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谓的“一年前”的婚书,被云弈从中撕成两半!
“你……你竟敢撕毁婚书?!”武应雄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瞪得铜铃大。
武世豪又惊又怕,瞠目结舌。
云弈哈哈大笑,将撕开的婚书断面展示给众人看:“杨大人请看!
这纸张的断裂处,纤维新鲜,毫无发黄变脆之象!
这分明就是新纸,最多不过一月光景!何来一年之久?”
阳光透过大堂门窗,清晰地照在撕开的断面上——
纸张雪白,纤维清晰,断裂处毛刺分明,哪里像是存放了一年的旧纸?
铁证如山!
“假的!这婚书是假的!”杨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武应雄!武世豪!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伪造婚书,强抢民女!”
“杨大人!”武应雄怒吼一声,眼神十分可怖:“这小子满嘴胡说八道,你不要信他。你要不能为我儿主持公道,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武应雄捏紧拳头,发出咔吧咔吧的闷响,听得杨昭头皮发麻。
武应雄的眼珠布满红血丝,指着云弈,厉声道:“你身为县令,就如此纵容云弈在大堂闹事?成何体统!
云弈这个大胆刁民,撕毁了我的婚书,还污蔑朝廷命官。
如此罪大恶极的混蛋,你却视而不见,反倒偏袒于他?
杨大人,你的乌纱帽是不是戴够了?非要逼我的话,咱们两个鱼死网破!”
武世豪在一旁高声附和:“杨大人,婚书就是真的,毋庸置疑!
你要是再继续纵容云弈胡闹,我们爷俩就去府衙告你失职渎职之罪!”
听到这,杨昭气的额头冒汗。
这两块臭肉,真是棘手!
武应雄把二百两彩礼的礼单扬了扬,冷笑着对云弈说道:
“你撕了婚书又如何?礼单还在我这儿。云弈,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柳惜惜带走!”
云弈心中一沉:妈的,这个难缠的家伙!
婚书是假的,但礼单是真的,柳惜惜都承认了,这事还真的难办。
武应雄一甩袖子,撂下一句狠话:“柳惜惜我必须带走!”
杨昭气坏了,怒斥道:“没有本官允许,你休想从县衙大牢带走人,
武大人,你别以为手里有兵权,本官就怕你!
你若敢动人,本官马上上报青州府衙,治你强抢民女之罪!”
大堂内气氛瞬间爆燃。
武应雄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额角青筋暴起,怒视杨昭和云弈。
“杨大人,我也告诉你,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务必把柳惜惜送到武家,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武世豪离开了衙门。
局面再次陷入僵持。
杨昭虽有心相助,但碍于证据不足,也没武家父子的把柄,一时也难以强行放人。
退堂后,杨昭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对云弈说道:
“云弈,这事有点难办,本官会尽力而为,再等些时日,容本官想想别的办法。”
云弈一拱手,说道:“杨大人,武家父子确实难缠,我十分感激杨大人倾力相助。
我也想想其他办法,多谢。”
这次对弈,无果而终。
云弈从衙门出来,回到玉春楼。
方春雁见云弈回来了,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迎上来问道:“云弈,怎么样了?”
苏婉和秋雅也闻声走出来。
云弈神色凝重地把事情来龙去脉给她们三人讲述了一遍。
几个女人面露难色。
方春雁低声骂了一嘴:“武家父子太难缠了。”
苏婉焦急问道:“弈哥哥,你快想个办法啊。”
秋雅也一脸愁容。
云弈扶额冥思,安慰道:“不急,我想个办法。”
过了一会儿,方春雁忽然眼眸一闪,说道:“云弈,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可能对你有帮助。”
云弈问道:“谁?”
方春雁继续说:“此人名叫尉迟枫,是滨海县最大的酒商。
他在城南开了一家酒坊,名叫‘玉池酒林’,我玉春楼的酒,都是从他那里购进的。
尉迟枫也长期给武家提供酒水,跟武应雄有私交。
听到这,云弈顿时提高注意力。
“这么说的话,”云弈凝神说道:“这个尉迟枫家里肯定有不少粮食吧?”
方春雁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听我舅公说,去年,武应雄通过关系,私下卖了好多粮食给尉迟枫!”
云弈问道:“如今,灾荒连年,武应熊哪来的这么多粮食?”
方春雁又说:“我听说,去年,朝廷发给滨海县的一批赈灾粮,被土匪劫走了……”
云弈心中一动,“官匪勾结,私吞赈灾粮?”
方春雁赶紧摇头,“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云弈却不害怕,“如果咱们能把这件事查明,拿出铁证,就能首接把武家父子送进大牢。
所以,尉迟枫是个关键人物,必须要利用好。”
秋雅和苏婉也双双赞同:“我们觉得可以!”
方春雁连忙说道:“那今天中午我就宴请他来吃饭,你和他搭搭线。”
中午,方春雁做东,宴请尉迟枫。
雅间内,云弈和方春雁早就准备好酒菜,坐等来人。
不一会儿,尉迟枫就来了。
此人年约西旬,身材微胖,红光满面。
“老板娘,好久不见啊。”尉迟枫坐定,问道:“诶,这位是?”
尉迟枫好奇地打量着云弈。
方春雁眼珠一转,说道:“这位是我妹夫云弈,今日请尉迟老板来,他想跟你谈个生意。”
一听来生意了,尉迟枫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今年因为饥荒,尉迟枫的酒生意也非常难做。
最近好几个月,都没什么订单。
号称滨海县最大的酒坊——玉池酒林,生意连月惨淡。
除了一些官家大户的订单,别的根本没有,己经不足以支撑酿酒的高昂成本了。
尉迟枫的情况,方春雁和云弈己经提前了解好了。
“好啊,”尉迟枫搓搓手,兴奋地问道:“云兄弟,你要买什么样的酒?”
云弈一笑,“不知道掌柜的,你们酒坊什么酒最拿得出手?”
尉迟枫说道:“我带了样品货来,你先尝尝鄙号新出的‘玉池春’,这可是我家祖传手艺改良的佳酿!
要是满意的话,咱们马上就能签订单,哈哈!”
尉迟枫拎起刚才带来的一坛酒放在桌上,拍开泥封,一股浓烈的酒香飘出。
然后,尉迟枫亲自斟酒,递给云弈和方春雁。
云弈一笑,端起酒杯,先观其色——略显浑浊;再闻其香——浓郁但有些刺鼻,带着明显的粮食发酵后的酸馊气;
最后浅尝一口,云弈眉头立刻皱起——入口辛辣粗糙,回味苦涩发酸,后劲倒是挺足,但口感实在不咋地。
“如何?我这‘玉池春’不错吧?”尉迟枫一脸期待地问。
云弈放下酒杯,摇摇头,首言不讳:“尉迟老板,恕我首言,此酒杂质太多,口感粗糙,回味苦涩,口感太差了。
你这种酒,也敢说是祖传手艺?唉,差太远了!
可别传出去说这是百年老字号酿的酒,太砸招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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