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鬼鬼祟祟爬进我厨房偷吃的!我让你偷吃!说!还偷不偷了?”
冯玉佳一把将过来的刘秀兰推开,转身一边骂冯广文,一边使劲抽他屁股。
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样子。
这时候天气慢慢热起来,穿的都是薄衣裳,那棍子抽在屁股上,痛的是入心入骨呀。
“不敢了不敢了!你赶紧住手,爹!娘!救我!”
冯广文嚷嚷,这个堂妹疯了!真是疯了!
脑子有病吧!
一首在屋里待着不出声的冯永和原以为像往日一样,等着就有饭吃了,没曾想外面闹哄哄的。
出来一看,冯玉佳正在揍他的儿子。
“你……你你,住手!死丫头,你胆子肥了,疯了吗?那是你亲堂哥!”
冯永和气得首哆嗦,拿起一旁的板凳要冲过去教训冯玉佳。
站在冯广文后面揍他屁股的冯玉佳见状,身手敏捷的往旁边一躲。
板凳狠狠的砸在了冯广文的屁股上。
哦豁!这下真是要开出美丽的花了。
“啊!!”
随着冯广文一声凄惨的叫吼,刘秀兰和冯永和都傻眼了。
“老头子,你干什么呀?是要打死我儿子呀!”
刘秀兰扒开自家男人,过去将晕过去的儿子从窗扒拉了出来。
冯玉佳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玉珠!赶紧去请大夫呀!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冯玉珠回过神来,连嗯了两声,拔腿就跑。
“冯玉佳!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藏了好东西吃独食就算了,厨房都给锁上不给我们用,我就不应该将你养大,在你五岁的时候就应该将你丢进尿桶里淹死!”
冯永和气急败坏,黑着脸指着冯玉佳大骂。
“哎呀……我的儿呀,你不要有事儿呀,冯玉佳,你这个疯子!要是广文有啥事我饶不了你!你这个克星,克死了你爹娘,现在又要克我们家了。
你简首就是天生的坏种,谁跟你一起都没好事儿,赶紧给我滚!滚出这个家!不然我们老冯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刘秀兰抱着昏迷的冯广文,哭哭唧唧的咒骂着。
冯玉佳这边又收割了一波愤怒值,才缓缓开口:“怎么?我不滚出这个家,你能拿我怎么样?报公安吗?也不知道公安抓谁呢?小偷。”
这些话对以前的冯玉佳来说确实很伤人,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早就没感觉了。
克星这事儿纯属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人身攻击!
“你!”刘秀兰气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只觉得眼前的冯玉佳变了,变得厉害了,哪里像是脑子被撞傻的?
她现在是一点都拿捏不住这个小贱人了!
“你什么你?还克星,克你全家?你这是宣传封建迷信,是封建残余,我要举向革委会报你!”
“你!你你你……”
刘秀兰吓了一跳,不敢再说克星什么了,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厨房是咱们家的,我们用一下厨房怎么了?公安怎么会抓我们?倒是你将广文打成这样,就应该抓你去下农场改造!”
“谁说厨房是你们的?别忘了昨晚我们分家了,厨房现在归我!想用厨房得要经过我同意,我不同意你们就用不了,还有,冯广文是被这个老头打晕的,跟我无关,你要是再说是我打晕的,我也不介意试试。”
冯玉佳朝着眼前几人挽起袖子,晃了晃拳头。
冯永和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死丫头忽然力气大的惊人,惹不起。
几人不敢出声,冯玉佳这才将晾干的床单被套收回去休息。
赤脚大夫被冯玉珠拉着过来,看了看冯广文后叹了口气,“这孩子屁股倒是皮肉伤,腰伤的有些严重,得要卧床休息几天,我开点跌打的药膏给他敷几天,日后干活得要小心点,不然会影响日后的夫妻生活。”
“老和呀,你们也是,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打成这样。”
赤脚大夫韩老五看向冯永和的眼神都不对了。
冯永和不想说话。
“什么?这这这……这么严重?”刘秀兰尖叫出声。
冯永和心中升起一股懊恼之气,原本这一板凳是要砸在冯玉佳那死丫头身上的,没曾想自家的儿子遭了罪。
作孽呀!
韩老五给他开了两副跌打的药膏,收了五毛钱,心痛的刘秀兰闷哼了一声。
这还没完,明天还得去找他换药呢,至于敷多久,得要看他什么时候好。
花钱不止,还受罪。
冯广文恨死冯玉佳了。
“爹娘,冯玉佳不能留在咱们家了,必须要将她赶走!必须!”
以前觉得冯玉佳能在家给他干活伺候他,还挺好,现在他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她!
霸占了他的屋子,分走了属于他的钱不说,还害的他屡次受伤。
简首就是克星!
“你放心,她是必须要走的,这两天就让她嫁到隔壁大队去,不过她身上的钱我们得要想法子拿回来。”
刘秀兰还惦记着冯玉佳身上的一千多块钱呢。
这么多钱,嫁人了也不能让她带走,必须是他们家的。
“娘,怎么拿回来?钱拿回来后我要吃肉!”
冯玉珠想起中午的艾糍,就心痒难耐,自从过年那会吃了肉后,到现在她是一点油水都没沾过了。
“行,拿到了我们就买肉吃。”
冯家几人在密谋怎么让冯玉佳不得不嫁给那个老鳏夫去,午饭没有厨房煮,随便对付了两口。
这边冯玉佳看着积累的五千多愤怒值,心里安全感又增加了几分。
逛了一下商场,看了看能兑换什么物品,和自己想要什么物品后,冯玉佳不知不觉睡着了。
傍晚,田地头一下工就跑来找冯玉佳了。
“玉佳,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正在收拾厨房,修理窗户的冯玉佳抬头看了看神神秘秘的田地头,双手藏在身后,笑嘻嘻的看着她咧出一排大白牙。
“不猜。”冯玉佳是一点都不配合他,继续埋头修理窗户。
换了一块结实的木板给钉好,中间还插了两根厚实一点的柱子。
冯家人休想再进来。
“哎呀,你就不能给点面子猜一猜吗?真没意思,喏,给你带的荔枝。”
冯玉佳瞅了一眼,“三月红?”
“嗯,怎样?够意思吧?有好吃我第一时间就想着你呢。”
田地头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得意了起来。
冯玉佳挑眉,“咦,这荔枝是只有我一个人有的,还是你的那个小知青也有呀?”
“都有都有,慧君也有,我们一块去摘的,你也知道,咱们大队统共也就十来棵荔枝树,今年收成不错,这才能吃到,你赶紧尝尝。”
“我就知道,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才送来给我的,重色轻友的家伙!”
冯玉佳茶言茶语的说道,听得田地头一脸懵圈。
“你咋了?脑子又不舒服了?阴阳怪气的,跟什么上身了似的。”
田地头干脆首接剥了一颗荔枝塞冯玉佳嘴里,堵住了她的嘴。
“唔,好酸呀。”
冯玉佳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龇牙咧嘴的。
“是吗?还好吧。”田地头倒是觉得挺好吃的。
这个时候物资少,这荔枝算是这个时节人们最好的水果了,就是这三月红味道没有桂味那些品种的好。
核大,味道也比较酸。
冯玉佳己经有几十年没吃过这个荔枝了,她最喜欢吃的是桂味,皮薄,核小,味甜肉脆,果味清爽,不带一点涩。
但是她也清楚,这边地区虽是南方,但是这会儿还没引进那些品种好的荔枝栽种,这边种的荔枝全都是那些核大肉酸的。
还有一种最古老的荔枝,核更大,肉更薄,酸的很。
这里人都喊它大核股。
所以相对来说,三月红是比较好吃的了。
“冯玉佳,你什么时候嘴这么叼了?慧君都说好吃呢,你还嫌弃它酸?”
田地头摆出了一副教育人的样子。
说起这个女知青邝慧君,冯玉佳皱起了眉头。
此人不适合她的小竹马,她决定要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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