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失眠的第三天凌晨，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给路彦，没人接。
一个给沈聿舟，对方接了，但沉默了整整十五秒，才说：“你这个点打给我，不怕被写进八卦？”
苏姝没有回答，只低声说：“我梦见苒苒了。”
对面停顿了一下，然后问：“她在梦里说了什么？”
她顿了一顿，说：“她没说话，就看着我笑。什么也没做，只是笑。”
沈聿舟没有回应。
她又问：“你觉得她，是不是变了？”
这一次，对面倒是很快回答：“她没有变，是我们以为她会变。”
苏姝挂断电话时，手心己经出汗。
她一夜没睡，第二天妆容上得过于干净，整个人反而显出一种不真实的平静。
?
午后三点，她出现在路彦的私宅。
门没锁，她推门而入时，路彦刚换完衬衫，扣着袖口的动作一顿，但没有转身。
“你来干什么？”
“你去哪儿了？”
“公司。”
“撒谎的口气，还是这么不走心。”
路彦转过身，淡淡地看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苏姝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彻底陌生的人。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站在她那边。”
空气沉了一瞬。
“你觉得她需要我站在她那边吗？”路彦反问。
“你避开我三天，就是为了回避这个问题？”
“我避开你，是因为我不想听你问这些问题。”
“你怕我情绪失控？”
“你己经失控了。”
苏姝忽然笑了。
她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把他拖向落地窗前。
“路彦，你看着我，告诉我——我是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你知道不是。”
“我不信。”
“那你来，是为了听答案，还是为了让我背锅？”
空气像忽然凝固。
她眼底的湿意极轻，却让她整张脸像蒙了一层灰。
她喃喃说：“我可以忍受你骗我，但我忍不了你骗我，去救她。”
路彦低头，看着她攥着他袖口的指节。
他说：“我没有要救她。”
苏姝看着他，眼神却缓缓崩塌。
“你没有要救她，但你己经不打算毁她了，是不是？”
路彦沉默。
苏姝忽然甩开他的袖子，几乎是咬牙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以为沉默就是负责，以为克制就是干净。”
她走前扔下一句话：
“你若是敢回头，我就把我们这段关系——变成她的血。”
?
那天下午，夏婉也收到了她不愿收到的消息。
她的人在追查E的IP时，被一股不明信号强制中断。
中断前，她收到一张截图，截图是她的私人银行账户最后一次“静态资金转移”的回调页面——
那是她曾以匿名名义资助的一笔“无头慈善”。
没人知道那钱是她出的，也没人该知道。
可E知道。
信息被标注了唯一一句话：
“你盯得太用力了。”
她关闭邮件，沉默良久，然后拨通了沈聿舟的私人号。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合作一次。”
电话那边一阵短暂沉寂，随即传来沈聿舟一如既往的疏淡语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从我知道，有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看穿我。”
“你说的是苒苒？”
“我说的是——她背后那个人。”
?
沈聿舟沉吟：“你想合作什么？”
夏婉说：“一场假的联合，把苏姝推上台。”
“你怕她先动手？”
“不，我怕她忍得太久，一出手就是炸药。”
?
而宋苒苒那边，己经开始布下第一道“沉默的线”——
她开始重新整理七年前所有未公开的技术资料，重新标注、打包、备份。
没有公开发声，没有曝光旧案，也没有去找任何一个人。
但整个东澜的旧势力，己经开始不安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苒苒如果出手，不会是为了“说真相”。
她会做的，是让真相变得无须言说——只需你自爆。
有些人不怕你揭穿他，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说。
怕的是——你开始不说话，却己经动手了。
(http://tyshuba.com/book/hdaebj-10.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tyshu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