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意欢封嫔后,在后宫中一时风头无两。四位新人中,意欢无疑是最得宠的,其次就是鄂贵人和张答应。
如今该称张常在了。自那日张氏在御前演奏了筝中名曲《渔舟唱晚》,弘历赞她“人如其名”,便晋了她的位份。张氏本名张音瑶,一手筝技出神入化,弘历批阅奏折疲乏时,最爱传她前去抚筝解乏。
倒是另一位林常在,承宠几次后,便被弘历抛诸脑后,再未得召见。
二月初二,宫中举行家宴。这是新人入后的第一次家宴;也是如懿出冷宫后,第一次参加大型宴会。自是热闹非凡。
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意欢却有些不自在。即便重活一世,她依旧不擅应酬,只静静坐在席间,目光淡然,仿佛与这喧嚣格格不入。
席间,琅嬅举杯起身,笑意盈盈道:“今儿是二月二,龙抬头,民间又称农耕节,是祈求一年里消灾赐福的好日子。臣妾在此祝大清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皇后说的好,不愧为大清国母。” 弘历赞赏道,又对着底下众嫔妃举杯,“朕与你们,同庆。”说罢也将杯中酒饮尽。
众嫔妃也纷纷端起酒杯,唯有如懿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弘历见状,关切地问:“如懿啊,身子若没好全,也不必勉强喝酒了。”
琅嬅微微一笑,接话道:“娴嫔,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难得皇上对你如此牵挂。”
如懿唇角微扬,淡淡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一体同心,想来皇后娘娘对臣妾也是一样挂怀的。”
琅嬅神色一滞,旋即恢复如常,依旧笑得端庄得体。
如懿又转头看向慎贵人:“阿箬也一样吧?”
慎贵人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着。金玉妍见状,调笑道:“哟,如今慎妹妹都已经是嫔妃了,怎么娴嫔还唤她阿箬呢?这倒是让臣妾想起她伺候娴嫔的日子。”
“从前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如懿也只是淡然地笑着。
慎贵人脸色微变,心中愤懑难平。她最恨旁人提起她曾是婢子出身,即便如今成了嫔妃,依旧觉得低人一等。她闷闷地端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口。
弘历在上首瞧了这一出好戏,唇角微勾,也开口说:“慎贵人,你是该饮酒尽兴。如懿是慎贵人旧主,如今既已昭雪,出了冷宫,你理应同庆。”
慎贵人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起身,端起酒杯朝如懿道:“嫔妾敬娴嫔娘娘。”
如懿并未正眼瞧她,只淡淡举杯抿了一口。身旁的惢心倒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
意欢看着皇上和如懿故意给慎贵人难堪,倒也不想掺和进去,毕竟自已前世今生都对如懿和慎贵人的恩怨知之甚少。
“慎贵人,看你如此为如懿高兴,朕也欣慰,便晋你为慎嫔吧。”弘历忽然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如惊雷般在席间炸开。
众人都惊讶无比,意欢早知今日有此一出,只淡然地吃着菜。在余光瞥见对面的陆常在时,她正在夹菜,吃的欢快。意欢看见了她吃到美味时露出的真心一笑。陆沐萍许是感受到了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已。遂也抬头,正好对上意欢的目光。冲意欢笑了笑,筷子还示意地点了一下面前的红烧鹌鹑。
意欢也夹起一块面前的鹌鹑,果然美味。于是朝着陆沐萍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前头高晞月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你这骤然封嫔,是不是有点轻率了。”
琅嬅也接话道:“皇上,嫔位乃一宫主位,身份贵重,或是怀了龙胎于社稷有功,亦或是家世显赫于前朝有益。”
金玉妍也嘟起嘴,娇声道:“是啊皇上,如今慎妹妹与臣妾同住启祥宫,如果慎妹妹也封嫔,启祥宫岂不是有两位主位了。”
“无论慎嫔如何册封,启祥宫就只有你一位主位,为表尊卑有别,慎嫔的册封礼就免了。嫔位的份例,也减两成。” 弘历嘴角含笑。
鄂贵人见状,连忙帮腔:“嘉嫔娘娘生了皇子,自然更尊贵些。”
近日皇后觉得金玉妍说话总是挑拨离间,也不大爱见她。这鄂贵人倒是与金玉妍多接触了些,是以才帮腔道。
琅嬅眉头微蹙,依旧温声劝道:“皇上,没了册封礼,名分不正啊。”
弘历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无妨,朕对慎嫔的心意,不在礼数上。”
慎嫔只得起身谢恩,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黯然。
席上众人心思各异,或惊或疑,或妒或讽,皆在心中暗自嘀咕:慎嫔这晋封,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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