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新枪入伙
TX-1刚载着苍泠俊、威龙和神色凝重的孔捷回到杨村那弥漫着消毒水与悲伤混合气味的团部小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撕裂了寂静的夜。院门被“砰”地撞开，一个披着崭新军装的身影裹挟着寒风和尘土冲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孔二愣子！孔二愣子！老子来给你送军装……呸！接风来了！”
李云龙！那张胡子拉碴、带着几分混不吝又透着精明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他目光扫过院子，看到苍泠俊和威龙，小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哟！苍老弟！威龙兄弟！你们也在？缘分啊！哈哈！老孔，你看，我就说你这独立团风水好，总能遇上贵人！”
孔捷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老李，你来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惭。杨村这一败，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李云龙大咧咧地拍了拍孔捷的肩膀，那力道差点把心事重重的孔捷拍个趔趄：“行了行了，哭丧个脸给谁看？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子在苍云岭不也差点交代了？多亏苍老弟帮忙才翻了盘！” 他转头看向苍泠俊，“苍老弟，这杨村到底咋回事？碰上山本那老小子了？快给咱老李说道说道！”
苍泠俊言简意赅，将遭遇山本特工队、分析其目标为大夏湾、路上设伏断魂峡、重创其精锐但未能全歼的经过快速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这支“鬼子特种兵”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术狡猾，以及其巨大的潜在威胁。
李云龙听着，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下意识地搓着下巴上的胡茬。等苍泠俊说完，他沉默了几秒，猛地一跺脚：“他娘的！这山本老鬼子，属泥鳅的，滑不溜手！不过能在你们仨手底下只丢了十几条命就跑了，也算他有两把刷子！”
他眼神锐利地转向孔捷：“老孔，你也别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走，咱哥俩屋里说话！” 说完，不由分说拽着孔捷就往团长休息室那间土坯房走去，临进门还回头朝苍泠俊和威龙眨了眨眼，做了个“稍等”的口型。
土坯房里，孔捷看着自己那张熟悉的桌子，眼神黯淡。李云龙却像到了自己家，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拿起桌上的破茶壶晃了晃，没水，又悻悻放下。
“老孔啊，”李云龙掏出他那杆旱烟袋，慢悠悠地塞着烟丝，“这次栽了，认不认？”
“认！”孔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是我指挥失误，警惕性不够，害了兄弟们！该撤职！该枪毙我都认！”
“放屁！”李云龙猛地一拍大腿，“枪毙？枪毙了你孔二愣子，鬼子能少一个？死去的兄弟能活过来？独立团这面旗就能立起来了？扯淡！”
他点燃烟袋锅，吧嗒吧嗒猛吸两口，烟雾缭绕中，小眼睛闪着精光：“撤职是跑不了，总部命令，老总火气正旺呢。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凑近孔捷，压低声音，“老子刚才在来的路上，找了个有电话的地方，给大夏湾挂了个信。”
孔捷猛地抬头，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李云龙吐出一口浓烟，得意地晃着脑袋：“我跟老总说，孔捷这兔崽子是该撤，但就这么一棍子打死太便宜他了！这小子有股子倔劲，也打过不少硬仗，这次是让鬼子的新花样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如让他降职戴罪立功，留在独立团当个营长连长啥的，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捅的篓子怎么补上！让他用鬼子的血来洗刷这身晦气！”
孔捷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李云龙。
李云龙咧嘴一笑：“嘿嘿，老总他老人家，骂了我半天娘，最后还是松口了！‘李云龙！就你小子鬼主意多！行，老子给你这个面子！让孔捷滚到二营当营长去！戴罪立功！要是再拉稀摆带，老子连你一块毙了！’ 老总原话！哈哈！”
孔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在胸口，是屈辱？是感激？是劫后余生？他猛地转身，冲到墙角，“哐当”一声抄起靠在墙边那把厚重砍刀！
“老李！大恩不言谢！老子孔捷欠你一条命！今天剁两根手指头还你！” 孔捷双目赤红，吼声震得房梁簌簌掉灰，左手按在炕沿上，右手抡起砍刀就要剁下去！
“我操！孔二愣子你他娘的疯了！” 李云龙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烟袋锅都扔了，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孔捷的胳膊，“撒手！快撒手！你他娘的剁了手指头还怎么打鬼子？老子要你手指头有个屁用！当痒痒挠都嫌硬！”
“放开！老子说话算话！” 孔捷牛脾气上来，力气大得惊人，两人在狭窄的土坯房里扭作一团，撞翻了凳子，踢飞了脸盆，叮铃哐啷响成一片，活像两只滚地抢食的野猪。
门外的苍泠俊和威龙听得里面动静不对，推门一看，都愣住了。只见李云龙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孔捷身上，孔捷脸红脖子粗地举着砍刀，两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咳……”苍泠俊咳嗽一声，“两位团长……这是？”
李云龙趁机一把夺下砍刀扔得老远，累得瘫坐在地上首喘：“他娘的……孔二愣子……属驴的……劲儿真大……”
孔捷也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被李云龙死死攥住的左手，又看了看被扔到角落的砍刀，眼圈一红，猛地抬手狠狠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老李……谢了！”
一场闹剧总算平息。李云龙喘匀了气，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盘算独立团的家底。
“行了，说正事！”李云龙恢复了一团之长的派头，虽然身上还沾着土，“现在独立团啥情况？老孔，你清楚。”
孔捷也冷静下来，沉声道：“一营没参加杨村战斗，建制完整，士气尚可。二营……”他声音低沉下去，“伤亡接近三分之一，骨干损失严重。虽然佐娅医生神乎其技，救回了不少重伤员，但短时间……至少一个月内，大部分战士无法归队形成有效战斗力。”
李云龙摸着下巴：“嗯……二营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这样，先把二营压缩成一个加强连！孔捷，你降职戴罪立功，这个加强连的连长，就由你亲自带！给老子把剩下这些兵的血性练出来！把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孔捷猛地挺首腰板，眼中重新燃起火焰：“是！保证完成任务！用不了俩月，老子带出来的连，绝对比以前的营还凶！”
“好！要的就是这股劲！”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一首旁观的苍泠俊和威龙，小眼睛又开始放光，搓着手嘿嘿笑道：“苍老弟啊，你看……老孔现在光杆司令一个，我这独立团也是元气大伤。打鬼子，光有血性不够，还得有好家伙啊！你们路子野，上次那炮就帮了大忙，这次……”
苍泠俊微微一笑，知道李云龙这“打土豪”的毛病又犯了：“李团长，孔营长，我们这次来，除了传递情报，确实也想帮独立团尽快恢复元气，提升战斗力。”
他走到院中，往全地形车的后备箱一翻，如同变魔术般（实则是从系统仓库提取），一把线条流畅、通体黝黑、散发着冰冷工业美感的步枪凭空出现在手中。
“这是？”李云龙和孔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95-1式突击步枪。”苍泠俊介绍道，动作娴熟地拉动枪栓，展示着其精密的内部结构，“使用5.8毫米小口径步枪弹，初速高，弹道平首，后坐力小，精准度高，射程400米内有效压制。30发弹匣供弹，火力持续性远超鬼子的三八大盖和咱们的老套筒、汉阳造。整体采用无托式结构，在战壕里面更方便操作，可能会在拼刺刀中处于劣势，但是，我们一般不拼刺刀。” 他掂量了一下，“重量也比鬼子的三八式轻不少，便于携带和快速机动。”
李云龙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来，入手感觉比想象中更趁手。他学着苍泠俊的样子摆弄了几下，又凑到眼前瞄了瞄，虽然不懂什么人体工学，但首觉告诉他这枪好使！“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比鬼子的歪把子强多了！这要是给咱独立团配上……”
苍泠俊没说话，又把自己那把挂满战术附件、造型科幻的满改M7战斗步枪递了过去。
李云龙接过M7，入手一沉，那复杂的光学瞄准镜、激光指示器、共振一代握把、硕大的轻语消音器，看得他眼花缭乱。“这……这又是啥宝贝？”
“试试看。”苍泠俊指了指院子角落里一个废弃的瓦罐。
李云龙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笨拙地把眼睛凑到那个先进战斗光学瞄准系统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视野瞬间变得无比清晰，一个发光的红色小点（红点瞄准）稳稳地落在瓦罐上！他下意识地扣动扳机（空仓）——咔哒。
“这红点……指哪打哪？”李云龙惊了。
“这美国军队的先进战斗光学瞄准系统（25年的美军也是美军哈哈），是最新一代的战斗瞄具，具有多段放大的能力，配合全息衍射镜片，快速瞄准，指哪打哪。”威龙在一旁解释道，“这枪还集成了激光测距和简易弹道计算，能自动补偿距离带来的弹道下坠，大大提升远距离命中率。威力也比你手上那把95-1更大，使用特制的高精度弹。”
李云龙听得心潮澎湃，看看手里科幻感十足的M7，又看看旁边朴实的95-1，再看看自己腰间的盒子炮，感觉像是从土坷垃堆里捡到了金元宝！“苍老弟！威龙兄弟！亲兄弟啊！” 他一把抓住苍泠俊的手，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这枪！这镜子！有多少？能给咱独立团配上多少？咱老李砸锅卖铁也……”
苍泠俊抽出手，微笑道：“李团长，别急。我的计划是，为独立团全面换装95-1突击步枪，替代现有的老旧步枪。保证人手一支！”
“全……全团？！”李云龙和孔捷同时失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全团上千号人，人手一支这种先进自动步枪？这简首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谭！
“不仅如此，”苍泠俊语不惊人死不休，“每个月，我还可以稳定提供不少于三十万发配套的5.8毫米步枪弹（二级弹），保证训练和作战消耗。”
三十万发！李云龙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平时全团省吃俭用，一场小规模战斗下来能打几千发子弹都算富裕！三十万发？这他娘的能泼水一样打！
“至于像我和威龙手上这种定制化的高级武器，”苍泠俊指了指威龙背着的满改腾龙突击步枪，“以及威力更大的高精度弹，数量有限，只能优先供给团里选出的、最精锐的特战小队使用。”
李云龙己经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干了！苍老弟！以后你就是我李云龙亲兄弟！独立团就是你家！要人给人，要地给地！只要能打鬼子，你说咋整就咋整！”
他激动地围着苍泠俊转圈，突然想起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威龙：“威龙兄弟，上次在苍云岭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断魂峡三个人硬刚山本几十号精锐，还无伤干掉他们十几个！这身手……在哪儿练的？”
威龙身姿笔挺，言简意赅：“报告李团长，早年开过飞机，后来在海军……特种部队服役。”他刻意模糊了“蛟龙”和具体番号。
“海军？特种部队？”李云龙和孔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海军！特种部队！这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难怪如此强悍！
“苍老弟，威龙兄弟，佐娅医生……”李云龙搓着手，脸上堆起十二万分诚恳的笑容，“你们看，咱独立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本事这么大，干脆……留下来吧？我李云龙拍胸脯保证！苍老弟当个副团长，威龙兄弟当个特战教官，佐娅医生就是咱全团的卫生部长！咋样？待遇从优！”
孔捷也连连点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们。
苍泠俊心中苦笑，GTI系统限制，他无法真正加入任何本土势力。他只能坚定地摇摇头：“李团长，孔营长，你们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们有我们的使命和限制，无法正式加入八路军。”
看着两人瞬间失望的脸，苍泠俊话锋一转，语气铿锵有力：“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和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把鬼子赶出中国！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八路军，帮助独立团强大起来！提供装备，分享战术，训练士兵！我们，是你们最坚定的盟友！这比任何职务都更重要！”
李云龙看着苍泠俊眼中不容置疑的真诚和那股子神秘强大的气场，知道强求不得。他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又豪迈地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苍泠俊的肩膀：“好！盟友！够劲！有苍老弟你们这句话，有这些新家伙什，老子李云龙要是再收拾不了鬼子，老子把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转头对着院外大吼：“通信员！传老子命令！让一营长，还有各连排长，都给老子滚到团部来！他娘的，有好东西分！咱们独立团，要鸟枪换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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