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游移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山,此时已过去了整整一日。
他已经无法确定李莲花是不是在这里。
他凭着感觉和冥冥之中的想法走到了四顾门青峰脚下。
李相夷咬了咬牙,抬腿走上前去。
眼前依然是冷清的雪景,不同的是,四顾门人看见门主回来通报了乔婉娩。
于是,一身淡粉色留仙裙的乔婉娩走下四顾门与之相迎。
而一旁的方小宝和笛飞声却厌烦的很。
一个是已然见识过了这里门人的一些行径,另一个却是懒得虚与委蛇,一心要找李莲花。
李相夷也何尝不是如此。
他略显疲惫的应付了门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李莲花不在这里。”李相夷低垂了骄傲的眉眼。
“名满天下李相夷,隐入尘埃李莲花···”
无了和尚背着手站在山门前张望。
“师父,常听人讲李相夷是当今天下第一,这李莲花又是谁?怎么可以置于一处相比较?”
无了摇了摇头,“活的恣意傲气也是一种英雄,活的潇洒自由也是一种英雄,
天下好不容易出了两个英雄···却是一个···个···”
无了的话音顿住,他望向不远处的来路。
路边积雪,三个人朝普渡寺的方向奔来。
无了拢了衣袖,“他们来了,就带到我的禅房来。”
“是。”无了转身走了。
李相夷奔至近前停下,正欲询问,就被小沙弥引至禅房坐下。
“和尚,你知道什么?”
无了没说话,只举了举杯子望向一旁墙上挂的两句佛谒.
李相夷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两句。
将这话横竖念了两遍,忽然想起李莲花的名字,他一下子明白了。
无了见李相夷眼神变化,抿了口茶,缓缓开口。
“从前,有个天之骄子,被人害了,中了毒,寂落平阳,无处可去,无人收留,也无人认得。
一身的伤病,叫一个人捡了、救了。
而这个人抛弃过去,更名改姓重新生活,只是这毒从未放过他,他只有十年的寿命,寿数尽后便消逝于江海。”
说到这里无了顿了一下。
李相夷皱起眉头,“和尚,你说的···是李莲花?是我本该有的结局?”
无了品了口茶水,“天机不可泄露啊,出家人不打诳语,要损阴德的。”
无了说着点了点头。
笛飞声:···
方多病:···
李相夷:···
众人:···是,您是没说谎话,您就是点了个头而已。
李相夷拱了拱手,“我知道了,和尚,你可知李莲花的去处?”
“贫僧知道,只是···不能告知啊···出家人不打诳语···要守诚信···”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笛飞声看他这般磨叽直接拔刀架在无了颈上。
无了淡定的伸手指了指地下。
“笛盟主,放下刀吧,我知道了。”
三人拜别无了转身离去。
“师父,不是不能说谎么?”
“为师并没有说谎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为师只是在性命关头给予提示罢了。”
无了捋了捋胡子,淡淡一笑。
此时的普渡寺后院:李相夷利索的翻过墙,拍了拍手,找到了一个入口。
“这儿?”方多病有些怀疑的看着。
李相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没回答方多病的疑问,而是跳进了地道里。
“喂!李莲花!你在哪儿?”几人喊了几声,却只得到了空洞的回音。
阴冷的空气灌入口鼻,方多病有些不适的咳了几声,他幼时身体并不是特别好,都归功于李莲花的扬州慢的养护才好了些。
找着找着,笛飞声率先望见了片许月白的衣角。
“在那里!”笛飞声飞身而去,正要伸手够到,那片衣角却悄然溜走。
“李莲花!”三人此时已经望见那人。
“啊···是你们啊,我呢,有点事儿,你先离我远一点。”
李莲花许是因为焦急,连忽悠人的话语都不那么可信了。
“李莲花,你到底怎么了要躲着我们!”
李相夷欲要向前,却见李莲花又退了几步。
李莲花的脸上扯上了一抹苍白的笑容,“离我远一点···会出···事!”
“噗”那人已经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同时汩汩强大的内力在他身旁掀起汹涌的气浪,而气浪的边缘,刚好停在了三人的脚边。
吹到他们身上的,已成和风。
方多病最先冲上去,不出意外被内力弹飞到了石壁上,顿时晕了过去。
而李莲花还在不断的呕血,月白色的长衫如秋日枫叶,斑斑点点、洋洋洒洒一片红···
李莲花感到很痛,身体里七经八脉在疯狂的撕裂、重塑、撕裂、重塑,一边是碧茶,一边是阴草,其间夹杂的扬州慢的内力护主。
“我这是···要死了么?”李莲花苦笑,手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李莲花尝试几次站起来,却终是沉沉的倒下,意识却出奇的清醒。
“还是不能疯着死···还是···真如无了所说?”
他再次喃喃。
李相夷这一生,救得了笛飞声,救得了方多病,唯独救不了自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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