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赶到延禧宫时,屋内的气氛凝重如沉水,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弘历正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海贵人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玫嫔正守在床前安慰。齐汝和江与彬两位太医则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屋内空气沉寂。
琅嬅走入内殿,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随即,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向皇后请安。
弘历摆了摆手,示意免礼:“皇后啊,这么晚还赶过来,先去看看海贵人。”
琅嬅缓步上前,低头察看海贵人的情况。只见她面色惨白,眼角和嘴角处还生了疮痈。琅嬅轻轻抿唇,关切地问道:“海贵人可感觉如何?”
海贵人艰难地抬起眼皮,眼中尽是未曾消散的恐惧,声音微弱:“皇后娘娘,臣妾失眠多梦,心跳加速,实在是……心有余悸。”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忽然惊恐地说:“皇上,皇后娘娘,一定是有人要害龙胎!”
琅嬅正想开口安抚,旁边的玫嫔抢先开口:“是不是乌拉那拉氏?是不是她又要害人了?”她语气中的愤怒跃然而出。
海贵人神情激动,立刻反驳:“不可能!乌拉那拉氏还在冷宫里,小碌子已经死了,小福子和小安子也都被关着,所以不可能是她。”
皇后瞥了一眼海贵人,对她这个反应心生疑虑。语气冷了几分:“海贵人,事情尚未查清真相,许是乌拉那拉氏尚有同谋也未可知。”
海贵人一听,立即慌了:“不可能!姐姐不会这么做的!”她急切地辩解,语气显得有些失控,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哦?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会?” 琅嬅冷静地看着她,目光锐利。
话语间,弘历的眉心微微一动,似乎有些不悦。
海贵人这才意识到自已过于激动,连忙道:“皇上,皇后娘娘,乌拉那拉氏与臣妾情同姐妹,她没有理由要害臣妾。况且当年的事仍有疑点,说不定是有人诬陷乌拉那拉氏。如今这人又故技重施,谋害皇嗣。”
玫嫔听着海贵人的话,心头烦闷,显然不愿再听关于乌拉那拉氏是否冤屈的辩解,她只关心能不能找到当初害自已孩子的真凶。她跪在地上,抓住弘历的衣角,激动道:“皇上,乌拉那拉氏是否冤屈不是最紧要的事,最重要的是,皇嗣不能含冤而死啊!如果不查清楚,恐怕以后还会有人受害!”
海贵人收起哭腔,神色转为坚定:“皇上,皇后娘娘,最有力的人证是慎贵人。恐怕,还是得从慎贵人着手调查。”
琅嬅见弘历也露出了烦闷之色,便正色道:“事情尚未查清,不可妄加揣测。如今天色已晚,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您先回养心殿休息。玫嫔也先回去,不要再扰了海贵人安胎。两位太医就候在暖阁,以免今晚有变。”稍稍屈膝,她补充道,“臣妾会亲自查明真相,严惩谋害皇嗣之人,以正宫规。”
弘历皱着眉头,开口道:“皇后最近还要忙选秀的事,这件事朕会交给李玉去办。”说罢,他转身轻拍了拍海贵人的手,以示安慰,“海贵人,你先好好休息,太医院的太医可以任你差遣。最要紧的,是顾好龙胎。”
琅嬅目送弘历转身,听到他轻声对自已说:“皇后啊,这么晚过来也累了吧,朕去你的长春宫歇息。”
帝后二人便一同离开了延禧宫。
夜深了,长春宫的床榻上,皇上翻来覆去,似乎难以入眠。琅嬅虽然困意袭来,却还是忍住了疲倦,低声开口:“皇上莫要焦虑,海贵人会没事的。”
其实琅嬅心中明了,弘历着急的不止海贵人一人,“臣妾也心存疑虑,若说害人者,必定是害人后得利之人。往日也未曾听说谁与海贵人交恶,怎么又会去陷害海贵人和其腹中龙胎。”
她停顿片刻,侧身转向皇上:“海贵人又是为何一口咬定与乌拉那拉氏无关。”
琅嬅言尽于此,也不再说什么,便合目睡去。弘历则躺在一旁,辗转难眠。心中疑云重重。他的后宫,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也庆幸当初嘉嫔有孕是住在臻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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