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在玖克的暴力调教下六罪己经服服帖帖,每天代领手下小弟到大食堂上朝,听玖克的各种洗脑。
“灯,你的身体己经开始排斥我,这几个家伙我己经调教好,如果有问题就打电话给祥子。”
“嗯,玖克桑放心,我自己也能处理。”
“外面正在下雨,希望这一个星期没有人为我哭泣。”
一边在座位上正襟危坐的六罪己经对高松灯的精神病行为见怪不怪,她们对这种洗脑可没什么反应,毕竟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的,所以经常用眼神在“朝堂”上开小会。
“玛门老大,皇帝又发疯了。”
“看,皇帝的双重人格又出来控制她的双手捏脸了。”
“别想趁机偷袭,这是又想测试我们的忠诚度了。
上次我在她睡觉掐她脖子,结果头都被打进了水泥墙,缝了九针,你看,现在我脑袋上还裹着纱布,皇帝说什么她好梦中杀人,纯纯精神分裂。”
“别说了,前天我看皇帝在镜子前一边说话一边和空气聊天,给我腋毛都吓萎了。”
“好想代替阿萨莫斯当皇帝的椅子,你看她那享受的样子…”
贝利尔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笔记本上偷偷记录她们的话。
皇帝可是做大事的人,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做大做强。
…
东京的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久违的暴雨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敲打着万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
雨水在街道上汇成浑浊的急流,冲刷着这座灯火迷蒙的城市。
三角初华撑着一把单薄的雨伞,艰难地穿行在雨幕中。
伞骨在狂风的撕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冰冷的雨水早己打湿了她的裙摆和鞋袜,但她似乎毫无所觉,只是紧紧攥着伞柄。
她的目的地清晰而沉重——丰川家那栋矗立在雨中的、灯火通明却显得格外疏离的别墅。
她按响了门铃,铃声在暴雨的背景音中显得微弱而急促。
片刻后,厚重的雕花木门无声地滑开,一位穿着整洁制服的女仆出现在门后,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初华报上姓名,声音有些喑哑。
女仆微微颔首,侧身将她让了进去,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沉默地在前面引路。
穿过铺着昂贵地毯、悬挂着冷色调艺术品的宽敞走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消毒水和昂贵香薰的、令人窒息的安静,与门外的狂风骤雨形成鲜明对比。
初华湿透的鞋跟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浅浅的水痕,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冰面上,心悬在嗓子眼。
女仆在一扇紧闭的深色木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
“小姐,三角初华女士来访。”
里面传来一声极淡的回应。
女仆推开门,示意初华进去,随即悄然退下,并轻轻带上了门。
丰川祥子的房间很大,布置简约却透着冷硬的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肆虐的雨夜,室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勾勒出祥子坐在窗边单人沙发上的剪影。
她穿着质地精良的丝质睡袍,手里捧着一杯早己凉透的咖啡,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翻腾的雨幕,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精致人偶。
听到初华进来,她甚至没有立刻转头。
初华顾不上擦去脸上的雨水,也顾不上整理湿透的头发和衣裙。
伞被她随手丢在门边的地毯上,雨水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几步冲到祥子面前,声音因为急切和淋雨后的寒冷而微微颤抖,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祥子!玖克呢?他到底怎么了?!”
她的眼睛紧紧锁住祥子,试图从那冷漠的侧脸上捕捉一丝信息,
“整整一个星期了!我发给他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打他的电话永远是无法接通!他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祥子终于缓缓转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神像蒙着一层雾,平静得令人心寒。
她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又满眼焦灼的初华,沉默像冰冷的潮水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沉默彻底点燃了初华心中积压的不安和怒火。
她猛地向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说话啊!祥子!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为什么你还能坐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你的无动于衷算什么?!”
面对初华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祥子纤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像冰刺,精准地刺入初华的喉咙:
“他会回来的。”
“什么?”初华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祥子在敷衍。
祥子微微抬起下巴,空洞的眼底深处似乎燃起一丝极其微弱、近乎偏执的光芒,那光芒让初华感到一阵寒意。
祥子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就算他暂时回不来……我也能用SBC大赛复活他。”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初华,仿佛穿透了墙壁,投向某个遥不可及的未来,一字一句地说:
“虽然玖克桑消失了,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
初华先前所有的猜测——失踪、意外、被困……在“复活”这个词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这不是麻烦,不是失联,是彻底的、不可逆转的……消失?死亡?
“消失……他……真的……消失了?” 初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比祥子还要苍白。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玖克温柔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指尖的温度……
那些曾经支撑她、温暖她的点点滴滴,瞬间化为冰冷的碎片,疯狂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习惯了那份从祥子那里都得不到,唯一愿意给自己温柔的玖克,那是她世界里最温暖的光。
而现在,祥子亲口告诉她,那光……熄灭了?而且是以如此荒谬、如此令人绝望的方式?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初华失声尖叫,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祥子,你想独占玖克对吧?你把玖克藏哪了?
地下室?私人别墅?还是就在这个房间里?
说话,丰川祥子,你说话啊!!!
祥子,你让我和他见最后一面吧!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接触他!我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行了,他不会消失的,不会的…”
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悲伤和绝望如同窗外的洪水般瞬间将她吞噬。
她再也无法面对祥子那张冷漠的脸,无法面对这个残酷到荒诞的宣判。
她猛地转身,像一头受伤的幼犬,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雨伞。
“初华!” 身后似乎传来祥子带上情绪的呼喊,但初华己经完全听不见了。
她用力拉开房门,不顾女仆惊愕的目光,一头冲进了别墅外的狂风暴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从头浇透,刺骨的寒意却比不上心底万分之一。
她再一次失去了一切,雨中的狂奔更像是被绝望驱动,向前疯狂地逃窜,逃离那个带来噩耗的房间,逃离那个冰冷的世界。
大雨无情地抽打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狂奔,脚下溅起浑浊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灌进她的口鼻,窒息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弯下了腰,最终无力地跪倒在积水的路面上。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单薄的身体,她蜷缩着,肩膀剧烈地颤抖,压抑的呜咽被淹没在震天的雨声里。
世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黑暗,以及胸口那个被生生剜去的、名为玖克的空洞,空空荡荡,回响着绝望的哀鸣。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单薄的身体,仿佛要洗去玖克最后残留在世间的气息。
“三角初华?”
正准备去丰川祥子家问问玖克的祐天寺若麦看到地上的颓废偶像少女。
她立刻甩开雨伞,不顾暴雨淋漓,把三角初华背到附近的公交站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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