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寂静的办公室里，叶思瑶的眼睛又酸又涩，她使劲揉了揉，目光重新聚焦在电脑屏幕那满是密密麻麻数字的数据表格上。夏辰宇就在她身旁坐着，脑袋埋在一沓资料里，眉心拧成了麻花。
“你说……咱这方案真能通过不？”她实在憋不住，嗓音里透着疲惫和犹疑。
“哟，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底气啦？”夏辰宇抬眼瞅了她一下，嘴角扯出个弧度，“上次在会议室争得面红耳赤的，这会儿倒缩啦？”
“不是怕，就是心里没底。”她重重叹口气，“这可不是普通的项目汇报，是给家族交的第一份答卷啊。”
他合上手中文件，手指轻轻敲敲她肩膀：“别瞎琢磨，先把眼前事儿办好。客户那边不是还没消息嘛。”
话刚说完，她的手机猛地震了一下，是客户发来的邮件。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紧接着脑袋同时凑向屏幕。
邮件内容简短又冷酷：“原方案未达我方要求，请48小时内提交修改版，否则合作终止。”
空气瞬间像被冻住了。
“我去，这节奏也太快了！”夏辰宇眉头皱成一团，“说改就改，一点过渡都没有。”
“他们估计是被竞争对手逼急了。”叶思瑶脑子飞转，快速分析，“咱们得马上行动。”
“行吧。”他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我这就安排人，把之前类似案例资料调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她点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新建文档，打算重新捋一遍项目逻辑。
接下来几个小时，办公室成了战场。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得噼里啪啦，打印机嗡嗡作响，所有人都进入了紧急状态。
团队成员陆续到齐，围坐在会议桌旁，气氛紧张却有条不紊。
“咱们先看看客户最不满意的地方。”叶思瑶打开PPT，手指着其中一页，“他们觉得咱们资源整合方式太老套，没新意。”
“其实轻奢旅行这块我们想了很多点子。”一个设计师接上话，“就是可能没表达清楚。”
“那咱换种方式来讲。”夏辰宇突然插话，“把客户需求变成他们的体验，别弄一堆数据。”
“有道理。”叶思瑶眼睛一下子亮了，“咱们做个沉浸式展示，用虚拟现实技术呈现度假场景，让客户亲身感受服务细节。”
“这成本会不会太高啊？”有人提出疑问。
“不试试咋知道？”夏辰宇咧嘴一笑，“都到这份儿上了，不如大胆点。”
讨论一首持续到中午，大家各自领了任务，开始干活。夏辰宇临时调了几个技术人员过来帮忙，还亲自联系了一家VR公司，争取到最快的支持时间。
大家正忙得晕头转向，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沈悦。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在哪呢？”沈悦声音听起来挺着急。
“在公司赶方案呢，咋啦？”
“你……看到那份文件没？就是昨晚我在你办公室看到的那份。”
他愣了下：“哪份啊？”
“就是带内部代码的那份。”她语气变得严肃，“我查了，那是夏氏集团一个项目的机密数据，而且……好像和叶思瑶负责的项目有关。”
“啥意思？”他眉头拧成了结。
“我是说……”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份文件内容，可能是故意泄露出去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你小心点。”沈悦说完就挂了。
夏辰宇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脑子却转得飞快。
他回到办公桌前，偷偷调出昨晚那份文件的电子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果然，有些数据节点和叶思瑶正在做的项目高度吻合。
“思瑶。”他轻声唤她。
她抬起头，满脸疑惑。
“你有没有觉得，客户这次改动要求，好像正好躲开了咱们的优势？”
“你是说……有人提前知道咱方案了？”她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
“我也不确定。”他摇摇头，“但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沉思一会儿，慢慢点头：“那咱更得拿出个让他们没法拒绝的方案。”
接下来两天，两人几乎没睡过觉。一边调整方案结构，一边优化展示方式。期间夏辰宇还抽空去了趟技术部，亲自盯着VR演示进度。
深夜，办公室就剩他们俩。
夏辰宇端着两杯咖啡回来，递给叶思瑶一杯。
“喝点提提神。”他说。
她接过杯子，轻轻吹吹气：“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不？”
他挑了下眉：“那时候你不还觉得我是个花心大少？”
“嗯。”她微微一笑，“结果现在成了我的专属智囊团长啦。”
“那肯定啊。”他得意地扬起嘴角，“谁让我眼光好，挑了个靠谱合伙人呢。”
她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这时，她目光落在咖啡杯上。
杯身上印着一行小字：“人生就像一杯咖啡，苦中带甜，回味无穷。”
她突然灵感一闪：“咱们可以在展示环节加定制化服务体验，比如根据客户喜好设计专属行程，还能现场生成模拟路线。”
“绝了！”他眼睛放光，“这样一来，客户既能感受咱的专业，又能马上看到效果。”
“那赶紧加上。”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编辑新内容。
夏辰宇拿起电话，打给技术部：“喂，你们那边能不能再快点？我们要加个实时互动模块。”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城市灯火辉煌，办公室里依旧热火朝天。
终于，在截止时间前两小时，方案完成了。
叶思瑶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你真厉害。”夏辰宇看着她，满眼欣赏。
“你也不差。”她回看他，嘴角微微上扬。
他突然伸手揉揉她头发：“下次熬夜，记得带个枕头。”
“那你记得带真正的咖啡。”她笑着推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
助理探进头：“两位，客户那边准备好接收方案了。”
他们相视一笑，站起身，朝会议室走去。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映出两个并肩战斗的身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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