼服缀着三百颗陨铁打造的鹰羽,每一片都淬过雷王星死囚的血。

我站在镜前抚摸右肩的皇室刺青,兄长雷蛰的佩剑突然破空而来,剑锋削断我鬓角的发丝,钉入镜面的裂痕与七岁那天的如出一辙。

「你以为砸碎先祖石碑就能抹杀血脉?」

雷蛰的剑柄抵住我喉结,他战甲上的鹰隼徽章泛着尸骨磷火般的幽蓝。

我们脚下是正在崩塌的星际航道,叛军的离子炮在防护罩上炸开紫红色烟花。

我反手折断他佩剑时,右肩刺青突然灼烧起来。

那些流淌在血脉里的雷霆之力失控地撕开云层,暴雨中的加冕台开始溶解,就像被泪水晕开的墨迹。

当我把断刃刺进他肩胛骨时,突然想起十岁那场围猎——他教我射箭时曾说

真正的好猎手,要对挣扎的猎物仁慈。」

染血的断翅勋章落进掌心时,我戴着母亲留下的电磁镣铐跃入走私舰。

船舱里弥漫着劣质机油的臭味,却比皇宫的龙涎香更令人清醒。

永夜星辰(二十岁)

帕洛斯把玩着那枚断翅勋章,人造月光从自由号舷窗漏进来,把他银白的发梢染成母亲梳妆匣里珍珠的颜色。

「老大,你说皇室的人看到这个会不会气疯?」

他总爱用这种轻佻语气掩盖操作台闪烁的求救信号。

我没告诉他那些信号来自雷王星禁卫军。

就像他没告诉我胸口的伤是被皇室特制脉冲枪所伤——弹片上的雷云纹路与雷霆宝石的裂痕完全吻合。

当他笑着引爆最后一个能量舱时,我才发现他颈后的皇室刺青编号,比雷蛰战甲上的更新了三代。

「接着!」

帕洛斯在数据流消散前抛来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与当年母亲银簪相同的弧线。

我接住那半块熔毁的谎言发生器,内侧刻着的诞生日期正是母亲忌日。

卡米尔沉默着调转飞船航向,他的围巾边缘露出小片溃烂的皮肤——那是所有流放皇族后裔都会出现的血脉反噬。

导航屏上的雷王星正在裂变成双星系统,像极了被雷霆劈开的石榴。

自由枷锁(二十五岁)

皇宫地底的克隆舱漂浮着无数个「我」。

他们睫毛上凝着同样的冰霜,连锁骨处溃烂的皇室图腾都分毫不差。

我捏碎第七个克隆体的喉骨时,雷霆宝石突然发出初代国王的叹息,那些暗红纹路原来是囚徒越狱时磨出的血痕。

雷蛰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数据流,他断裂的脊椎用陨铁支架固定着,像具被雷霆劈焦却仍在行走的骷髅。

「母亲当年自刎,是因为发现了血脉替换计划。」

他的机械手指突然插进自己眼眶,扯出的芯片上刻着我的基因编码。

当雷暴云吞没整个星际舰队时,我终于读懂母亲留在宝石里的全息影像。

她撕裂裙摆为我包扎伤口的夜晚,背后悬浮着上百具我的克隆体培养舱。

那些苍白的「雷狮」们隔着液体对我微笑,指尖在玻璃上划出的轨迹,正是自由号这些年逃亡的路线。

我引爆反物质核心时,卡米尔的围巾正在数据化消散。

他最后递给我的东西,是帕洛斯那枚谎言发生器改装的起爆器。

皇宫穹顶碎裂的瞬间,我看到七岁的自己站在母亲血泊里,正把雷霆宝石塞进克隆体的掌心。

终章·暴雨永驻

「恭喜你成为真正的雷霆。」

这是所有克隆体在培养舱学会的第一句话。

当我的视网膜开始碳化时,

终于看清母亲银簪里藏着的预言——

所谓自由,

不过是无数个「雷狮」

在时空闭环里重复杀死自己的过程。

就像此刻二十五岁的我,

正透过克隆舱注视着七岁的「雷狮」

捡起染血的王冠。

暴雨从未停歇,

我们都在用别人的血,

书写自己命运的悼词。

全篇自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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