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烟火藏爱意,岁月刻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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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烟火藏爱意,岁月刻情长

 

自城南分号风波后,萧玦书房案头多了本蓝绸面账簿。每当林晚在后厨研制新糕点,总能瞥见他伏案的身影——他不仅逐笔核对食材出入,还在空白处密密麻麻记录着客人口味喜好,字迹从最初的歪斜凌乱,渐渐变得工整有力。某个深夜,林晚端着刚烤好的核桃酥推开书房门,却见他歪在太师椅上睡着了,手中还攥着半幅未完成的“晚香居”分店分布图,烛火将他眉骨的旧疤映得柔和,她这才惊觉,那个曾连药碗都握不稳的人,如今竟为了她的糕点铺子,学会了精打细算。

春日里“晚园”的狼毒花初绽时,萧玦瞒着林晚雇了二十个花匠。当她站在漫山遍野的紫雾中,看着花匠们按他手绘的图纸搭建蜜坊,鼻尖萦绕着花蜜与松脂混合的香气,忽然听见他心底炸开的紧张:“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要是嫌太张扬了怎么办?”她转身扑进他怀里,却撞得他重心不稳,两人跌坐在柔软的花毯上。萧玦慌乱撑地时压到了狼毒花枝,刺得他闷哼一声,可心里却全是蜜糖般的欢喜:“原来被她抱着,连疼痛都像在云端。”

随着分店越开越多,林晚常在账本里夹些小字条:“城西张娘子想要玫瑰馅”“李公子说桂花糕少放糖”。而萧玦总会在深夜悄悄补上回复,有时是“明日采最新的玫瑰”,有时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某次林晚整理账簿,掉出张泛黄的宣纸,上面是萧玦反复练习的“晚”字,从开始的缺横少撇,到最后力透纸背,边角处还写满了“她名字真好看”“想刻在每块木牌上”。

入秋后萧玦的腿疾又犯,却执意要陪林晚去江南寻新的糕点方子。船舱里,他看着她裹着狐裘在案前试做梅花糕,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窗棂上,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冷不冷?”林晚还未回答,就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心底的话比江水还滚烫:“真想把她揉进怀里,一辈子都暖着。”船行至姑苏城外,他瞒着她包下整座梅园,当万千梅花在晨光中绽放,他单膝跪地,手中木盒里的狼毒花银簪闪着微光,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晚晚,从狼毒花熬的药到江南的梅,你治好了我的伤,也填满了我的心...可愿让我护你岁岁年年?”

婚后的“晚香居”愈发红火,京城分店的二楼设了专属雅间,窗棂雕着狼毒花纹,案上永远摆着林晚最爱的北境蜜饯。每当她在后厨忙碌,萧玦就倚在雕花门边,表面上翻着账本,心底却全是蜜糖般的念头:“看她系围裙的样子,比看千军万马还欢喜。”而当深夜打烊,两人并肩坐在柜台前数铜板,烛火摇曳间,他总会突然扣住她沾着面粉的手,在她耳后落下轻吻,任由心底的爱意漫溢:“原来这人间烟火,比任何战功都让我心动。”

开春时,“晚香居”的京城总号添了个新伙计——是个瘸腿的老军卒,当年在雁门关跟过萧玦。老军卒总说:“将军如今看账本的眼神,比当年看兵符还亮。”

这话没说错。萧玦的蓝绸账簿己记到第三本,最新一页画着只叼着糕点的小狼,旁边写着“晚晚说要做狼毒花形状的酥饼”。林晚趴在案头看他写字,忽然听见他心底的雀跃:“她头发蹭到我胳膊了...痒得像狼毒花的绒毛。”她故意把脸颊往他袖子上蹭了蹭,萧玦的笔顿了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个小圈,像他此刻乱跳的心跳。

暮春的雨下了整整三日,“晚园”的狼毒花被浇得愈发水灵。林晚在蜜坊里熬新酿的枇杷蜜,萧玦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手里削着竹片——他在学编竹篮,想给她装刚采的花瓣。竹片划破手指时,他慌忙往身后藏,却被林晚攥住手腕。

“流血了。”她拿出伤药,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那是刻木牌、握拐杖磨出来的。萧玦想抽回手,心底却在喊:“别松...让她碰着真好。”林晚低头替他包扎,忽然笑出声:“王爷编的竹篮,比赵二刻的木牌还歪。”

他耳尖红透,却梗着脖子:“下次就好了。”

这年端午,“晚香居”推出的狼毒花粽子成了爆款。林晚忙着在分店指导包粽,萧玦就守在总号的柜台后,见有小孩踮脚够蜜饯,便拄着拐杖弯腰递过去,还会偷偷多塞块桂花糕。有回林晚撞见,听见他心底在叹:“要是有个像晚晚这样的小丫头,该多好。”

她心头一动,当晚在他的账簿里夹了张字条:“周婶说城西有户人家养了只刚断奶的小狼狗,毛是紫灰色的,像狼毒花。”

第二日天没亮,萧玦就拄着拐杖去了城西。回来时怀里揣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毛湿漉漉的,被他用狐裘裹着。“它...它怕生。”他把小狗往林晚怀里塞,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心底却炸开烟花,“她会不会觉得我太急了?可她写了字条...是不是也想要?”

林晚抱着暖乎乎的小狗,指尖划过它紫灰色的绒毛,忽然在它耳边轻声说:“叫‘小毒’好不好?跟你家王爷一样,看着凶,其实软得很。”萧玦没说话,只听见心底的声音比蜜还甜:“她取的名字,真好。”

入秋时,萧玦的腿终于能甩开拐杖走稳了。他瞒着林晚在“晚园”搭了座秋千,架上缠满薰衣草和狼毒花枝。当林晚坐在秋千上,看他推着秋千越荡越高,裙角扫过他肩头,忽然听见他喘着气在心底喊:“再高点...让她离月亮近些!”

秋千落地时,他伸手接住她,两人撞在铺满花瓣的草地上。小毒狗叼着块桂花糕跑来,把糕点往萧玦手里塞,像是在讨好。林晚捏着糕点喂他,指尖触到他的唇,听见他心底的声音烫得像炭火:“想吻她...就现在。”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狼毒花蜜的甜。林晚闭着眼,感受着他笨拙却珍重的力道,忽然想起初见时他阴鸷的眼神,想起那些摔碎的药碗、深夜的呓语。而此刻,他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颤,心底的话比秋阳还暖:“原来这辈子最好的仗,是把她护在怀里,看她笑成狼毒花的模样。”

深夜打烊后,两人坐在柜台前数铜板,小毒狗趴在脚边打盹。萧玦忽然从怀里摸出块木牌,上面刻着“家”字,旁边是两只依偎的小狼,一只叼着糕点,一只捧着药罐。“刻了半个月。”他把木牌塞进她手心,声音低低的,“以前觉得雁门关是家,后来觉得‘晚香居’是家...现在才懂,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林晚握紧木牌,指尖触到他刻错又补好的笔画,忽然听见他心底最柔软的呢喃:“想跟她守着这铺子,从狼毒花开到雪落,从青丝到白头。”

窗外的狼毒花在月光里轻轻晃,柜台的烛火映着两人交握的手,铜板在匣子里叮当作响,像在数着往后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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