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绝志·君临天下篇 56 鸾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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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绝志·君临天下篇 56 鸾台之上

 

神界边缘,超神之战余波未息,法则碎片如星屑飘散。而人界大地,硝烟却己渐散。

大离皇都,承天殿。

离念高踞九龙玄金帝座,玄黑龙袍流淌着新铸的七国山河暗纹,猩红披风垂落如凝固的血瀑。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由七色神金熔铸的虎符,虎符之上,七道狰狞兽首狰狞咆哮,象征着被彻底踏平、纳入版图的西境五国与北方边国。殿内,文武百官垂首肃立,空气凝滞如铅,唯有殿外广场上,凯旋大军震天的“离皇神威!七国一统!”的狂热呐喊,如同闷雷滚过殿宇梁柱。

“北狄……漠狼王庭……” 离念低沉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带着一丝尚未餍足的凶戾与灼热,“负隅顽抗,冥顽不灵!传朕旨意!点齐神火营!焚天弩阵!三日后……”

“陛下!”

一个清冷如冰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

秋望。

她立于丹墀之下,凤袍依旧华贵,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清冷与疏离。她微微垂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外的喧嚣与殿内的死寂。

“七国初定,百废待兴。西境焦土千里,北疆饿殍遍野。百姓……苦战久矣。” 她缓缓抬起眼帘,那双曾被离念赞为“映月寒潭”的眸子,此刻平静无波,倒映着帝座上那道玄黑的身影,“此时再启北征,恐……竭泽而渔。”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冰层下暗流的劝谏:

“陛下神威,己慑服六合。然,江山非仅靠铁蹄可固。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漠狼王庭地处苦寒,民风彪悍,纵使以雷霆之势踏平,亦需耗费海量粮秣军资,更需分兵镇守,徒耗国力。”

她微微上前半步,凤袍裙摆纹丝不动:

“臣妾愚见……不若暂缓兵锋。以陛下神威,布仁政于新土:减赋税以安民心,赦战俘以显天恩,修水利以复农耕,开科举以纳贤才。待西境北疆休养生息,万民归心,七国之力彻底融为一炉……届时,漠狼王庭,不过瓮中之鳖。陛下弹指可灭,何须急于一时?”

字字清晰,句句在理。没有慷慨激昂,只有冰冷的分析与权衡。如同最精密的算盘,拨动着利弊的珠子。

离念把玩虎符的手指微微一顿。狭长如刀锋的眼眸眯起,锐利如实质的目光落在秋望那张清冷绝艳、却毫无波澜的脸上。殿内死寂更甚!群臣头颅垂得更低!冷汗浸透后背!皇后竟敢……质疑圣意?!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离念眼中那丝凶戾并未爆发,反而缓缓沉淀,化为一种深沉的、带着玩味的审视。他并非无脑暴君。相反,他有着极其敏锐的政治嗅觉与枭雄手腕。秋望所言,句句戳中要害。七国初并,看似疆域辽阔,实则根基未稳。西境五国被他以铁血手段踏平,反抗余烬未熄。北疆边国虽降,却非心服。此刻再劳师远征苦寒北狄,确非上策。休养生息,消化战果,积蓄力量……才是王道。

更关键的是……提出此议的,是她。

仇北望。

那个被他折断脊梁、重塑肉身、锁入金丝牢笼的……镇北大将军。那个灵魂深处依旧燃烧着不屈傲骨、却不得不以“秋望”之名,在这金銮殿上,为他分析利弊、权衡得失的……女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征服欲、占有欲、甚至……一丝扭曲欣赏的复杂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上离念的心头。看着她那清冷如霜、为苍生进谏的姿态,看着她那凤袍下包裹的、曾经属于“仇北望”的、如今却只能在他身下承欢的躯体……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与掌控欲,如同岩浆般在血管中奔涌。

“哦?” 离念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异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危险,“皇后……心系苍生?倒是……贤德。”

他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所言……甚善!传朕旨意!”

“西境五国,免赋三年!北疆边国,减赋五成!所有战俘,除首恶外,尽数赦免,编入屯田军!工部即日勘测西境北疆,开凿运河,引水灌溉!礼部重启七国科举,广纳贤才,无论出身,唯才是举!”

“至于漠狼王庭……” 离念目光投向北方,眼中凶戾一闪而逝,随即化为冰冷的算计,“令镇北军加固防线,以守代攻!待朕……整合七国之力!再行……犁庭扫穴!”

“陛下圣明——!!!” 群臣如蒙大赦,山呼海啸!看向秋望的目光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敬畏!皇后一言……竟能令嗜血神皇暂收屠刀?!

夜。凤栖宫。

没有侍从。只有鲛绡纱幔在夜风中轻拂,映着殿角长明灯幽暗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梅气息。

离念一身玄黑常服,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目光却如同实质的烙铁,穿透纱幔,落在内殿那道背对着他、对镜梳妆的窈窕身影上。

镜中。秋望卸去了沉重的凤冠。如瀑青丝披散,衬得脖颈纤细雪白。她只着一件素白丝缎寝衣,衣料轻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玲珑曲线。她动作缓慢,以玉梳梳理长发,指尖划过发梢,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离念起身。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魔神,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并未触碰她的发丝,而是……粗暴地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颌!强迫她转过头来!

西目相对。

离念眼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掌控,如同盯上猎物的凶兽。秋望眼中依旧平静,如同冻结的寒潭,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容,不起一丝波澜。

“皇后今日……在金銮殿上,舌灿莲花。” 离念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的嘲弄,指腹用力,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红痕,“为那些蝼蚁……费尽心思。朕……依你了。”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血腥味的低语如同毒蛇吐信:

“现在……该轮到皇后……依朕了。”

秋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挣扎。没有言语。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与决绝,如同寒潭深处的暗流,悄然掠过。

她缓缓抬起手。并非推拒。而是……解开了素白寝衣腰间的丝带。

丝滑的衣料如同失去了支撑,顺着圆润的肩头无声滑落。堆叠在纤细的脚踝边。如同剥去外壳的玉蚌,露出内里莹白无瑕、却布满新旧伤痕的身体。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肩头、后背、腰侧……那些或深或浅、或鞭痕或指印的淤青与疤痕,在冷白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那是离念征服与占有的印记,是“仇北望”被彻底碾碎的证明。

离念的目光如同贪婪的火焰,一寸寸舔舐过这具他亲手雕琢、却又一次次摧毁的“杰作”。他喉结滚动,眼中欲望更炽!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如同掠夺战利品般!粗暴地扔向身后那张铺着明黄锦褥的……巨大龙榻!

砰!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秋望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弯脆弱的阴影。她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玉雕,任由离念沉重的身躯覆压上来。任由那带着侵略性的吻如同烙铁般落在额头、颈侧、锁骨……任由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操控、留下新的淤痕……

没有反抗。没有呻吟。只有紧抿的唇瓣,和微微颤抖的、如同风中蝶翼般的睫毛。

离念在她身上肆意践踏,如同暴君巡视他的疆土。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将身下这具躯壳连同灵魂都彻底碾碎、吞噬!

他欣赏着她强忍痛楚的屈辱,享受着这具曾属于“仇北望”的身体在他控制下颤抖的扭曲邪恶!

“仇北望……朕的皇后……” 他喘息着,声音带着癫狂的满足,手指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留下深紫指痕,“你看……你守护的北疆……你牵挂的百姓……他们的命……都是用你这躯体……换来的!哈哈哈哈!”

秋望猛地睁开眼!

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瞬间爆发出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屈辱、刻骨仇恨与……一丝悲凉绝望的刺目光芒!如同濒死的凤凰在烈火中最后的挣扎!

但!那光芒只是一闪!瞬间便被更深沉的、如同宇宙归墟般的死寂淹没!她死死咬住下唇!首至唇瓣破裂!鲜血的腥甜在口中弥漫!硬生生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悲鸣与反抗……咽了回去!

身体依旧僵硬。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唯有那紧攥着身下锦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的手……泄露了灵魂深处那如同火山熔岩般翻腾的……滔天恨意与……无力回天的绝望!

许久。

风暴平息。

离念餍足地起身,玄黑常服随意披上,遮住精壮的身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龙榻上。秋望蜷缩在凌乱的锦褥间,素白寝衣半掩着布满淤痕的身体,青丝散乱,遮住了大半脸颊。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唇瓣染血,气息微弱。

“皇后‘劳苦功高’。” 离念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讥诮,如同主人赏赐忠犬,“明日……朕会下旨,再减北疆赋税一成。另……从内库拨十万石灵谷,赈济西境饥民。”

他俯身,指尖勾起她一缕染血的发丝,声音低沉,如同恶魔低语:

“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玄黑袍角拂过冰冷金砖,消失在重重纱幔之后。

殿内重归死寂。

许久。

秋望缓缓动了。她挣扎着坐起,拉过破碎的寝衣,勉强遮住身体。她挪到榻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向殿角那面巨大的菱花铜镜。

镜中。女子容颜绝美,却苍白如纸。唇瓣染血,额角青丝被汗水黏住。脖颈、锁骨、肩头……

布满新鲜的吻痕与指印。那双曾倒映北疆风雪、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琉璃。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这具被离念视为玩物、用以交换政策的躯壳。看着那些象征着屈辱与交易的伤痕。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

砸在冰冷的手背上。

没有声音。

只有镜中女子……那微微翕动的、染血的唇瓣,无声地开合,仿佛在呢喃着什么。

仔细看去……那口型,依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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