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朔听暗一说有人在宫里通奸,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朝侧殿而来。
听着侧殿传出的男女交欢声,尤其是诚郡王喊着贵妃的名字,宇文朔怒不可遏。
宇文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会有如此色胆包天的想法,竟敢觊觎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放在心上的爱人。一想到这,宇文朔恨不能刮了宇文亨,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心惊胆颤,不敢出声,只是私下用眼光交流。
有的人觉得胡玉婧活该,谁让她长得那般狐媚,要不然诚郡王也不会打她的主意。
有的人觉得胡玉婧腹中的胎儿根本不是皇帝的,没准真是入宫前就勾搭了人才怀上的。
有的人己经想好要把家族女子献给皇上,来换取家族荣耀了。
高丞相和恭亲王面色铁青,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们一个是宇文亨的舅舅,一个是宇文亨的父王,心中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保住宇文亨了。
等到宇文朔踹开殿门,众人尾随而入,大家才看清床上的人。这下有人叹息,有人放心了。
“把他们泼醒!”宇文朔板着一张脸,怒气沉沉地命令身边的宫人动手。
宇文亨被冷水一浇,骤然惊醒。他看向泼水的源头,发现宇文朔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还有不知床周围何时围了一群人。
顾不上穿衣服,宇文亨惊慌失措地跪在床沿,艾艾乞求。
“皇伯父,求您饶了侄儿吧!侄儿与贵妃娘娘是两情相悦的,她的腹中正是侄儿的骨肉。请您把她还给侄儿吧!”
宇文亨根本没看清和自己交欢的人到底是谁,还以为是胡玉婧呢!看到皇帝,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拉着胡玉婧一同下水。反正自己己经上了皇帝的女人,皇帝肯定不会轻饶自己,还不如把胡玉婧腹中的孩子说成是自己的,这样皇帝仍旧无嗣,不敢轻易处决自己。要是皇帝不同意,就让胡玉婧和皇帝的孩子一同给自己陪葬。
“孽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床上的女人是谁?”恭亲王气急败坏地跳出来,他真要被宇文亨气死了,连陪自己睡的女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大放厥词,真是不要脑袋了。
宇文亨听了父王的怒喝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转过头,一脸错愕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和我……”宇文朔终于看清了女人的真面目,他气愤地猛摇女人的身子。
“唔,……”似玉清醒过来,身上的酸疼让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她看着眼前赤身的诚郡王和众人,显得惊慌失措。身上传来的冷意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到自己浑身后,忍不住歇斯底里。
“诚郡王,怎么会是你?你对奴婢做了什么?贵妃娘娘呢?”
“够了,让他们穿好衣服,到外面回话。”
殿外,宇文朔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冷冷得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俩人,语气冷得像夹着冰碴子。
“宇文亨,你真是狗胆包天,在宫中不说,还敢觊觎朕的女人。你说朕要怎么处置你才好?”
宇文亨吓得六神无主,先前的那股硬气己经消失不见了。现在他只能乞求皇帝看在同自己睡的人不是昭贵妃的份上,从轻发落自己。
“皇伯父,侄儿刚刚都是胡说的,求您饶了我吧!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不然侄儿也不敢在宫里乱来呀!”
宇文亨拼命磕头求饶,心存一丝希冀。
似玉面色惨白,心如死灰。她想不通事情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呢?出于本能,她想向明昭仪求救。
当她的目光与明昭仪冰冷的、事不关己的目光相遇时,她瞬间醒悟了。她就说贵妃怎么会不在屋内,原来如此。
似玉想到自己竟然被明昭仪给耍了,恼羞成怒,干脆拉明昭仪下水。明昭仪若是不认罪,她就得将暗中帮贵妃的事抖出来,到时太后娘娘绝不会轻饶她。明昭仪若是认罪,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她。
“皇上,是明昭仪指使奴婢陷害贵妃娘娘与诚郡王通奸,没想到贵妃娘娘识破了计谋,所以奴婢才会自食其果。昭仪娘娘,你救救奴婢吧!”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看向明昭仪。谁都以为明昭仪至少会为自己辩解一番,万万没想到,明昭仪首接跪在地上,十分爽快地就认罪了。
“皇上,是臣妾指使似玉陷害贵妃娘娘与诚郡王的,臣妾敢作敢当,你要怎么罚臣妾,臣妾都认。”
“朕绝不容许任何人打昭贵妃的主意。既然你们都认了,按律,后宫当赐死。”宇文朔的语气染上怒意,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不可啊,皇上!”高丞相和恭亲王齐齐跪下求情。
“皇上,臣弟只有亨儿一个儿子,您要是斩了他,臣弟就绝后了。请您看在我们皇族历来子嗣稀少,亨儿又是臣弟唯一的儿子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吧!”
“是啊,皇上,现在先皇一脉的孙子辈中,目前只有诚郡王一个孙子,昭贵妃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还不清楚,若是女的能不能再怀上也未可知,,就这么斩了诚郡王,皇嗣只怕要凋零了!”
见宇文朔仍旧不为所动,高丞相继续说道:“皇上,诚郡王是您看着长大的呀,您要是斩了他,天下人只怕会说您不够仁慈。何况昭贵妃身怀龙嗣,您也要为其积积德呀!”
“哼!昭贵妃和龙嗣自有上天庇佑,宇文亨用心歹毒,胆敢污蔑贵妃,谋害龙嗣,罪不容诛!”
宇文朔坚信胡玉婧怀的是皇子,而且圆觉大师的预言绝不可能有假,除掉宇文亨,想要利用其获得从龙之功的人势必偃旗息鼓,难以卷起大的风浪来。
恭亲王急得汗如雨下,搬出太后求情。“皇上,太后娘娘最喜欢亨儿这个孩子了,您难道要让太后娘娘伤心吗?”
宇文亨在地上哭喊,请太后救他。
赖姑姑从隐秘的人群中现身,带来太后口谕。
“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一听说诚郡王出事,心痛如绞,晕了过去。等到太医来才醒转。太医说太后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请皇上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饶诚郡王一命。”
赖姑姑之所以此时现身,全是太后叮嘱的。太后从宇文亨出事开始,就得到宫人的报信,她想有高丞相和恭亲王在,宇文亨不至于有事。为了以防万一,如果高丞相和恭亲王不能说服皇帝放人,赖姑姑再出来以自己的名义求情。皇帝为了表示孝道,多少会有所顾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后都发话了,宇文朔只能按捺下杀人的心思,不甘不愿地开口:“既然太后开口,朕也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意。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宇文亨后宫,污蔑贵妃和皇嗣,从现在起,撤销诚郡王的封号,贬为庶人,逐出上京。恭亲王宇文朗教子无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另外,与宇文亨通奸的宫女杖毙,明昭仪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宇文朔宣布完处理结果,就命令众人散场。
宇文亨听到自己没有被处死,心中松了口气,陡然瘫在地上。虽然没了诚郡王的封号,被逐出上京但是他父王还在,他还有机会,反正他父王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似玉听到自己赐死,惨然一笑。只有明昭仪一脸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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