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秦川,千万里江山。
乡情唱不尽,故事说不完。
金点先生胡国华是个难让家里放心的帅气老头。
年纪六十不到,一米七八的个子,一袭量身定制的天蓝长衫,一对溜圆的墨镜,像极了算命先生的标配。
年少时候,他也是吃喝嫖赌抽的富家公子哥,可谓五毒俱全。
虽然被孙国辅点醒,但一些风流不羁、挥金如土的气质,比陈玉楼这个卸岭魁首还要足三分。
出现在小院的时候,行李箱都丢给了跟随他的卸岭力士,如同随从。
两手扳在身后,目光炯炯,打量着八分,有时候还暗暗掐算八方风水,判断吉凶,派头十足。
“我听说卸岭魁首消失了十年,没想到居然是装瞎算卦,躲在在古蓝县,跟我抢饭吃?
怎么样?算命这碗饭不好混吧?”
胡国华一开口,就打趣陈玉楼,挤眉弄眼高人形象瞬间崩塌。
丝毫没有将卸岭魁首的身份放在心上。
“说来惭愧,这不就请金点先生出山,一起发财嘛。”
陈玉楼如今眼睛恢复,看啥都顺眼,听啥都舒服。
“见过金点先生!”
鹧鸪哨当年特意去见过胡国华,按入门时间细算起来,他也算金点的师弟了。
胡国华含笑对鹧鸪哨点了点头,随及打量稀奇宝贝似的,上下打量着宋青书。
“星光氤氲,面相迷离,看不透,看不透……
想必这位,就是十年前,鼎鼎大名的武当剑仙,宋青书少侠了吧?”
胡国华其实内心惊涛骇浪。
乖乖,十年前传闻这位只有十六岁,如今看来似乎还是十六岁。
该不会碰到了哪个大墓里爬出来的老不死怪物吧。
但是他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测算此行大吉大利,有惊无险,不应该啊。
“金点先生过誉了,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可堪破天机命运,堪称半仙儿。
我不过一凡俗武夫,比不了比不了。”
局虽然是宋青书组的,但打交道的事,还是交给陈玉楼吧。
“想学吗?
我可以教你呀!”
摸不准宋青书的脉,胡国华想以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试探一番。
一旁的鹧鸪哨和陈玉楼,眼睛一亮。
摸金校尉张三链子传承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他们都想学啊。
“呵呵,恐怕我没这方面的天赋,还是算了!”
宋青书要是真想学,按照他这金手指的功德交易,到时候直接兑换胡国华的不就可以了嘛。
我不跟你学,但我会的和你一样!
巧不巧?
看出宋青书的云淡风轻,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深不可测。
胡国华开始了疯狂的脑补!
自我攻略,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要不,金点先生教教我,我是有基础的,好教的很!”
陈玉楼笑嘻嘻的,凑了上去。
要是学会了摸金校尉的传承,他这个卸岭魁首就又多一门压箱底本事了。
“你年纪太大,不合适。”
胡国华当然不是诚心想把压箱底的本事传出来,何况他也不可能收同辈的卸岭魁首为弟子。
而他再看向宋青书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戒惧和示好。
“听闻青书少侠,知道我师伯金算盘的踪迹?
如能告知,云南虫谷之行,在下愿意献出绵薄之力!”
这就是答应出山,找个台阶下了。
“青书兄弟有金算盘的踪迹?”
鹧鸪哨还不知道这一茬,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师父了尘大师,临终嘱托他找金算盘学习摸金校尉一派的风水术,他可是找了许久未果。
“自古黄河多怪事,从来关中多古墓!
古蓝县更是不缺周秦大墓,这地下生活的人,说不准比地上还多!”
宋青书眺望着古蓝县外的那条黄河古道,悠悠说道。
“青书兄弟是说,金算盘在古蓝县下面的哪座大墓里?”
鹧鸪哨心里咯噔,这个意思,就是人栽了呗。
“不知道总把头,在古蓝县隐居十年,有听说过鱼骨龙王庙没?”
听到宋青书说他算命厮混,是一种隐居,陈玉楼顿时嘴角上扬。
“陈某不才,在这关中,也没有忘记老本行。
这古蓝县的一些奇事,也是多有打听。
十几年前,古蓝县黄河枯水,河道出现了一个青鳞黑甲大怪物。
百姓都以为,是龙王爷变得,想要送回放生,却发现那鱼已经死透。
后来,出现了一个外地商人,出钱买下了鱼骨,在旁边的山岭上,修建了一座龙王庙。
由于是用那巨大的鱼骨修建,当地人也称呼它为鱼骨庙。”
陈玉楼说完之后一愣,仿佛被点醒。
“该不会,那商人就是金算盘吧?”
这些年,他瞎着眼睛,虽然知道那鱼骨庙可能不简单,但也没法去探究。
“金算盘,说起来也算是我的二师叔了。
据了尘师父说,他本就是商贾世家出身,懂得奇门销器儿,为人精明油滑,难得的是立心正直。
只是为人自视甚高,不将常人放在眼里,一架纯金打造的算盘,从不离手,算盘珠和框子上刻满了天干地支之数。
专门用来演算五行数术,占测八门方位。”
鹧鸪哨神色黯然,他想到折在黑水城里的了尘大师,那个真心传授他摸金校尉奇书的师傅。
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逃阵上亡。
说完之后,他从身上掏出了一枚色泽漆黑透明,润泽有光的锥形护身符。
“摸金符?!
没想到了尘大师居然把它传给你了!”
胡国华一脸惊愕,有了这摸金符,才算是被认证过的摸金校尉。
“为了把它传给我,了尘师父折在了黑水城···”
“了尘师伯也没了吗?
果然,摸金校尉合则生,分则死啊!”
胡国华从脖子下,也掏出了另外一枚摸金符。
当年,张三链子将三枚摸金符给了了尘大师、金算盘和铁磨头三个弟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们下墓,必须联合行动。
可惜,这三位弟子初期还确实精诚合作了不少大墓。
后来因为战乱,分开行动,铁磨头便折了。
了尘也是因此看破红尘,金盆洗手出家赎罪。
只有金算盘,依旧活跃在黄河两岸。
“哈哈哈,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也!
如今两枚摸金符相合,如果金算盘真的就在鱼骨庙下面,等我们找到,那便是摸金校尉合力一处!
此乃大吉之兆,云南虫谷之行定然会顺利。”
陈玉楼见氛围有些伤感,当即嘴巴一歪,冒出一堆算命的吉祥话。
“总把头,饭菜都准备好了。”
花玛拐也进来提醒道。
“兄弟们,今日到了古蓝县,那就是我陈某人的地盘,今日一定要吃好喝好。
养足精神,明日我们先拿这鱼骨庙下的古墓,开开胃!”
眼睛恢复了,陈玉楼又做回了那个卸岭魁首。
带队伍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让常胜山先发一笔财。
没什么事,能比钱来的更打动人心。
画饼,鸡汤,那都不是陈玉楼这个总把头的逼格。
“正好,手生多年,如今有青书兄弟相伴,倒觉得踏实的很!”
老洋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潜心练武,提升搬山道人一脉的传承,倒也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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