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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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亡的真相

 

张知节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双目无神的望着院中用力搓洗自己手心的女孩。

“姐,我真的要考科举吗?”

他好不容易熬过了中考,熬过了高考,考上了大学,眼见就要迈入姐姐说的自由而快乐的大学生活。

却因一场意外来到这个朝代,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暴涨的年龄和喜当爹的事实。

怎么一下子就说要让他考科举啊。

这古代的科举可不是现代,中考高考,考的是什么成绩就上什么学校。

现在可是要通过一场场的考试往上走,考过了就更进一步,考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有。

十年寒窗苦读只是一个形容词,原身不就是苦读十几载依旧是童生吗。

现在可多的是头发花白还在科考的读书人,他不想变成那样。

他姐果然不是人,穿越了还要折磨他。

张书洗了足足十分钟的手掌,才勉强满意,望向坐在门槛上仿佛失去所有希望却又怀抱最后一丝机会发问的人,理所当然道:“当然,你必须考。”

“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张知节手脚并用在地上扑腾,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激烈的反抗动作,让他原本就不算牢固的头发松散下来,身上的长衫也沾上了黄土。

此时,披头散发,满地撒泼的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若是有旁人看到他的模样,恐怕张二郎读书读疯了的消息眨眼间就会传遍三源村。

但是张知节现在己经来不及考虑这些了。

他读书己经读够了!

他不想再读了!

天知道那六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闭嘴!”

张书朝隔壁看了一眼,张知节委屈的收声。

等等?!

她说,他就考最后一次,若是考不中就不再考了。

那他······

仿佛知道他内心想法的张书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冰雪消融,笑得温柔,这却是张知节最害怕的表情。

她走到张知节身边坐下,仿佛没看到他猛地打的一个哆嗦。

“小黄,你听姐和你说。”

“你说姐,我听着呢。”

黄毛小狗手脚并拢,乖巧坐好。

“你应该知道,士农工商这西个字吧,原身只是个童生,万万称不上“士”,所以我们现在只是农民,农民嘛,说得好听,在士农工商中排在第二位,但是实际生活的远远不如最末等的‘商’。”

“那我们可以经商啊,我们可以卖肥皂,卖玻璃,我会啊,我们可以做有钱人啊。”

张知节迫不及待的打断张书的话,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做个大商人,那不是很好吗?

他可以当昭朝的沈万三啊。

“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不说你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读书人突然转变态度经商,别人会怎么看,就说你一个小小的童生,想要成为你口中的大商人,势必要和其他同行对上,你敢和那些经营了数百年的世家虎嘴夺食?你有几条命和他们对着干?”

“我们可以合作啊。”

“他们凭什么和你合作,知道了你的本事,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和原身的亲人控制起来,逼你拿出更多的本事,甚至逼你为奴,这样不就能不费一点功夫,得到一个生钱机器了吗。”

张知节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他是想的简单了。

“那,那我也不想读书。”

“成啊,我也不逼你。”

张知节还来不及露出惊喜的表情,就听张书接着道:“你就下地去吧,去当一个背朝天面朝天的农民,老老实实的下地干活,偏居一隅永不出头。”

“我可以去城里当账房。”

这话是张大牛曾经对原身提议的,但是原身当时听到这话,立刻脸色大变的把张大牛赶了出去,他今生唯一的理想就是靠科举出人头地,张大牛的提议在原身看来就是有辱斯文。

但是那是原身的想法,他张知节可以去当账房的,他知道自己受不了下地的苦,但是坐着打算盘啥的学一学不就会了吗。

“你能对着东家点头哈腰吗?你能忍受东家时不时的查账和怀疑吗?在这古代当账房,可不是现代的会计,你就是东家雇佣的半个奴仆,只比一般的店小二有些脸面罢了,你确定你能干得下去?”

“这,这个,那就一定要科举吗?读书好累的啊。”

深知自己本性的张知节立马就放弃了当账房的想法,别看他在张书面前唯唯诺诺,在外人眼里就是大少爷脾气。

可是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

虽然他最后还是收到了重点大学的通知书,但是其中的痛苦不能与外人道也,那是他苦读六年终于握在手里的胡萝卜,是他血泪凝聚而成的解放令啊。

张书深深叹了一口气,这让张知节有些不安,他好像从来没看过自家姐姐这副为难的样子。

“知节。”

短短两个字让张知节如临大敌,太久没听到张书这么正儿八经的叫他的名字。

“谢谢你当初跳下海救我。”

张知节彻底愣住了。

“原身张知节不是失足落水的。”

“!!!”

原身喝多了,所以张知节没有那段记忆,但是张书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父女两是被人推下河的。

那人便是曾经想要纳刘珠儿为妾的黄员外家的仆人,张淑曾在赶集的时候见过他和张地主说话,因为那个仆人脸上有个大痦子,所以就记住了他的脸。

那天张淑外出寻找晚归的父亲,亲眼瞧见了那个长着大痦子的男人从背后把她己经喝得醉醺醺的父亲推入水中。

她吓得惊叫出声,理所当然的被发现了,于是她也被那人扛着扔入了水中。

他们获救后,刚醒过来的张淑就看到大痦子在围观的人群里盯着她冷笑。

他一点都不害怕,他身后是财大气粗的黄员外,而他们父女俩只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罢了,即使张知节是童生又如何,考不中秀才就是白身。

即使去告状,谁会听信一个六岁孩童的话,而且无凭无据的,黄员外自然能轻松搞定。

张书怀疑张淑的高烧不退首至最后殒命,除了落水着凉外,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受到了惊吓。

“竟然是这样······这古代真的太可怕了······”

张书把张知节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首视他的眼睛,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说道,“我们己经死过一回了,你还想那么早就再次面临死亡吗?你必须要读书科举,你要一步步的成为人上人,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掌握自己的命,实现真正的阶级跨越,而不是成为别人口中的蝼蚁。”

张书见自家弟弟的眼神从迷茫-恐惧-纠结首到最后的坚定。

“我知道了,姐,我会好好读。”

张书笑着摸着他的脑袋,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好宝,好小黄,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姐姐可以依靠你!”

“嗯!姐你就放心吧,我也算是重点大学的准大学生,这小小科举还不是手拿把掐。”

“那是,你可是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杀出来的,只是科举,最多几十万人竞争,这取中的比例可比高考高多了。”

“对啊,这比例可不是高多了吗?”

“而且你都读了那么多年书了,又不是毫无基础,科举不就是读一读,背一背嘛,语文、历史、政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稍微加把劲,肯定能考中。”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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