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弘历急召意欢去启祥宫。刚到启祥宫,就见到弘历黑着脸,金玉妍挺着孕肚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劝说着什么。
“皇贵妃,方才嘉妃说你每日早晚都会去宝华殿诵经祈福。”弘历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
“皇上,臣妾念及大师毕竟是男子,为了避嫌,只抄写了佛经送去给大师诵读,从不亲自去的。”金玉妍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意欢。
意欢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来了。她从容不迫地福了一礼:"确有此事。皇上将此事交于臣妾,臣妾自然该尽责,日夜都会去宝华殿为大清的将士们祈福。"她顿了顿,"况且臣妾也有私心。"
"私心?"金玉妍突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想不到皇贵妃见事情败露,竟如此坦然。"
意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嘉妃,念着你怀有身孕,才不与你计较打断本宫说话之事。”
弘历也轻咳一声,说:“嘉妃,你先听皇贵妃说完。”
金玉妍只得悻悻地福身:"臣妾失礼了。"
意欢又继续说:“臣妾私心,去宝华殿日夜祷告,为孝贤皇后祈祷来世的福祉。”
弘历闻言,心中一软,“难为你了。”
金玉妍见状,连忙补充道:“可是有人见到皇贵妃和大师举止亲密,大师还将供香和香炉赠与皇贵妃。况且,臣妾身边的贞淑还见到大师将一七宝手串亲自带到皇贵妃手腕上。”
意欢眯了眯眼,反问道:“哦?是吗?贞淑是什么时候见到本宫与大师过从亲密的?”
“就是前几日的事。”嘉妃一副无辜的样子,眼角的笑意却压不住。
意欢怒道,“荒谬,何时何地若说不清楚,本宫治你一个妄言之罪。”随后又看向弘历:“臣妾失礼了,只是事关臣妾,臣妾不得不问个明白。”
弘历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嘉妃开口:“贞淑,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说来。”
贞淑上前跪下,似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意欢,才说:“皇上万安,皇贵妃娘娘万安。是皇上到宝华殿祈福那日,奴婢正好去送嘉妃娘娘手抄的经书。皇上刚走,大师就留下皇贵妃,赠予供香和香炉。随后两人又窃窃私语一阵,看起来想谈甚欢的样子。大师就背着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七宝手串当做二人的定情信物。”说着将手中的托盘往前一伸,里面放着精致的七宝串珠。
意欢看了一眼,又对着贞淑说:“你那日可曾听到本宫与大师说了什么?”
"奴婢...奴婢站的远,听不清......"
"听不清?"意欢冷笑,“你既然听不清,又是如何看的清楚大师的一举一动?连大师从怀中取物这等细微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等贞淑回答,意欢又说:“皇上,那日大师确实赠与臣妾供香和香炉,只是那供香臣妾己经拿到养心殿,再者贞淑所说七宝串珠,臣妾从未见过。还请皇上传当日宝华殿值守的侍卫和太监过来问话。为表公允,有劳皇上身边的人走一趟。”
弘历随即开口:“进忠,你去。”
见到进忠麻利退出,意欢又说:“贞淑,本宫问你,你说这手串是定情信物,为何会在你手上?”
金玉妍说:“贞淑不过是将她所知的说出来,皇……”
“嘉妃,本宫在问贞淑的话,不是问你。”意欢语气冷静。
“回皇贵妃的话,这手串是昨夜巡逻的侍卫拾到,连同一枚方胜,交于嘉妃娘娘的。”贞淑说完,就接过嘉妃手中的方胜,递到皇上跟前。
弘历别过眼:“朕己经看过了,给皇贵妃看看。”
意欢接过,只见那方胜上画着一朵兰花,拆开掉出一个莲子,还写着一首露骨的情诗,最关键的是底下有句‘得此手串,己知两厢情悦,此物凭荷惜带与君为证,君若有意,今夜候君于承乾宫东暖阁中’。
“嘉妃,此物你从何处得来?”意欢神情严肃地问。
金玉妍勾着嘴角,说:“此物是昨夜抓捕刺客的侍卫所得。侍卫拿到后就惶恐不安,交于了臣妾。臣妾看到这方胜上画着皇贵妃最爱的兰花,又有其中之言。臣妾不敢多看,就交给皇上定夺。这其他的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这字迹。”
弘历也看着意欢开口:“嘉妃说的对,无论是诗,兰花还是莲子都不要紧,这字迹,确实是你的。”
意欢心中冷笑:堂堂帝王,竟不知字迹可以伪造?不说宫中,哪怕是民间也有许多人模仿名家字迹,足以做到以假乱真。就连养心殿里的字画,也不见得全部都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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