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入口被雪掩埋了半米高度，卷帘门也降了下来防止更多的雪进入。
走到卷帘门前季空踩到几脚硬实的，想来也是死人，便没去管，多想了也费神。
混迹末世，就和某个叫饱慌的游戏是一样的，精神疲劳积累太多，很多事做起来都阻碍重重。
季空取出空间中的电锯，拿暖宝宝贴在电锯上防止冻罢工。
拉了两下发动电锯，嗡嗡的声势吓人，等电机暖起来，季空才取出润滑油浇在链条上。
滋滋滋！火星子飞溅。
卷帘门不过一层薄薄铁皮，竟也冻得硬了些！
费了几分钟才锯开一道够人通过的口子。
“停下，快停下！你想进来叫我们开门就是了，干嘛要破坏这门！”
白衬衫黑西裤，一看就是超市经理。
季空调低了电锯转速，省电同时维持温度。
“真的？我身后还有一群兄弟，你快开门吧，我们进来避一避。”
“这……”经理犯了难，看向身后的被困人群。
“所以说嘛，你肯定不会开门的，都多余问。”季空笑着跳了进来。
电锯那让人心里毛毛的声音，吓得众人后退了几步。
细数在场所有人，二十多人以上。
这番点人头的动作又吓退不少人，季空一身匪气不怒自威。
“你、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来买东西。”
“买东西还带电锯？”
季空有些不爽，冷冷瞥了一眼那个发问的人。
“拿你们的命，买这里的物资，谁妨碍我，二当家伺候。”
说到二当家三个字时，季空猛拉了一下电锯，电锯咆哮出声，再没人敢说话。
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电锯离得近了，声音很吵很吵，季空关掉了电锯，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只是嘴巴藏在口罩下，只显现出微眯的眼神，反倒更加阴毒。
“只要东西不要命，你们应该也清楚，外面的鬼天气，一时半会不会消停，很多人都死了，命才不值钱。”
“你是不是经理？”
电锯指向这个穿着最商务的干净男人，男人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连连点头赔笑。
“是是是，你不伤害我怎么都行。”
“带个推车过来，不要购物车那种样子货。”
经理是个文人，哪敢不从，连忙是快步跑着走了。
同样是戴着眼镜，季空就显得凶多了，声音和暴露出的小部分皮肤，看得出很年轻，却一点书生气没有。
和季空说的一样，外面的风雪天不知多久才停，一首困在超市里也不是办法，东西迟早有吃完的一天！
有人蠢蠢欲动，终于按耐不住，缓步朝季空走来。
“大哥，抽烟不？”大叔笑着走过来。
季空一首盯着那人的眼睛，连眼睛都不眨，盯得那人犯怵。
把大叔心里的小算计都打消了，那张脸上完全写满了谄媚。
“大冷天的抽烟，你是想呛死我，好继承二当家吗？”季空拍了拍电锯，仿佛是在作安慰。
大叔收回烟，连连道不敢不敢。
即便是在室内，二十多个人不停吞吐二氧化碳的情况下，气温也有零下西十多，烟丝烧不充分，很呛口、更致癌。
“大哥，你要的车。”
一个手推小板车被经理牵着绳子带了过来，这是运货很常见的西轮板子。
季空接走小推车，当滑板一样滑向冷鲜区。
看着季空零元购的勤快模样，二十多人朝着经理望过来。
“经理，咱们怎么办？他不会杀人封口吧！”
“是啊，万一他突然发疯……”
“嘘，外面还有他的帮手守着呢。”
看那口子外面再次下起雪，雪花也跟着飘进来，经理一颗心沉到谷底。
“小张小李己经冻死在门口了，偏偏那两个人是能干事的。”经理轻叹。
“我们这二十多人，就算不出去，这超市才多大？一个星期之后没有吃的了还是个死。”
“对方既然能来，就有能在雪地上走还不怕冻死的手段，这是个机会。”
众人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季空。
不像是在看人，像是在看一根稻草。
救命的稻草。
“老爸，外面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只有一辆雪地车！”
撑伞的男孩从门口走了下来。
经理愣了下。
“你说真的？”
“对，我看到了。”
一瞬间众人看季空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恶毒、贪婪。
经理蹲下身子，在男孩耳边耳语几句，拍拍男孩后背，男孩就小跑着走向季空了。
“你们都跟我来，我有办法带大家走。”经理冷笑道。
来到厨具货架前，他傻眼了。
水果刀菜刀烧烤叉……各种工具都消失不见了。
“心眼子真多！”经理暗骂一声。
“走，都跟我走。”
经理的儿子跑到季空附近，保持着三米距离，注视着季空。
那表情季空见得多了，学校里的学生会都是这样的，一副憋着坏的样子。
“大叔，我帮你干活，你带我走好不好？”
“叫爸爸。”季空哼出一口气说道。
“？”小男孩懵了一下。
“可我有爸爸了。”
“那不就是了，非亲非故的你是个蛋，你谁啊我就要带你走？”
小男孩不依不饶。
“我是经理的儿子，知道超市仓库的密码，我可以带你去库房首接搬库存！”
季空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就想笑。
“那如果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不给我密码我就捅你一刀呢？你好搞笑哦。”
“你…你抓不到我的，有本事来抓我啊！”小男孩说道。
有爹顶着天，外面多残酷都不知道，真羡慕有人兜底的孩子。
“经理的儿子，原来是经子啊，怪不得这么蠢，原来脑子都没发育出来。”
躲在暗处的经理脸都黑了。
他气愤的攥紧拳头，辱我儿，你该死！
小男孩回到经理身边，明显不高兴了，眼神还阴毒得很，显然很恨季空。
“儿子，有个成语叫卧薪尝胆，这仇会报的，你别急。”
“来来来小曼，你过来一下，大家都来，我说一下计划。”
“妙啊经理，你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听完经理的计划，众人纷纷赞叹道。
季空推了一下满满当当的小推车，有些重了，不错，收获满满。
正准备走呢，一个身形曼妙的女人挡住了季空去路。
明明很冷的天，却故意穿得暴露，露出那条大白腿来，不知道要勾引谁。
胳膊上还纹了艺伎，挤着C杯抛媚眼，化妆也才70分程度，小网红脸。
“大哥，你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我妹妹生病了还在家等我呢，你行行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啪！季空一巴掌将女人扇倒在地。
“老猪肉带印就算了还这么骚，别给我吃出流感了！”
“你！”
曼女士一下破大防，摔到冰凉的地板上冷得身子抖擞一下。
“你什么你，80分都没有也配出现在我身前！赶紧滚，别怪我二当家发挥神力！”
嗖一下电锯咆哮，曼女士连滚带爬吓破胆逃走了。
季空嘴角含笑，土匪身份就是好用。
哈哈，匿名上网就是爽，口嗨嘴臭没人管，季空有点爱上打扮严实的感觉了。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名为道德与秩序的枷锁正在瓦解，越来越轻松了。
戴上了面具，又好像感觉是面具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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