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亡者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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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亡者低语!

 

林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枪,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入大厅,借着复杂管道和设备的掩护,快速向那个角落接近!

幽蓝的光芒和屏幕的绿光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跳跃闪烁。空气里甜腥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距离在缩短。十米…五米…三米…

林凡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他背对着林凡,蜷缩着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啜泣?他的身边,散落着几个空的注射器和一些药瓶。

林凡的脚步停住了。他没有贸然靠近,锐利的目光扫过男人的身形、衣着、以及露出的后颈皮肤——苍白,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稀疏。这不是一个年轻人!

“周天宏?”林凡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出鞘的利刃,打破了死寂,在大厅幽蓝的光芒中回荡。

那个蜷缩的身影猛地一颤!肩膀的耸动停止了。他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

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写满疲惫、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绝望的脸,在幽蓝的电光中转向林凡。他的眼睛浑浊无神,眼窝深陷,嘴唇干裂颤抖。这张脸,依稀还能看出二十年前旧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的轮廓,但此刻,只剩下被岁月和某种巨大痛苦彻底摧毁的痕迹。

他确实是周天宏!但他还活着!

周天宏的目光茫然地聚焦在林凡身上,似乎用了很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沙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你…你是谁?不…不…不要过来…不要听…”

他的眼神涣散,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他猛地抬起枯瘦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巨大的痛苦回忆之中。“声音…声音…它们…它们在…在脑子里…叫!一首在叫!停不下来!啊——!”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周天宏!”林凡再次厉喝,试图唤醒他的神智,“陈明死了!被人谋杀!秦月失踪了!是不是你干的?!‘七日蝉’是谁?!”

“陈明…死了?”周天宏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随即被更深的痛苦和混乱淹没。“不…不是我…不是…是‘它’…是‘它们’!是声音!是蝉!七日蝉…七日蝉…它们…它们回来了!它们一首都在!”他语无伦次,手指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皮,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它们是谁?!”林凡步步紧逼,枪口稳稳指着周天宏,“陈明的母亲在哪里?!秦月在哪里?!”

“母亲…秦月…”周天宏的眼神变得更加混乱,他猛地指向大厅中央那个翻滚着幽蓝电火花的巨大装置,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神经质的尖利,“礼物!礼物在那里!钥匙!钥匙打开了地狱!它们要醒了!要醒了!快跑!快跑啊!!”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蜷缩成一团。

林凡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限!他猛地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装置!礼物?秦月在哪里?!

就在这时,大厅里所有的控制台屏幕,毫无征兆地,猛地闪烁了一下!绿色的字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眼的雪花!随即,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合成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轰然响起,盖过了中央装置的低沉嗡鸣:

“欢迎归来,林凡侦探。时间流尽。请接收‘七日蝉’的最终礼物。”

声音响起的瞬间,大厅中央那个巨大的、翻滚着幽蓝电火花的圆柱形容器,内部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整个容器剧烈地震颤起来!连接它的无数管道和线圈发出刺耳的电流尖啸!容器内部翻滚的粘稠液体中,一个巨大而模糊的、如同某种生物胚胎般的阴影轮廓,在刺目的幽蓝光芒中,骤然显现!

冰冷的合成电子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大厅幽蓝的惨光中轰然回荡。林凡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战鼓擂响!他猛地转身,枪口瞬间锁定声音来源——不是周天宏,而是大厅墙壁上那一排排闪烁着雪花的巨大屏幕!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无处不在!

“礼物?!秦月在哪?!”林凡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嘶吼,穿透电流的尖啸。他顾不上蜷缩在地、陷入彻底崩溃的周天宏,目光如同燃烧的烙铁,死死钉在大厅中央那剧烈震颤、爆发出刺目幽蓝光芒的圆柱形容器上!

容器内部,那巨大的、胚胎状的阴影轮廓在翻腾的粘稠液体中疯狂扭动、膨胀!粘稠的液体如同沸腾的毒浆,不断鼓起巨大的气泡,破裂时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嗤”声!容器壁在剧烈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连接它的无数管道和线圈,电流的尖啸声越来越凄厉,蓝白色的电火花疯狂跳跃,如同垂死挣扎的毒蛇!

“嗡——!!!”

那毁灭性的、撕裂一切的高频共振嗡鸣,毫无征兆地再次爆发!这一次,源头近在咫尺!狂暴的音波如同实质的攻城锤,狠狠砸在林凡的耳膜和颅骨上!即使隔着厚重的防化服,他也感觉自己的眼球都要被震出眼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剧痛和眩晕让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呃啊——!”蜷缩在地的周天宏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虾米状,鲜血从他的指缝和耳孔中汩汩流出!

林凡强忍着颅骨欲裂的痛苦,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就在那疯狂爆发的幽蓝光芒中心,容器壁上,一个巨大的、如同生物口器般的圆形闸门,正在缓缓向内开启!粘稠的、散发着荧光的液体如同瀑布般汹涌泄出!一个巨大、扭曲、覆盖着粘液的、无法形容的恐怖肢体,猛地从闸门内伸了出来!那肢体布满灰白色的、如同岩石般粗糙的几丁质甲壳,关节处是深红色的、搏动着的肉膜,末端是几根如同巨大镰刀般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钩爪!

“吼——!!!”

一声低沉、沙哑、如同无数冤魂同时嚎叫的非人咆哮,伴随着更加狂暴的共振嗡鸣,从闸门深处滚滚而来!整个大厅都在震颤!控制台屏幕纷纷爆出火花,彻底熄灭!

那东西要出来了!

林凡的瞳孔收缩到极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剧痛!他猛地扑向距离最近的一排巨大控制台!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外壳,试图寻找掩体!就在这时,他的脚踝猛地被一只冰冷枯瘦的手死死抓住!

是周天宏!

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不知何时爬到了林凡脚边,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林凡的脚踝!他的脸上布满血污和鼻涕眼泪的混合物,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的光芒!

“钥匙…钥匙!!”周天宏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旧的风箱,却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巨大力量,“他给你的…钥匙!不是开门的!是…是开关!核心…核心控制室!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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