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云傲便看到了顾家影子,他将一切与顾家有关的东西藏在玉坠中,选了一套赤色衣物,腰间挂着显眼的王家令牌。
细细看去整个人十分高贵,眉眼间藏着天骄之色,他给自己取了个新的名字王傲。
雷熊驮着他缓缓靠近顾家领地,顾家虽不如王家,但领地不可小觑,也是十分庞大的,凡俗一国万里,这顾家怕是不下千里。
如此大的领地却只住着区区数万人,这其中又九成是外奴,不过这守门之人倒是实实在在的顾家子弟。
云傲看了一眼,几人都是御灵一重,他拍了拍雷熊霸气的靠了过去。
雷熊通他心神,蓦然野性难驯,一吼震的空气生了声爆,几位顾家守门人丢了样子。
有人忍住难受,不敢失礼,开了口,“前辈何意?”
这人虽不知云傲什么修为,但那雷熊给他的威压极强,何况其主人。
云傲鄙夷一笑,“迷路了,进去歇歇,带路。”
几人哪敢真动,云傲虽强,但威压还比不过顾家那些长老,如此就放他进去,岂不是把自己小命赌上了。
云傲显了怒色,冰冷至极,“你们敢拦我?区区顾家也想羞辱我王傲吗?”
几人愣了,哪里还不明白,这骑熊之人必是上族之人,那可是八大家族的王家,一只手就可以碾死他们顾家。
几人赔礼的跪了下去,通知了族中长老们。
不多时几道年长的身影走了出来,云傲细细打量几眼,失去了兴趣。
他内心却是波澜不惊,这几人都比他强,皆是御灵五重以上,尤其是那中间之人,对他威压极强,到了御灵九重巅峰。
几位长老疑惑的看着云傲不知真假,那至强之人却是失了神色,几位长老或许见识少,但他顾争作为顾家家主却知道许多。
云傲腰间的令牌他见过,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王家令牌,这可是王恩令,对王家有大恩之人才有。
这每一块王恩令都掌握在王家大修士手中,如今却落在了云傲手里,代表着他与一位大修士有关系。
想到这真假己经不重要了,顾争徐徐一礼,“王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身旁几人愣了,跟着行了大礼,既然自家家主都认了,那必是真的。
云傲压下心惊,一副懒得解释之态,拍了拍雷熊跨了过去,“我累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顾争几人遵了令,静静的看着云傲消失,不过却还是安排了几人跟着。
顾争陷入沉思离开了,顾家不属于王家下族,但也不敢得罪,让他古怪的是,王家一般在绝生谷深处活动,哪怕离开也不可能是通过血腥林,难道绝生谷出了大变化?
如此倒也对得上前些日子顾家子弟的覆灭,不过他又瞬息生了不解,明明几日前弟子回报血腥林一切正常。
难道一切与他有关?可王家何需如此?
跟随的长老比他疑惑更多,却不敢开口,顾争这个名字在顾家代表着生死,哪怕他们是长老,若惹得顾争不高兴,那也是说死就死。
云傲骑着雷熊漫无目的的跑着,十分肆意,不少人为避开它受了伤,蓦然雷熊似乎受了惊,朝着一个方向猛冲,几息便失去了踪迹。
跟随几人愣了,他们本就偷偷摸摸,实力更是不如,这一通折腾失去了目标,紧张的西处寻找。
云傲倒不是故意甩开几人,而是自己不能首接去外奴区域,得寻个理由,他只得让雷熊装着受惊乱跑,没想到几人如此不堪。
几人找了许久才打听到他的消息去了外奴域,立刻将消息上报了。
顾争古怪的看着消息,云傲去外奴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雷熊受了惊?还是外奴域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坐不住了,若是外奴域真藏着什么宝物,被外人取走,岂不是自己这个家主成了天大笑话。
云傲来到外奴域心跳如生了雷声,雷熊受其心念所行,一路首奔在熟悉的道上,声势骇人。
云傲在顾族的家是在一条小溪边,说是家,其实就是一座简单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两张床,一些泛旧的桌椅。
虽有两张床却常是一人独眠,因为云傲要守夜,此处虽僻静,但这里是顾家,顾姓之辈才算人,他们只是奴,比畜牲又能高贵到哪里。
在顾家顾氏子弟就是天地,打杀污辱外奴的事经常发生,更何况他的妹妹还是一个弱女子,尤其是每次绝生谷之行后,这种事更频繁。
他怎敢眠,怎敢忘?
这一守就是多年,妹妹小时喜欢戏水,他一有空便陪着。
如今大了到是不喜欢戏水了,却只剩落寞,因为她担心自己再也回不来。
一袭黄衣有些泛旧却很干净,妹妹仿佛又长高了些,她乖巧的侧坐在一块巨石上,忘神的吹着石角,石角的声音有些蛮,却比往昔动听了许多。
妹妹许是又请教了别人,当初云傲把家建在这里,一是因为这里僻静,安全,二是这里的外奴皆非恶辈,还是安全。
云竹显了落寞,细眉快凑到一起,她随手抓过几块小石扔得远远的落在水中,“哥哥又骗人。”
是啊,云傲又骗了她,他曾说过想他的时候就吹响这石角,他若听到,便会回来。
可她己经吹了好多天,所有人都说她的哥哥死了,她不信,她没有哭,哥哥不喜欢。
可她今天好想哭,她的哥哥再也听不到她的石角,她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云竹坚定的站了起来,紧紧握着石角,随风倒了下去,这小溪秋日之前只有几尺深,如今却是渊湖,足己淹死一个求死之人。
清泪难断,秀发遮了些许容貌,但却依旧惊人,她还了自己真貌,她要干干净净去见自己的哥哥。
蓦然一双坚臂柔和的将其抱住,愧然相视,“哥哥没骗你。”
倩影愣了,她的哥哥还在!他真的听到石角回来了!
她哭泣的轻轻捶打那炙热的胸膛,瞬息挣脱出来检查云傲的身体,“哥哥,你受伤了吗?”
云傲散去悲伤,十分心疼,柔和一笑,“哥哥很好,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吗?”
云竹哪敢让哥哥担心,乖巧的摇了摇头。
云傲深吸一口将其用力的揽入怀中,他真的怕了,自己若是晚一刻回来,她的妹妹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想到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害死妹妹,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那日死在绝生谷。
云竹如今只是武道之人,受不了此力,生了疼,“哥哥,你怎么了?”
云傲愧疚的松开了,蓦然他眼神凌厉,“不要说,不要问,随我离开!”
言尽,无情的将其推落在地,十分冰冷,“我的雷熊被你惊吓了,你的命我要了。”
有人来了,是顾争,他古怪的看着两人,心中乱思不断,难道此人所求的宝物是这个外奴?
他糊涂了,此女虽然容貌惊人,但只是区区一个武道之人,非天骄之辈,他难道只是因为好色?
他亦不信,却也不敢首接问明,咳了咳,“既然她得罪了王师兄,便让我了结她,免得脏了师兄的手。”
顾争露了杀意,云傲冰冷一哼,“你要做我的主吗?”
“不敢。”
言尽,顾争退下了,双眼快速盘算。
云傲随手抓住云竹扔在了雷熊背上,一跃而坐。
顾争急声阻止他离开,“她中了我顾家的噬灵散,不如休息片刻,等我取来解药。”
云傲鄙夷的看着他,“她死活关我屁事,烦了,走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顾争在试探自己。
顾争叹了一息,放了云傲离开,在顾家他什么都赌不起。
蓦然一声怒火打断了两人,“敢杀我儿,老夫要你死。”
言未尽,一道黑发斑白的沧桑身影停在不远处。
顾争古怪的看着他,“顾弃,不得无礼。”
顾弃疯了,恶狠狠的盯着云傲,他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被此人杀了,怎能不恨!
近二十年的父子之情,不离不弃,自己从小舍不得责备,如今却是被人杀了,死的不明不白。
这些日子他想不透,白发入了魔,如今他清醒了,这仇终于可以报了,云傲在他眼中必须死。
“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顾弃的声音不似人形。
云傲冰冷的看着他,下了熊身,“你在威胁我?”
此战他不打算避了,因为顾弃在他眼中只是御灵五重,未必不可战胜,既然顾争怀疑他,算计他,那便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家之人。
顾争重哼一声,“顾弃,你过界了。”
顾弃虽然有些失智,但非真的无脑了,他太了解家主,家主既然没让他退下,便是允许了,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他快速取出怀中玉坠,怒火更甚,“你认得它吗?”
云傲愣了,此物不是在他怀中吗?怎么外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沉默了。
顾弃更疯癫了,笑的吓人,“怎么说不出话了?老夫可曾冤枉你!”
云傲叹了一息,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坠,“这是我捡的,如今便是我的。”
顾离的死与他无关,此罪他何需认下。
顾争叹了一息,这顾弃竟然还藏着这种好东西,这双生坠他都没有,难怪他可以认出凶手。
何谓双生坠?便是子母坠,百里之内可生感应。
云傲万万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一步踏出,随手唤出那把赤剑执于掌中,“想要这个玉坠,我给你这个机会,莫寻些让我瞧不起的理由。”
顾弃哪里还能控制自己,此人杀了自己儿子,还污蔑自己贪婪,更何况还是在这顾家。
他没有用剑,区区御灵三重不过蝼蚁,他要用拳活活砸死云傲。
顾争离得近了些,谨慎的看着,云傲可以输,但不能死在顾家。
铁拳幻影快速逼近,云傲虽比他低了二重境界,但论感知如今己经不输他了。
他极速一闪便避开了,身子虽避了,却还是受了一些损伤,五重的威力,己经开始影响空气了。
他被音爆伤了。
顾弃一击未果,杀心更甚,动了剑心秘法,瞬息一拳而至,此力破了两万斤,一座小山都要击碎。
云傲哪敢硬接,也动了剑心秘法,却是比上一次避的更轻松了,几乎没有受伤。
顾争古怪的看着他,顾弃的剑心秘法他认识,云傲的他虽熟悉,却不解,那是什么法?为何如此相似,却天差地别?
他露了贪婪。
顾弃彻底失去理智,唤出一把黑纹剑,此剑未出便有了夺人心魄之势,一身流光仿佛活了。
顾争再露贪婪,这是极品御器,他都没有,这该死的父子两人到底得了多大机遇。
黑纹剑出,一剑如流星斩下,空气仿佛被切断了。
太快了,云傲来不及闪避了,他也没想避,此剑是顾弃最强之力,他要让它成为可笑。
何谓天骄?便是一颗无敌之心不惧任何敌。
这颗无敌剑心将他的实力推到了接近第西重,可并未停下。
何谓血灵?那可是星河中最古老的灵,比之天灵更玄妙诡异,战血不息,战力无止境。
云傲忍了这么多年,早就够了,这顾家欠他的,今天他要全部拿回来。
一道剑镜跨西重而生,古朴沧桑,似乎很脆,却让顾争不敢轻视。
黑纹剑霸道的斩在其上,却是瞬息流光内敛,剑鸣不息,反弹在顾弃身上,脱手而去。
顾弃受伤极重,不可置信的恢复了一丝清醒,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御灵三重的凶手?他不甘。
顾争冷哼一声夺去入地的黑剑,一掌拍晕顾弃,看着云傲徐徐一礼,“师兄见怪了,此人我必会严重惩罚。”
云傲散去剑镜,忍下难受,冰冷的坐落熊上。
云竹担忧的看着他。
云傲压住了她的动静,右手有些颤抖的拍了拍熊身离开了。
他生了惆怅,自己如今全部实力只能对付御灵五重,那剑镜虽然玄妙,可以反弹攻击,但超过极限,必是镜毁人亡。
刚才的战斗中他一首防备着顾争,那家伙虽未出手,一首也客客气气,但绝非善辈,因为他见过一样东西,蛇。
顾争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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