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开始上菜了,先上的凉菜,一盘芹菜拌花生被放在了李相夷面前,
李莲花见状默默的把盘子捞到自已跟前,
看见李相夷看过了的眼神,李莲花讪讪一笑,“啊,我比较喜欢吃花生。”
说着他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粒花生放到嘴里。
李相夷没有再想这件事,他被新上的菜吸引了目光,
“栗子鸡?糖醋鱼?哇塞,都是我爱吃的!”
李相夷伸手夹起一只鸡腿,想了想,放在李莲花碗里,
“哥哥,你先吃。”
李莲花一愣,随即笑着点头,
李相夷却在一旁看的眼睛:他的哥哥失散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如何从那乞丐堆里混出来的,
如今还中了碧茶之毒,他要好好补偿哥哥。
而李相夷一回头,就看见那边两人正因为一只鸡腿争的不可开交,“乒乒乓乓”的筷子声交错,
李相夷眼睛冒光,也拿着筷子,“别争了!是我的!”
李相夷筷子插上鸡腿,冲两人得意的笑,
笛飞声却不干了,筷子缠上李相夷的筷子,绞住鸡腿,一顶,鸡腿升空,
一旁的方多病跳起来站在椅子上够到,结果笛飞声踹了他的椅子一脚,方多病失衡,鸡腿出手,
笛飞声李相夷二人往前一够,碰倒了杯子,李相夷的衣服拖进了水里。
李莲花看着这一切额角突突直跳,忍不了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三人立刻就停下了,李相夷眼眶泛红,“哥哥···他们两个欺负我···”
笛飞声都气笑了,天下第一说别人欺负他?!“李相夷,原来你这时候就这么不要脸。”
笛飞声嗤笑,李莲花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方多病却看着李相夷张大嘴巴,不是?他师父?抢他台词?他不干!
“师父···我也想吃鸡腿···”不就是卖惨嘛,谁不会?
李莲花看着三人这样子嘴角直抽抽,“够了!你们仨就不能和平解决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齐刷刷三双眼睛,
“好,这样,你们仨猜拳,输的就吃鸡身上的肉,不就一只鸡腿么吵什么吵,啊?”李莲花翻了个白眼,
三小只乖乖坐下了,三人开始猜拳,一局定胜负,
果然不出所料,笛飞声赢了,
李莲花看着另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叫小二单独上了两只鸡腿,这俩人才破涕为笑,
笛飞声看着手里的鸡腿,瞬间就觉得不香了。
李莲花给自已倒了一杯酒,给笛飞声也倒了一杯,依然是望着窗外月色,两人相对而坐,
“老笛啊,你说这人生一世诸多变化,谁能想到十年后的你和我会是那个样子呢?”
“我不想,也想不到,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李莲花。”
话音刚落,
“哐啷”
“咚”
“哐当”
三人齐齐倒下。
李莲花惊的站起身来,看向几人,他的碧茶到底怎么了?他竟没有感知出这饭食里下毒了,
稍稍一探,看几人都只是昏睡无生命危险,
李莲花探询的向附近望了望,就听见一声女子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李莲花,你来啊哈哈哈哈哈!”
李莲花面具扣在脸上,走到露台边上,踩着栏杆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角丽谯,你到底要怎样。”
“我能要你怎样?李莲花,你可是把阿谯的心伤的好深啊···哈哈哈哈!
李相夷···李莲花,我要你们死!”一身红衣的角丽谯在夜晚,看上去美的诡异,
“角丽谯,你果然也回来了。”李莲花语气淡然,
从笛飞声被挑断手筋开始,他就有所怀疑了,他不想让另外三人牵扯,不得已由着他们晕过去。
“李相夷啊李相夷,你现在身上两层的碧茶···不好受吧?嗯?
其实啊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盏茶,这次是肖紫衿和云彼丘一起下的呢,惊不惊喜?嗯?
哈哈哈哈,你说,要是李相夷知道了,会不会气死过去,我都有点想看他崩溃了呢,
罢了,我现在对那个毛头小子可没有兴趣,而你,李莲花,还是跟着我乖乖走吧,
不然···你猜我会不会把这痋虫放到他们身上呢?”
角丽谯张狂的一笑,笑的花枝乱颤。
“角丽谯啊角丽谯,看来···你上一世死的早了,有些事情没看见啊,这角大美女算错了啊。”
李莲花勾起嘴角,内心却是庆幸,她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母痋的事。
这时却见角丽谯掏出了一个钟形铜铃,上面缠着一条红色丝带,“李莲花,你看,这个东西叫摄魂铃,
你猜,我就这么摇几下,你会不会跟着我走呢?”角丽谯说着摇了几下,
却见李莲花没有任何反应,
角丽谯楞了一瞬,随即又回复疯狂,“李莲花,你不走也没关系,但是现在乔婉娩在我手上,你来不来呢?
实不相瞒啊,那李相夷被你告知真相的那天我也在呢,
他倒了,那四顾门可不就是空壳一个,尊上在你那里,剩下的乔婉娩不就好抓了么?不
信啊,不信你看看这个~”角丽谯扔了一个东西过来,
李莲花下意识接住,淡紫色的香囊!阿娩的!
李莲花脑子一炸,“你对阿娩怎么样了?”他沉声道,
那一刻,充满杀意的衍生让角丽谯一晃还以为是李相夷来了,
“没怎么样啊,只不过···她不小心被我关到柴房,喘症犯了而已,
去晚了···可就见不到了哦···”角丽谯声音魅惑。
“她在哪!?”
“跟我走啊···”
李莲花跟着角丽谯来到了海边,
“阿娩呢?”李莲花一向平和的声音有些发抖,
“李莲花,果然,不管是你,还是李相夷,都被乔婉娩拿捏的死死的啊!”
“阿娩是我好友!你把她怎样了?”
“怎样?我可没把她怎样,但是我是真没想到···这么足智多谋的李莲花居然会有失手的时候!”
角丽谯狂笑着一挥手,身边的人扔过来一个女子,正是昏迷的乔婉娩,李莲花忙一手接住乔婉娩。
附近的礁石后面乌泱泱一片人马出现,尽数是鱼龙牛马帮的人,
“这成百上千人一同围攻,角圣女还真是看得起我。”
“当然了,天下第一啊。”角丽谯抽出宝剑,招招诡谲变化,朝着李莲花攻来,
李莲花不慌不忙,袖子一抖甩出暮漪,一招,只一招就击飞了角丽谯,角丽谯抹了下嘴角的血迹,
“给我上!”一波一波的人海把李莲花淹没,
李莲花能感觉到,他的内力在飞速流逝,
中了碧茶的身子,存不住内力的,最后都只会剩余一点护住心脉,
变天了,乌云遮住白月,天上下起了雨。
冷,浸入骨髓的冷,正在渐渐的扩散···
李莲花的视觉越来越少了,他凭着内力凝到双耳上一边抱着乔婉娩一边感知攻击,
远远的听见角丽谯的喊声:“不要管他死活!上!”来的人气势愈发凶猛,
李莲花内力凝到剑上,一招小楼昨夜又东风,飞出去一波人,
但又有人上了,这次是一排五十几人,这么多人的内力汇聚一起,给李莲花一重击,
李莲花抵抗不住,脚步急速后退,“彭”的一声闷响,礁石撞上皮肉的声音,
李莲花借势一跃上了礁石。
“李莲花!”三道声音传来,李莲花听见这声音,嘴角勾起一笑,几道墨色的痕迹漫上了脖颈。
不枉他留了后手,人终于来了···他松开了抱着乔婉娩的手。
就这一分神,角丽谯不知从何处出现,一掌推出,
李莲花碧茶之毒彻底发作,扬州慢全用于护主,
无法反应之下李莲花被角丽谯一掌打入海中···
“呜···咕噜。”
好冷,李莲花睁开眼睛,海水冰冷刺骨浸着他全身,
李莲花迷迷糊糊的,记得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于是拼着意志力听着厮杀声向海边游去,
李莲花一手扒上了岸边,浑身是伤,其样子比之十年前东海一战后还要惨上三分。
“李莲花!”方多病的声音,他第一个找到了李莲花,
“李门主!阿飞!”他呼喊,现在的他以孩子的身躯无法搬动李莲花,
“哥哥!”“李莲花!”两声惊呼,
现在的李莲花一身白衣,后背已然被浸红,手上脸上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伤,
“走!回四顾门!那里最近。”另外两人没有异议。
三人刚把李莲花放到李相夷的床上就醒了,
李莲花一睁眼,看着面前三人难看的脸色,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李莲花,别装了,我们都看见了。”
“李莲花,你还是那么喜欢逞英雄!”
“李莲花,我给你上药吧,反正你撞到了脊椎,五日内动不了了。”
李相夷眸中满是关心,李莲花却吓的不敢装睡了,李相夷要是看见他那一身伤那还了得!
“不行,你出去···诶哟!”李莲花一抬手结果发现手脱臼了,
李相夷关切的蹲下,握住李莲花的手,扬州慢不要钱的往李莲花身体里送,
李莲花正要阻拦说他自已留着点,结果“咔吧”一声手叫李相夷给接回去了,
哦对了,他怎么能忘了小时候他也是胳膊脱臼,师父就教了他,还说以后别麻烦他,
李莲花牵动了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笑什么笑!你不知道爱护身体吗?”方多病眼睛红了,
“李门主,李莲花说了让你出去,你还是先走吧。”笛飞声冷脸道,
望着李相夷也红肿的眼睛,笛飞声扔过去一个小瓷瓶,“自已抹。”
李相夷惊讶的接住,“谢了。”李相夷面色复杂,
他是找李莲花时因为天黑没看清蹭伤的脖颈,他怎么看见的?李相夷对笛飞声不由得有些改观。
“咔”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方多病返回来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你干什么跟角丽谯出去呢?”
“我···”给我两分钟,我编一下。
“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因为乔女侠?”
李莲花:“···”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另一边笛飞声已经开始扒李莲花后背的衣服,
轻轻一扯,那衣服早已黏上血肉,疼的李莲花闷哼一声,不再和方多病搭话,咬住了嘴唇。
方多病看不下去,“老笛,你轻点!”方多病说着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拿出一颗糖,剥开了糖纸把糖塞进李莲花嘴里,
然后···和笛飞声一起扒李莲花后背的衣服,
李莲花发现他确实没法够到后背后放弃了挣扎,就趴在床上枕着两只手,由着他们。
现在的两人动作轻的不能再轻,因为稍稍一用力,面前的人就会疼的发抖,
就这么扒了半天好容易终于把衣服弄了下来,
面前的人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最严重的一处应是被礁石的尖角撞伤,伤口因海水浸泡而糜烂,深可见骨,还在慢慢的渗血,
方多病看着这样子忍不住眼眶又开始泛红,笛飞声看他这样子把他赶到一边,
“哭哭唧唧的,没个样子,去把那热水端过来!”
方多病擦着眼睛走了,
这边笛飞声冷笑了一声,“乔婉娩没事。”
李莲花手眨了眨眼睛,“嗯。”
“你还是喜欢她?”
“他是我朋友,
老笛,我早放下了。”李莲花微笑道。
这时候,方多病把热水端来了,
“你来。”笛飞声让开位置,他下手重,容易伤了李莲花,方多病这双用来做机关的手刚好合适。
方多病不推辞,拿上干净的白帕子沾了水轻轻的给李莲花清洗伤口,
洗完了,血也染红了一盆水。
李莲花面色惨败的趴在床上,脸颊上满是疼出的冷汗,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
这时方多病开始已经开始包扎了,药已经上好了,两个人终于把脆弱的李莲花安顿好,
见他睡着,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
一出门,笛飞声就看见了李相夷,看的他一愣,随即出言嘲讽,“哟?李门主,没去看乔婉娩啊。”
“阿娩没事,我更担心的是···李莲花怎么样了?”
“你知不知道,这碧茶之毒发作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我···”
“如同···”
“老笛!”屋里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
笛飞声冷了冷脸,听话的闭嘴了。
李莲花现在在屋里不好受,他压根就睡不着,刚才那是装样子给那俩人看的,
他现在这碧茶毒发作,但是方才三人扬州慢和悲风白杨给他玩命输,让他又压回去了,
可是碧茶受冰冷的海水催动,一个劲往上撞,所以李莲花的经脉里现在是翻江倒海的。
这时身边出现一人,“对不起主上!属下因李门主拦下所以来迟,请主上责罚。”
风寂梧红着眼眶跪着一边出手摸上李莲花的脉搏,
李莲花手轻轻一挣,躲开了风寂梧的手,而风寂梧看着李莲花背上血染的白纱面色痛苦,
“主上若是不想让属下给您看病也行,只是属下和柒柒好不容易熬的药,压制毒素修复伤病的药,恳请主上能喝了。”
风寂梧言辞恳切眼眶发红的看着他拿出一个瓷瓶。
李莲花:“···”
李莲花闻着那药味,“罢了···”遂把手伸出来了,
那幽怨的眼神:还是把脉吧···
风寂梧三指打上李莲花手腕,“主上!您这伤实在太重,所以这药您还是喝了吧,
不然属下怕是要···以死谢罪了!”风风流泪
李莲花:···你戏属实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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