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基地的食堂飘出第一缕糖霜饼干的香气时,苏小满正蹲在厨房角落研究“甜汤改良配方”。不锈钢台面上摆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材料:过期的薄荷糖、融化又凝固的蜂蜜、还有辣条偷偷叼来的牛肉干碎——她把这些统统扔进折叠小锅,指尖在水面划出螺旋纹,浑浊的自来水忽然泛起淡粉色,飘着混合了奶香与肉香的甜。
“你在给变异犬研发定制款甜汤?”陆沉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往锅里撒小熊形状的糖霜——那是她偷偷从基地烘焙课顺来的。高阶丧尸蹲在他脚边,爪子上还贴着没撕干净的小熊创可贴,正用鼻尖嗅着空气里的甜香,喉间发出像猫咪踩奶般的“呼噜”声。苏小满回头笑了,锅底的“9.9包邮”标签在炉火映下晃了晃:“对啊,辣条说普通甜汤不够‘带劲’——你看,加了牛肉干的汤,连高阶丧尸都凑过来了。”
高阶丧尸忽然“嗬嗬”叫了声,把脑袋搁在锅沿上——腐烂的嘴角沾到甜汤,竟让它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怔忪。陆沉忽然想起昨夜在会议室,苏小满趴在桌上打盹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蜂蜜蛋糕,奶油蹭在嘴角,像沾着颗不会化的星星。他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齿轮纹身——那里还贴着高阶丧尸给的小熊创可贴,边缘的牙膏泡沫早己干透,却留着淡淡的草莓香。
“少校,总部派来的科研队到了。”副官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沓文件,却在看见厨房场景时愣住——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蹲在地上,被小丧尸们围着教“怎么用糖纸折小船”,辣条把牙膏管顶在头上追着糖纸跑,而苏小满正把新煮好的甜汤递给基地里最小的幸存者——那个总躲在储物柜里的男孩,此刻正捧着碗,眼里映着甜汤里晃动的糖霜小熊。
科研队队长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记满了奇怪的公式:“根据数据分析,她的异能本质是‘将负面能量转化为正向情绪的具象化’——但为什么作用对象能包括变异生物?” 苏小满忽然插嘴,把一块糖霜饼干塞进对方手里:“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变异生物,闻到甜香味时,大脑都会分泌多巴胺呀——就像你现在吃饼干,是不是觉得哪怕世界末日,也还能再撑一口?” 队长愣住,咬下饼干的瞬间,糖霜在舌尖化开——是带着薄荷凉的甜,混着末世前记忆里的、母亲烤饼干的香气。
午后的基地训练场,阳光穿过铁丝网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苏小满举着平底锅教士兵们“用甜食分散丧尸注意力”——平底锅上的糖霜己经被蹭得差不多,却在挥动手臂时,仍会有细碎的糖粒飘落,像撒了把不会停的小雪。陆沉站在一旁,看着她把水果糖抛向空中,小丧尸们立刻仰着头“嗬嗬”着去接,红领巾在风里飘成小红旗,而变异犬辣条正把士兵的军靴当成磨牙棒,却在对方掏出牛肉干时,立刻乖乖地摇起尾巴。
“报告!外围发现大规模变异生物群!”警报声忽然响起时,苏小满正在给高阶丧尸修剪沾着糖霜的指甲。她看见陆沉瞬间绷紧脊背,匕首滑进掌心,却在抬头时对上他的眼睛——和三年前废墟里一样,带着冷静的温柔,却多了丝笃定:“这次不用你引开它们,我们有新的‘武器’。”
二十分钟后,基地外墙下堆起了高高的“甜食路障”:融化的蜂蜜拌着碎饼干,凝固成黏糊糊的甜墙;草莓味牙膏被挤在玻璃碎片上,薄荷香混着甜腻气息飘向远方;就连苏小满的折叠小锅都被装满了热甜汤,雾气腾腾地冒着奶香。变异生物群的嘶吼声渐渐近了,却在闻到甜香的瞬间,脚步变得迟疑——最前面的变异狼忽然停住,鼻尖抽动着凑近甜墙,舌头轻轻舔了舔黏着糖霜的玻璃碴。
“看,它们在排队。”苏小满轻声说,指尖捏碎一块水果糖——糖纸的响声里,变异狼们竟真的放慢了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挨个舔舐地上的甜汤。陆沉的匕首悬在半空,看着高阶丧尸忽然走过去,把自己藏了三天的糖霜饼干分给变异狼——爪子碰到对方利爪时,竟没有撕咬,而是轻轻蹭了蹭,像在说“这个味道,你还记得吗”。
科研队的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幕:暮色里,变异生物们围着甜汤锅“嗬嗬”低鸣,小丧尸们把糖纸折成的小船放在它们头上,辣条正把自己的牛肉干分给最瘦小的变异兔。基地的士兵们放下了枪,有人偷偷掏出兜里的糖果——那是苏小满昨天塞给他们的“应急甜味弹药”,此刻正被递给蹲在墙角的变异松鼠,换来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在掌心蹭了蹭。
“原来不是变异生物变不回人,是我们没给它们变回人的‘甜头’。”陆沉忽然开口,指尖擦去苏小满脸上的糖霜——不知何时沾上的,混着汗水,却甜得让人心安。她笑了,从帆布包里掏出最后一颗水果糖——糖纸边缘己经磨毛,却还留着三年前的歪扭签名:“送给世界上最会藏糖的哥哥”。
深夜的基地医务室,暖黄的灯光映着苏小满新写的“甜汤配方”:
- 过期糖果×3颗(记得去掉融化的糖纸)
- 变异植物的叶片×1片(挑带绒毛的,煮完会有奶香味)
- 最重要的——煮的时候想着“今天也要给世界留口甜”的心情
科研队队长看着配方笑了——旁边的备注栏里,还画着只戴着平底锅的小熊,正给变异犬喂牙膏泡泡。他忽然想起白天看见的场景:苏小满蹲在废墟里,把最后一块糖霜饼干掰给失去妈妈的小女孩,自己却舔着指尖的糖渣笑,说“甜是会传染的,就像打哈欠”。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基地铁丝网时,苏小满发现高阶丧尸正对着东方的日出发呆——它腐烂的指尖无意识地着小熊创可贴,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甜汤泡沫。辣条把脑袋搁在她膝盖上,尾巴扫过地面时带起一片糖纸——不知谁在上面画了只笑脸,迎着风“哗啦哗啦”响,像在唱一首关于“甜”的歌。
陆沉忽然递来一杯热甜汤——用她的折叠小锅煮的,里面浮着几颗小熊糖霜:“总部批准了‘甜味调和计划’,以后每个基地都会设‘甜食补给站’。” 苏小满接过汤,看见他袖口的齿轮纹身旁,新贴了张她画的小熊贴纸——爪子里攥着平底锅,锅底写着“9.9包邮,甜到开挂”。
远处的废墟上,不知谁竖起了块新的木牌:“甜汤便利店——营业中,免费供应所有需要甜的灵魂”。糖纸跟着晨风掠过铁丝网,落在变异生物们栖息的旧超市屋顶——那里的“正在营业”灯牌不知何时被修好,“营”字的灯管重新亮起来,三个红光字在晨光里透着股温暖的喜感,像在说“看啊,哪怕世界碎成渣,我们还有甜可以分享”。
苏小满忽然想起当吃播时的最后一条弹幕:“小满的镜头里,永远有下一口甜。” 现在也是啊——她看着陆沉把最后一颗小熊糖霜放进她的甜汤,看着辣条追着糖纸跑成小毛球,看着高阶丧尸笨拙地给小丧尸们分牙膏,忽然觉得末世最棒的事,从来不是活下来,而是活成“别人的甜头”。
毕竟,当齿轮停止转动时,能让世界重新开始的,从来不是机油和枪炮,是某个笨蛋女主用平底锅敲开的、藏在每个裂缝里的甜——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口,也足够让黎明,从糖霜融化的地方,慢慢涌出来。
而此刻,她攥着热乎乎的甜汤杯,看着阳光把陆沉的侧脸镀上金边,忽然明白:原来所谓“异能”,不过是把心里的甜,变成能摸得着、闻得到、尝得出的光,分给每个在黑暗里徘徊的灵魂——包括那个曾在废墟里,把最后一颗糖塞进她掌心的少年。
“走啦,干饭小队。”她踮脚把小熊贴纸贴在陆沉的军帽上,平底锅在腰间晃出银亮的弧光,“今天的目标是——在变异森林里种满会开花的糖果,顺便给辣条找个能泡甜汤澡的温泉!” 陆沉笑了,指尖弹了弹她发顶的糖霜——这次沾的是新煮的草莓味,混着晨雾,像缀着颗不会化的朝阳。
风掀起基地的旧旗帜。在甜汤的热气与糖纸的响声里,“干饭小队”踩着碎玻璃往晨光里走——身后跟着摇尾巴的变异犬、抱着牙膏的小丧尸们,还有举着“甜汤配方”的科研队。这画风怎么看都不像末世冒险,倒像支带着“甜味希望”的游行队伍,把糖霜和牙膏泡沫,一路撒向齿轮之外的、正在苏醒的黎明。
而在某个被甜汤浸润的角落,高阶丧尸忽然蹲下身,用爪子在地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熊——旁边是个戴着平底锅的小人,和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还有只追着糖纸跑的变异犬。画完后,它“嗬嗬”叫了声,把小熊创可贴轻轻按在画纸上——沾着牙膏泡沫的贴纸边缘,正慢慢渗出淡淡的、带着奶香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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