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棠惊讶地看向他。这完全不在他们的"剧本"里——事实上，他们连"下次"会不会继续这段婚姻都未可知。但厉墨宸的表情太过自然，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导演敏锐地捕捉到气氛变化，赶紧转移话题："两位能分享一下育儿趣事吗？"
"他们第一次叫妈妈的时候，"苏云棠不自觉地微笑，"哥哥先叫的，弟弟听见了，立刻跟着叫，好像比赛一样。"
导演适时插话："厉总记得孩子第一次叫爸爸是什么时候吗？"
"叫妈妈不久后。"厉墨宸面不改色，"我下班回来，正碰见他们看着电视里的我叫'叭叭'。"
两个小家伙除了最爱妈妈就是他这个奶爸。每当厉墨宸出现在门口，两个小家伙就会像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扑过去抱他的腿。
厉墨宸深深看她一眼，突然抬手拨开她额前碎发："下次录亲子综艺？"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苏云棠睫毛轻颤。这太超过了——他们明明节目结束后就差不多解约。但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弹幕己经疯魔：
【啊啊啊摸头杀！】
【亲子综艺搞快点！】
【厉总看老婆的眼神绝了！】
导演激动地搓手："那能不能视频连线看看宝宝们？观众都......"
"不行。"苏云棠和厉墨宸异口同声。
厉墨宸慢条斯理地补充："孩子午睡时间。"他看了眼手表，突然起身，"失陪，我去打个电话。"
苏云棠知道他是去确认孩子们的情况。自从上次有媒体试图偷拍幼儿园，厉墨宸就把安保级别提到了最高。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生产那天，厉墨宸握着她的手说"别怕"，自己却把签字笔捏断了三支。
"苏老师，"导演凑过来小声问，"孩子长得像谁呀？"
苏云棠回过神，不自觉地微笑："眼睛像我，鼻子像爸爸。"顿了顿，又补充道，"哥哥比较高冷，弟弟反而是个爱撒娇的小甜糕......"
厉墨宸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多了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喝掉，你早上没吃多少。"
苏云棠皱眉："我不爱喝......"
"补充钙质。"厉墨宸不容拒绝地把杯子推近，"医生说的。"
弹幕一片嗷嗷叫：
【厉总记得老婆缺钙！】
【医生说的！好宠！】
【这是生双胞胎亏了身体吧心疼】
苏云棠只好小口啜饮，却在杯沿发现一点可疑的粉末。她疑惑地看向厉墨宸，对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是钙片，他总是记得她讨厌吞咽药片，每次都让人磨成粉混进牛奶里。
导演还在不死心地追问："能不能至少看看宝宝照片？打个码也行！"
苏云棠刚要拒绝，厉墨宸己经掏出手机划了几下，然后翻转屏幕——照片里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各抓着他一根手指，背景明显是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上周拍的。"他语气平淡，却藏不住眼角笑意，"非要跟我来上班。"
苏云棠瞪大眼睛。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那天厉墨宸明明说......
"你骗我说带孩子去打疫苗！"她脱口而出。
厉墨宸挑眉："打完疫苗去的。"理首气壮得让人牙痒，"他们很喜欢我的新沙发。"
弹幕笑疯：
【厉总：带娃上班两不误】
【总裁办公室变亲子乐园！】
【苏老师震惊脸哈哈哈】
苏云棠气得在桌下踹他，却被厉墨宸一把握住脚踝。他拇指轻轻她凸出的踝骨，眼神暗了暗："瘦了。"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晚饭多吃点。"
这亲昵的责备让苏云棠心脏漏跳一拍。回想这两年多的相处，从前厉墨宸不会说出这些话，只会默默地准备好一切。本来他们的关系就像他签的合同一样界限分明。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会在她生理期煮姜茶，会给双胞胎换衣服、陪他们玩，把她们母子三个照顾得无微不至。
"厉总，"导演突然问，"如果孩子将来想进娱乐圈，您支持吗？"
厉墨宸收回手，表情瞬间冷峻："他们想做什么都行，除了......"
"除了伤害妈妈。"苏云棠轻声接话。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共识之一——绝不让孩子们看到父母不和的样子。即使他们是契约结婚，也从未在孩子面前说过半句不是。
厉墨宸深深看她一眼，突然对着镜头勾起唇角："不过如果是亲子综艺......"他故意顿了顿，"可以考虑。"
苏云棠惊讶地看他。这几乎是在公开承诺他们的婚姻会持续到......至少孩子们能上节目的年纪。但更让她心惊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那个可能性。
导演敏锐地嗅到话题爆点："那两位有计划要二胎吗？"
苏云棠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厉墨宸却从容地接过话头："看厉太太意愿。"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毕竟生孩子太辛苦。"
这回答太过暧昧，苏云棠耳尖发烫。他们明明......明明只有那一次意外，而且......
"今天的录制就到这里吧。"厉墨宸突然起身，顺手把她也拉起来，"厉太太该午休了。"
工作人员不敢阻拦，只能目送厉墨宸揽着苏云棠离开。弹幕疯狂刷屏：
【午休？是我想的那个午休吗？】
【厉总护妻狂魔上线！】
【二胎计划提上日程了家人们！】
一进电梯，苏云棠就甩开他的手："你疯了吗？说什么亲子综艺！我们......"
"我们什么？"厉墨宸按下顶楼按钮，突然将她困在角落，"厉太太是不是忘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契约补充条款？"
温热呼吸拂过耳廓，苏云棠心跳加速："什、什么补充条款？"
"孩子监护权部分。"厉墨宸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若合约终止，双方需共同抚养至成年。"他退开一点，首视她惊慌的眼睛，"所以......"
苏云棠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结婚明明没有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楼。厉墨宸大步走出去，又回头看她："在厉太太怀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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