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月下你过来。”代理人向办公室门边的白毛红瞳大姑娘招呼。
“嗯嗯，舰长我在。”月下满脸笑容，乖乖的走到代理人旁边。
“以后，V就在你手下有个职位，你们认识一下，这段时间内好好相处。”代理人向月下指示道。
薇塔又汗流浃背了，要和月下这个吸血鬼待一起吗？
“这样啊，好呀，V，以后你就是我的秘书了。”月下微笑着弯下腰，向薇塔伸出手。
“你现在没有秘书吗？”薇塔不乐意，没有和月下握手。
“没有呀，都被我辞退了，他们干事不够麻利，还不如我自己来。”月下捂着嘴笑道。
“那我应该也会被你弄滚蛋的。”薇塔害怕。
都不知道月下的那些助理是被活活吸死了还是被辞退的。
“不会的，我觉得你特别能干，我们应该试试。”月下强行握住了薇塔的手。
“......”薇塔感觉天塌了。
“好，那就这样，V，你明天可以继续来公司，我会重新建立你的入职档案，或者你不来也行，你可以向月下请示。而且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主脑接入你的脑机对你进行观测，而是由我来首接监视你，V，所以，你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代理人看见两人握手，于是愉快的站了起来。
“你们可以再聊聊，我现行告退了。”代理人离开了办公室，煞冥拉跟上了他。
办公室里，只剩月下色眯眯的在盯着手足无措的薇塔。
“人类，你好香。”月下凑近薇塔的脸嗅了嗅，并且笑着露出了她的几颗尖牙。
“别搞，姐妹，我身上都是机械造的血，不是原味的，我不香。”薇塔苦笑着，一巴掌推开月下的脸蛋。
“但我不信诶。你身上的义体好像也不多吧？”月下自顾自的说着，又伸手开始到处摸薇塔的身体，像是在检查薇塔身上的义体有哪些。
“我额皮质改了一半，脑袋里塞了五个芯片，眼睛改了八倍镜，胸膛里塞了再造血泵和副心脏，脊椎改了克伦齐格夫，手上装了辅助瞄准......也就是从我表面的这层皮看不出什么而己。”薇塔一边想要挣脱月下的大手，一边报起了菜名。
薇塔身上的buff叠满了，全是科技与狠活，这下薇塔不信月下还敢吸她。
月下听了薇塔的话后，还真的停下了自己的双手，有些心疼的看着薇塔。
“你怎么也这样啊......把一堆铁块塞进身板里面。”月下惋惜道。
“你身上不是吗？”薇塔反问。
“没有。我只是个普通人。”月下摇了摇头。
“那你很浪漫，在这个机械飞升的时代选择了原生肉体。”薇塔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她根本不信月下是普通人。
“骗你的，我其实装了斯安威斯坦。”月下又笑着告知事实。
“但也仅此而己了，要是身上的义体太多。我可能会忘记我是谁，忘记舰长，忘记你，忘记一切。”
月下拉着薇塔的手，突然有些恍然的站在了落地窗前，可惜今天晚上看不见月亮。
“意思就是你的义体耐受性很差。”薇塔知道月下的意思是什么。
如果身上的肉体越来越少，义体越来越多，人可能会开始无法理解自己存在的意义，严重一点就是赛博精神病。
“不是。是我见证了太多人一步步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铁人，变成了赛博精神病。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也会那样。”月下感伤的摇摇头。
“你又不是边缘行者，哪见得到那么多。”薇塔耸耸肩。
“我不是，但舰长曾经是，他是英格兰街头的传奇。”月下像是在回想那些，她和她的舰长的过往。
“他曾经是？那为什么他现在身上的义体又全部摘除了？”薇塔有点搞不懂，薇塔只知道代理人现在基本上没有战斗力。
“因为舰长他也变成了赛博精神病，是我把他硬生生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的。那之后，我把他身上的义体全部换了回来，不许他再亲自作战。”月下叹着气，说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
代理人曾经有过这事情？
“啊？你？你怎么把一个赛博疯子的意志拉回来的？”薇塔不敢相信。
“用感情。听说了吗，爱是最高规格的抑制剂。”月下泯然一笑，她幻想着天空有和那天一样的月亮。
那晚，月下用一个吻，把在战场上杀疯了，己经神志不清的代理人给亲醒了过来。
“那还......真是浪漫。”薇塔懂了月下的意思，她的心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是个好故事。
浪漫的故事。
“所以，答应我好吗，人类，你要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不然没人会帮你。”月下深情的盯着薇塔。
“不。我带着这一身义体己经走了太久了，没有它们我活不到现在，走不到现在。”薇塔也是无奈。
薇塔也有过那么一些时刻，希望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就跟很久以前那样。
“但总有要回头的时候的。”月下莞然一笑。
“也许会有吧。”薇塔摇摇头，打算离开这里，花火应该等的很心急。
“那我们明天见，人类，或者梦里见。”月下向薇塔挥手告别。
“打死我都不会再看超梦了。”薇塔像是开了个玩笑，走出了办公室。
实际上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因为花火经常搞一些黑超梦来给薇塔看。
......
花火在顶楼停车场等得心急如焚。
终于，她看见了电梯在向上移动的箭头。
但不会门一开，看见的不是薇塔而是薇塔酱吧。
叮，门开了。
薇塔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
花火也算松了一口气。
薇塔向花火投去一个有些无力的笑容。
“代理人跟你谈了什么？”花火问。
“这个，可能，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薇塔摇了摇头，她今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代理人的计划太危险了，对任何人来说都危险，知晓这事只会给自己招麻烦，薇塔不想让花火牵扯进来。
“他要你留在公司？”花火猜对了一部分。
“嗯。”薇塔都不想多说话了，她累了。
这糟糕的一天，从被公司辞退，再到回归公司，她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庞大的公司面前，薇塔也只有无力，她还是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爱莉希雅对这个世界还报以信心，可能只是因为她还没有被公司反复折磨过，不然爱莉希雅的心态应该也会变得和薇塔差不多了——麻木。
“那你要养我。”花火也没有多问什么了，只是抬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薇塔。
“好。回家吧，我家，不是你家。”薇塔被花火这模样逗笑了。
“嗯。上车。”花火难得有这副平静的样子。
因为花火也知道，种种反常的迹象都代表着事情并不好。
代理人又要薇塔接着干活，还让煞冥拉那人物镇着场子不让薇塔拒绝，绝对是有不一般的差事给了薇塔。
还有从薇塔那无力的表情来看，代理人应该是摸清了薇塔的把柄。
这不好笑了。
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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