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醒来时,慕天南主仆二人己经消失了,他自嘲一笑,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很难相信吗?
他收拾了复杂的心情,取出地图细细看了起来,血哭一线天便是真血所在之处,可他找了一会犯了愁,这地图上没有这个地方。
难道那摊主骗了他?可他最后何必多此一言警示自己?
难道那个地方是一片隐藏之所?可若是如此,他怎么找啊,这妖墟太大了。
不,一定是自己想错了,他蓦然明白了,这地图一定是别人口诉齐三记下的。
每一个人的理解不一样,说出的话也不一样,就仿佛同一个字,有成千上万种笔迹。
血哭二字他对比地图许久没有找到相似的,但一线天三字他意外发现类似的。
一线天顾名思义应该是一道东西分离了天际,这地图上正巧有个地方对了此景,望天河。
这三个字仿佛在告诉云傲,若是身临其境便可抬头看到一条天河断了天。
那里多半便是摊主所说之处。
可是他渐渐生了古怪,为何摊主要在那个地方加上血哭二字,那处地方在地图上毫不起眼,只是一极其普通之地。
血哭?是怎样的一种诡异?慕天南这对主仆见过?
想不透,云傲叹息的断了这份杂念,他要先去看看。
望天河离黑穴岭有些远,一路上他谨慎的避开可能的麻烦,十天之后他终于赶到了。
那是一座母子山,左边高上许多,也弯曲了些,仿佛母亲一般呵护着右边的矮山。
两山之间只留了一道丈许的过道,云傲小心走了进去,抬头看向天际,果真一条弯弯曲曲暗河落了目。
他谨慎的走着,一旦发现诡异便立刻逃离,可他走了许久,仿佛看到了出口,却什么都没发现。
至于真血的气息,更是仿佛无稽之谈,他失神的退出母子山,落了沉思。
血哭?
血哭?
他蓦然惊醒想到了什么,这血哭或许是一种诡异天相,就仿佛那搬山下的阵法,每月十五才会显现变化。
他或许只需等待便可知道了,渐渐的他又犯了愁思,这血哭若是数年之后才会出现,自己岂不是只能等死。
他虽然夺走了慕天南的全部玉瓶,但这些真血也只够他多撑一年,上次吸收了一些,却意外破了境,导致伤势并未恢复一些,只是稳定了许多。
与其在这里苦等,他要先去办一件更关键的事,摊主说过,那真血只能靠妖取,他必须先去抓一只妖认主。
离开母子山,他打开地图看了一会,选了一个最可能的方向快速前行。
他要去的地方名唤乱花海,离这不远,一天便可以赶到,那乱花海中生存的是一些花妖,皆是低阶之妖。
云傲还未进入花海,便远远闻到了花香,这香有些古怪,会醉人魂,他不得不以灵眼守住心神,很快他便看到了无穷无尽的紫根赤花。
虽是花,却非凡俗那般不遮人身,这花竟然比云傲还高些。
他小心的闯了进去,不敢大意,方才那花香明显是守护的手段,他相信里面还有其他手段。
蓦然他发觉自己的外衣破了,表皮裂开了一道细小伤口,有什么东西伤了他。
云傲顿住身形很快发现了,那是一株颜色不同的花,不似天生,似乎是故意种植在此处。
他细细打量西周及稍远处,发现了许多类似它的花。
云傲生了头疼,他本想偷偷溜进去,抓一只花妖便离开,如今花妖身影未看到,还不得不闹出大动静。
他唤出红云古剑,一跃数十丈,落地之前一剑斩去周遭妖花。
渐渐的他看到了一些朦胧的东西,似乎是一些楼阁。
他生了古怪,妖都充满了野性,何时学了凡俗,这些花妖有趣。
待楼阁清晰许多,却是蓦然生了杀机,无数花枝冲天而起,如星辰坠落。
云傲来不及闪避,只能以剑镜相抗,花枝看似恐怖,却纷纷如细雨落在镜面那般,溅飞了自己的花刃。
他再次快速一剑穿二式,斩断了这些花枝妖力,这些杀物如凡俗之花般纷纷枯萎。
云傲一跃离开花海,离阁楼不远,平静的看着一群外衣各含特色的娇美女子。
女子们似乎看出了他的修为也不高,紧张的气氛弱了些,“离开这里,我们只当你误闯了。”
云傲更古怪了,这妖墟中人妖见面必是生死相争,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她们似乎在藏着什么,害怕着自己。
他柔和一笑,“离开可以,我需要你们中的一位认我为主,一个月后我会解除魂契放她归来。”
众女生了怒色,却并未动手,她们只有西色妖丹。
方才云傲破阵显露的实力绝对可以媲美六色妖丹。
若是强拒,怕是一场恶战下,她们这些姐妹要死去不少,不值得。
蓦然一为首的女子走了出来,此女一身白衣,浑身散发雅和的气息,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我跟你走,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云傲平静相视,收了红云古剑,“你可以信我。”
众女不舍得委屈落了泪,她们虽是妖,却不弑杀,偏居此处,每日在花海中过着如凡俗般的生活。
“大姐。”
“大姐。”
………………。
白衣女回首莞尔一笑,“听话。”
言尽,她看向云傲复杂的开了口,“走吧。”
那声音落入云傲耳中是如此的诀别,她从未相信过自己,这一句二字,仿佛是在乞求自己别伤害她的妹妹们。
蓦然阁楼中传来剧烈咳嗽声,似乎有谁醒了。
有倩影高兴的跑了出来,“大姐,红姑娘醒了。”
白衣女似乎抓住了求生稻草,连续后退几步,生了冷颜,“你走吧,里面的人你惹不起,她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
众女却不如她这么好说话,纷纷吵闹着要抓住云傲好好折磨。
云傲没有离开,因为白衣女给他的感觉虽是威胁,却有些无力,或许那楼中人很强,但应该是以前,如今怕是不一定如自己。
他生了小心思,抓一个随手可弃的小花妖,不如捡漏一个大妖,或许对自己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他蓦然冲向阁楼,众女大惊纷纷飞身阻拦,却是被一剑卸掉攻势,撞飞了。
来到楼中他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那所谓的红姑娘他认识,是那沉睡在黑穴岭的大妖。
红姑娘也露了吃惊,那日虽无视了此人,但却记得清楚。
她蓦然出手镇压,寥寥几根红线绞杀而去,刚刚稳定的伤势,再次迅速加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神魂有了迷茫。
白衣女愣了,有些哭音,“够了,我跟你走,放过她,否则我们全部死去,也不会让你得逞。”
红姑娘虽然重伤难续,但杀意却未断,那红线依旧很恐怖,云傲一剑穿二式断去它的大半攻势。
剩下的威势虽弱了许多,但也过了万斤巨力,一触便伤了云傲,他强撑身形,吐出几口鲜血。
众女护住红姑娘冰冷的看着他。
云傲生了头疼,此次他小瞧了这大妖,他的伤有些重了,竟然引动了灵基之伤,那稳定的裂纹又大了许多。
如果他再强行出手,怕是会不敌这些花妖,可他不甘心。
他蓦然取出一个玉瓶一饮而尽,瞬息气息平复了许多,再次恢复巅峰战力,他的双眼不显高兴,更多的是无奈。
这真血的确玄妙,但更多的是诡异,他一首拖着没有全部吸收,就是想等美人师傅醒了问清楚,他总感觉这真血藏着很大算计。
他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不再是自己,为他人作了嫁衣。
众女感觉到他气势更甚方才,彻底心寒,她们的生死不在自己手中了。
红姑娘神魂迷茫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跃入了云傲怀中,呢喃弱语,“把它…给我!”
言尽,又昏睡了过去。
云傲愣了,她认识真血?他压住惊喜,将其轻轻放入床榻上,取出玉瓶缓缓将真血灌入其娇唇中。
渐渐的红姑娘气色好了许多,呼吸也有力了许多,那残破的外衣也缓缓闭合无缝。
众女古怪的看着,欲言又止。
云傲柔和一笑,“你们放心,我不会强行与她结下魂契,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白衣女明白了,散去了众女,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她缓缓开了口,说了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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