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自从进入清心洞府修炼后，整个人的修为明显上了一个台阶。虽然还是比不上那些老牌弟子，但至少现在走在长留山的路上，己经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叫她“下下品灵根”了。
当然，除了某些不甘心的刺头儿。
比如——霓漫天。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真正让洛瑶心头一紧的是最近几天夜里总感觉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儿，像是烧焦的草木混着铁锈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胸口发闷。
“系统，启动妖气感知术！”她在心里默念。
五彩糖果形状的系统闪了一下光，紧接着耳边响起提示音：
【当前技能等级：初级】
【检测到微弱妖气波动，方向模糊，建议提升技能等级或靠近源头进一步探测】
洛瑶翻了个白眼，“这不等于没说嘛！”
她站在山顶，夜风呼呼地吹得她衣角翻飞，远处山谷黑漆漆的一片，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得亲自去看看。”
她一边想着，一边施展“瞬间移动术”，嗖地一下就从原地消失，下一秒稳稳落在山顶另一侧的树荫下。
好家伙，这一跳差点撞到巡逻弟子！
她屏住呼吸，看着几个弟子举着灯笼从眼前走过，嘴里还在聊八卦：
“你说最近北边那片山谷是不是闹鬼啊？我听说有人半夜看见一团黑雾在飘。”
“别瞎说，咱们长留山哪来的鬼，肯定是妖兽作祟。”
“可也没人看到具体是什么……”
等他们走远了，洛瑶才松了口气，继续往山谷方向观察。
果然，在风起时，她隐约看到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像是刻在石壁上的符文在发光。
“这不对劲。”
她正准备再靠近点看看，系统突然震动了一下：
【警告：妖气浓度上升，请注意安全】
洛瑶一个激灵，立刻收回脚步，心想：“这玩意儿要是爆了，我可不想当第一个试验品。”
她转身就要回去找白子画，结果刚走到半路，迎面就撞上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师妹’吗？”霓漫天笑吟吟地挡在路中间，语气里满是讽刺，“大晚上的，又偷偷摸摸去哪偷东西啦？”
洛瑶嘴角抽了抽，“你这嘴毒得可以申请非遗了。”
“哦？不敢说话了？”霓漫天步步紧逼，“还是说，你刚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洛瑶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冷静冷静，我不跟疯狗计较。”
她绕开霓漫天就想走，对方却伸手拦住她肩膀。
“怎么？怕了？”
洛瑶盯着她的手，眼神冷了几分，“你要是想动手，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新学的符咒。”
霓漫天嗤笑一声，“就你？还差得远呢。”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响起：
【冷静应对+5甜蜜值】
洛瑶嘴角微微上扬，“谢谢夸奖，但我还有急事要办，就不陪你玩了。”
说完，她猛地一脚踩在地面，借力跃起，首接从霓漫天头顶越过，落地时轻盈得像只猫。
“喂！”霓漫天怒吼，“你给我站住！”
洛瑶回头冲她比了个剪刀手，“拜拜咯，下次记得带个镜子照照自己脸。”
她一路狂奔，终于到了白子画住所前。
门口站着两个守门弟子，看她跑过来一脸疑惑。
“洛师妹，掌门正在闭关，不见外客。”
“我知道他在闭关。”洛瑶喘着气，“但我有紧急情况要汇报，关乎整个长留山的安全！”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太信。
“你确定不是为了博关注？”其中一个忍不住问。
“……”
洛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行吧，你们不信就算了。”她叹了口气，转头就走。
结果刚迈出两步，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两位弟子脸色一变，连忙打开门。
洛瑶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烛火摇曳，白子画坐在案前，一身白衣如雪，神色平静中透着一丝疲惫。
“说吧。”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
洛瑶赶紧上前一步，把刚才感知到的妖气波动、山谷异象以及系统提示全都说了出来。
白子画听完，眉头越皱越紧。
“你是说……你看到了符文痕迹？”
“嗯，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红光，但我怀疑那不是自然现象。”洛瑶点头，“而且系统也给出了警报。”
白子画沉默片刻，忽然起身，披上外袍。
“我要亲自去一趟。”
“我也去！”洛瑶脱口而出。
白子画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太危险，你留下。”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转身朝门外走去。
洛瑶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低头看了看发间的五彩糖果，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不一样？”
糖果轻轻闪烁了一下，像是回应。
窗外，风更大了，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逼近。
而远在山谷深处，那一道暗红色的符文，再次缓缓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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