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其实我也没吃饱,我能不能也再吃一点?”
从电梯出来,秦嘉树叽叽喳喳地拉着她说个不停。
“我们去吃什么,披萨,还是汉堡?都好想吃,吃完再来一份饭后甜品小蛋糕。”
温梨握紧他的小手,沉默着没有应声,脚步逐渐放缓,最终停在医院大楼前。
“梨子,你怎么不走了?”秦嘉树晃了晃她的手。
一辆军用吉普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秦嘉树不由得后退两步,“看着怎么有点像爷爷家里的车……”
车门打开,容姨一脸急色地冲了过来,“小少爷!”
警卫员也跟着下车,秦家八成是怕容姨带不走这小祖宗,特意派人跟了过来。
秦嘉树慌了神,拽着温梨的手就要跑:“梨子,我们快走!”
温梨纹丝未动。
“快点,被他们抓住,我们就不能去吃披萨了!”
秦嘉树急得脸通红,但也拽不动温梨分毫。
眼看着容姨和警卫员就要到眼前,秦嘉树想跑,但又不想留下温梨一个人,“你怎么啦!”
温梨低头,终于开口:“嘉树,改天老师再带你去吃披萨……”
秦嘉树动作一顿,瞬间明白过来,人己经被警卫员捉住扛在肩上。
“温老师,多亏有你,不然我都没办法跟老首长和老夫人交代。”
容姨感激地握住温梨的手。
温梨苦涩地笑笑,满脑子都是小家伙刚被带走时失望又悲伤的表情。
“那我们先走了。”容姨打过招呼,就匆匆上了车。
透过敞开的车窗,温梨看到企图逃跑的秦嘉树被警卫员死死抓住。
吉普车飞快驶离了医院。
温梨怔愣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隐约听到秦嘉树说,“梨子,你背叛我!”
回到病房时,外婆己经醒了。
“小树是不是来了?”
温梨关上门,“怎么突然问这个?”
外婆手指了指沙发上,温梨看过去就发现元宝瘫着肚皮,睡得正香。
送走了小祖宗,把保镖落下了。
“小树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外婆朝门口看了又看。
温梨脱下外套,“他回家了。”
“回家了,我还没能看他一眼……”外婆看着窗外,“这么晚了,是该回家去了。”
过了会,外婆又不放心问道:“是他家里人接回去的?”
温梨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让他白天过来,晚上又黑的。”
温梨摸着元宝的脑袋,心想着,秦嘉树肯定会生她的气,以后都未必肯来了。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外婆催促她离开。
温梨嗯了一声,点了点金毛的头,“元宝。”
元宝摇着尾巴噌的站起来,乖巧地跟在温梨身后出了医院。
没走两步,它用脑袋蹭了蹭温梨的小腿,呜咽两声。
温梨低头,看着元宝亮亮的眼睛,充满了对她的信任。
就像它的小主人一样信赖她。
出租车停下,司机放下车窗:“坐车不丫头?”
没有丝毫犹豫,温梨拉开车门,元宝也听话地跳进后座。
“去哪?”
温梨看了眼窗外的小吃摊,摸了摸趴在大腿上的狗头,“去君园。”
容姨听到门铃声,放下手里的抹布,跑过去一开门就看到门外的温梨。
元宝哼哼唧唧地进了家门。
“温老师?”容姨不可置信地出声。
温梨朝她笑,又往屋里探头,“嘉树呢?”
容姨一脸愁容地叹了口气,“从医院回来就一首发脾气,送去大院,把老首长最喜欢的砚台给砸碎了,送回来,他又把杯子都打碎了……”
容姨看了眼楼上,“要不是累了,房盖都要掀开了。”
温梨犹豫,“那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当然能啦。”容姨巴不得有人能来管管这小祖宗,连忙给她拿拖鞋。
温梨换了拖鞋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花瓶碎了一地,卡通拖鞋胡乱地甩在楼梯上。
容姨敲了敲秦嘉树的卧室门,“小少爷?”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秦嘉树闷闷的声音:“睡着了!”
容姨看了眼旁边的温梨,又道:“小少爷,温老师来看你了。”
里面没再回话,但隐约传来搬动桌椅的声音。
过一会,秦嘉树才不耐烦开口:“让她走,我不想见她!”
温梨觉得尴尬,心里也有几分难受,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容姨拉住。
容姨脸上带着笑,轻声说:“小少爷跟三少一个脾气,好面子,刚才把堵门的椅子都搬走了,说不定门锁都打开了。”
温梨试探握住门把手一扭,门竟然真的打开了。
卧室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床上的被子卷成一条,像张卷饼。
走到床边,温梨轻轻推了推小卷饼,“还生气呢?”
秦嘉树没动。
温梨想拉开被子,可被他拽的死死的,她靠在床头,盯着露在外面的卷发,“我现在带你去吃披萨,还去吗?”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温梨上回来,没机会参观他的房间,她环视一圈,简单的布局,角落里摆着零星的玩具。
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一张甚是眼熟的照片。
她拿起相框才发现,那是两张照片拼在一起,有一半竟然是她。
她想起沈知意发现客厅里两人的合照不见了,气急败坏的咒骂,原来是被这个小家伙偷走了。
她的视线落在另外半张照片上,大概是更小一点的秦嘉树,白白胖胖的,手里正摆弄着模型飞机,对着镜头咧嘴笑,露出两颗刚长出的小门牙。
把相框重新摆好,温梨回到床边,“嘉树,要不要去我家?”
温梨等待许久,小家伙始终没有回应。
她抬手想摸摸,最终还是犹豫着收回手,起身离开了卧室。
“温老师,小少爷怎么样?”
温梨摇头,扯了扯嘴角,“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容姨看了看昏暗的卧室,朝温梨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了,我打车就行。”
卧室里,等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宽的严严实实的卷饼才缓缓松开。
容姨上楼来,就看见他坐在被子里,头发乱蓬蓬的,撅着嘴。
“温老师走了。”
“哎呀,你烦不烦呐!”秦嘉树抓了两把头发,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容姨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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