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修长的人影看着前面那个小身影有些兵荒马乱的用着婆娑步与游龙踏雪躲避来自祖师爷的爱。
李莲花看着这一幕又想起他毒发昏迷之时方多病背他上山了,忍不住摇头微笑。
那时候这山里的阵法未开,也没那么多机关。
“笛飞声,你的轻功是什么啊?”
李相夷在一旁发问。
“轻功要什么名字。”笛飞声真诚而疑惑道。
李相夷:···“啧,好吧。”
“不好,山下有动静!”
“难不成是相夷回来了?老头子你去看一眼。”
芩婆手一顿,放下了手里的木盒。
半山腰上,云雾弥漫。
方多病累的气喘吁吁。
“臭莲花!你家山上怎么这么多机关!”
“方小宝,你堂堂天机山庄少庄主,不会连这个,都不会拆吧。”
李莲花得意的笑笑,像只老狐狸。
一下子就能把小狐狸点炸毛。
“李莲花!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提醒我!”
方多病气的站起身来,李莲花悠哉悠哉的坐下。
“你没问,我这自然也不知道说啊。”
方多病转身去拆机关了,小孩风一样的身影吹起了笛飞声与李相夷的衣角。
“你们先走吧,这个小孩啊,他就是倔脾气。
我也有些累了,坐在这里先歇歇。
快走吧,师父等着呢。”
李莲花一手扶膝,一手掩至唇边,脊背微弓。
“李莲花,你内力已然恢复了,现在这副样子难道是不愿与我比武?”
笛飞声勾起一边嘴角开玩笑,说着就要来探脉。
却被李莲花一拂袖子轻轻掸开。
“阿飞,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像样!走吧走吧走吧,我能有什么事儿。”
听闻此语,笛飞声却是缓缓收了笑容,他太了解李莲花了。
两人走后,赌气拆了附近所有机关的方多病也跟了上去。
待四下无人了,李莲花才松开抵在唇边的手。
再一看,唇上一抹嫣红。
“又不小心动了内力啊……”
想当初十年之后无了便曾与他言,碧茶此毒深入肺腑,早已给了他无法逆转的伤害。
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注定是要留着了。
经脉的破损与曾经的侵蚀,让整个身子支离破碎残破不堪。
现又添新病,每每动一次内力,强劲的力量划过身躯全身便会剧痛不已。
若说从前的李莲花是无力可使,那当今的李莲花便是有内力也不敢使用。
纯靠力气上山,不过没一会就倦怠了。
云隐山云雾深重扰人眼眸,李莲花有些迷迷糊糊,才忍不住歇息。
“唉···”长吁一声,继续起身。
没走到山顶,却发现漆木山站在不远处,而他的身后,三人齐聚,都在向着山路这边眺望。
时隔月余,再次见到漆木山,李莲花依旧有些恍惚。
想着那只能以酒敬空碑的十年,李莲花忍不住快走几步。
“师父!不肖徒这次又回来了。”
这话语对旁的倒是没什么,但李相夷听闻此语只觉得话里有话。
于是也跑到漆木山跟前,一撩衣襟和李莲花肩并肩跪了下去。
二人动作神态形容一般无二,看的漆木山都有些呆愣。
才反应过来,两个徒弟都回来了。
老头眼里微微涌上泪花。
“相夷······莲花,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回来,云隐山都是你的家,走吧,回来都回来了,你师娘等着呢。”
灰衣人两鬓斑白,伸手扶起一青年,一少年。
“师父,你知道吗,我是天下第一了!”
路上,少年有些聒噪。
这是和谁学的呢?李莲花想。
“好好好,相夷最厉害,师父不要你们扬名天下,只要你们吃好喝好···”
两人拉着家常。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小孩,总在竹林里缠着师父教他练剑。
李莲花稍稍落后半步,仰了仰头,望望因冬日已经有些挂上西山的太阳。
轻轻拭了下眼角。
“李相夷!你还知道回来!啊!?”
芩婆手里提着把锅铲,叉腰站在门口,李莲花却是灿然一笑。
真好,这时候师父未曾出事,师娘便还留着些暴脾气。
李相夷摆出一个哭脸,“师娘~”一边撒娇一边往漆木山身后躲。
这操作直把笛飞声看得一愣一愣的。
李莲花直接走上前,“师娘。”
温润的嗓音,青年歪了歪头。
芩婆却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相夷,露出一个笑容,“你们相认了?”
“嗯。”李莲花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随即抬起手,“师娘你看,我带了酒和肉,还有汤圆,后面那个阿飞手里抱着呢。”
“好好好,都放到屋里去吧,还有下回别带酒了,你师父真成醉鬼了···
那个阿飞啊,你是相夷的朋友吧,多谢多谢了啊。”
芩婆拉着李莲花的手,眸中燃着笑意望向笛飞声。
“嗯,无妨,身为朋友,自然是该做的。”
笛飞声勾起两边的嘴角,微微颔首。
“你!”李相夷与方多病对不要脸发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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